“你都说他吸毒了,神智能正常吗?他整天都疑神疑鬼的。真的没什么账本。”容院长态度软化,语气轻柔道。
“你可别唬我?”桂主任迟疑道。
“都在这个地步了,我哪可能骗你,而且燕师大的老师跟我反映过你虐童的问题,我都给你摆平了。你怎么就不懂我呢,咱共事这么多年了。”容院长打感情牌道。
“我可不信,保不齐哪天你就把我供出去当替死鬼了!”桂主任依然质疑。
“把你供出去我有什么好处,咱不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吗?”
“既然这么说,那今晚的行动加上我!”桂主任趁机要求道。
“你怎么知道今晚的事?”容院长有瞬间的恼意,但很快收拾了情绪,看似吃惊道。
“我可不是乖乖听话的人,你叫我送孩子回去,我就送孩子回去啊,我不得为自己打探点消息啊。况且,多我一个不好吗?我可比明姨那女人好用多了。”桂主任得意道。
桂主任这人好高骛远,嘴又不严实,今晚要去的可是大人物的私宅,容院长绝对不能让自己毫不信任的桂主任去。
“不行!这事都是上面安排好的,我做不了主。”
“那就是你要想办法的事了,反正我必须要加入,不然咱都别想好,我一会儿就去告发你!”桂主任破罐子破摔道。
容院长真的想当场就结果了桂主任,但她比自己高壮,不说自己没胜算,也怕惊到燕师大的师生们。
她只能咬牙答应,想着这事结束后,一定让李执派人把桂主任处理了。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唐知雨躺在床上,简直是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熬到大家都睡熟了,唐知雨又躲在了老地方,监视着二楼。一直等到凌晨两点,二楼终于传来了脚步声和谈话声。
“桂丽芬,你能不能小心点!”明姨扛着“睡着”的小勇,瞪大眼,低吼着。
桂主任第一次干这么“精细”的事,也不知道轻重,关宿舍门时,手重了些,声响还不小。
“担心什么?里面的人全被喂了安眠药,睡得跟死猪一样,哪里能听见!”桂主任虽然心虚,但气势上毫不示弱地吼了回去。
“你他妈……”明姨深吸了一口气,但又实在压不住火,怒道:“楼上还有一群人呢,你也喂安眠药了?”
明姨本就看不上桂主任,对于她半路硬上车的行为厌恶至极,但事情是从她那不成器的儿子嘴里透露出去的,只能忍气吞下,没想到这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她快气疯了!
“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现在是吵架的时候吗?再吵两个人都给我滚蛋!”
在后院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桂主任两人的容院长不放心的到二楼找她们,没想到这两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旁若无人的吵架。
被容院长那么一吼,两人虽然依看对方不顺眼,但都安静了。
“赶紧走,接我们的车就快到了!”
三人急冲冲地往楼下去。
等没了声响,唐知雨也迅速地跟上了几人。
远远地看着容院长几人带着小勇出了后门,唐知雨又趴在了上次偷看明姨的墙头。
刚趴上墙头,就看到一辆车驶到容院长她们面前停下。
容院长上前跟驾驶员说了句什么,便打开车后座,让明姨她们上车,桂主任生怕被丢下,第一个钻进了车里,明姨瞪了她一眼,然后将小勇横抱,送进车里。容院长是最后上车的。
车子驶远时,唐知雨看到了在周围布控的陈三进,他朝她竖了个大拇指让她安心,随即和队友们跟上了容院长他们。
唐知雨怀着忐忑的心回到了宿舍,彻夜难眠。
于此同时,李执那边也在紧锣密鼓地将明珠花园里的姑娘往废弃码头上送。
有方近舟的里应外合,严正先一步布控在废弃码头的周围。曾让李执沾沾自喜的荒草丛生的环境,却成了严正他们最后的布控地。
赵南星、陈三进等人沿途轮流跟踪着容院长他们的车,在郊外的一个小村庄发现了绉书记的秘密基地。
绉书记对这个村的人都施了不少好处,村民们组了个24小时巡逻队,替他严密防守着。
因为不能惊动巡逻队,赵南星他们花费了颇长一段时间突破巡逻线。
在他们攻破绉书记所在的别墅时,意外的发现别墅一楼一个人都没有,反而是二楼的某个房间传来高声喊着“冤枉”的女声。
赵南星和陈三进带人冲上二楼。
“公安,全都不准动!”配合赵南星一起行动的公安干警喊话道。
众人对出现的公安和解放军一时反应不过来,全都愣了几秒钟。赵南星得以看清屋内的情况。
高喊着冤枉的人,正是被双手反剪在后的桂主任;容院长和明姨一脸的恐慌,双手也被几个安保人员反手抓着;绉书记捂着满是血的肚子昏倒在地,时不时还抽动两下;一个强壮的男人双手正按在他胸膛上,明显刚刚应该是在给他做心肺复苏;而床的角落,昏倒着一个衣裳不整,满脸是血的小男孩,正是小勇。
“叫救护车!”
“队长?!”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叫救护车的是赵南星,而喊队长的则是公安干警。
这两声吼,所有人像是被解了封印,慌得慌,逃得逃。特别是被公安干警喊队长的那人,直接身手矫健的从窗台跳了下去。
别墅四周都有公安干警和特种兵守着,刑警队队长跳下时,他的同事们都惊呆了,竟然没第一时间行动,幸亏被旁边的特种兵及时擒获。
楼上的人也全都被控制住,赵南星连忙奔到床角落,抱起小勇就往楼下冲。
救护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得尽快把孩子送到医院去。
他还向唐知雨保证过,不会让小勇受到伤害,现在食言了,他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嫂子交代。
“南星,这还有一个呢?”陈三进对着赵南星奔跑的背影喊着。
“谁管那禽兽死活!”话音还未落,人已经抱着孩子上了车。
“排长,这人怎么办?”队员问陈三进道。
“叫救护车没?”陈三进用随身携带的军刀将床单割了个长布条,边给绉书记包扎边问道。
“已经打了。”
“那就等着救护车来,这狗东西暂时死不了。”陈三进下手可一点也不轻柔,绉书记虽然昏迷着,但仍忍不住的痛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