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权…权哥,……啊…啊…嗯…!”
“丽丽,我的丽丽,再喊几声哥,哥死都愿意!嗯!嗯!嗯!”
随着一声高亢的嗓音,房间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两道微喘的呼吸声。又过了一会儿,房间里有动静了。
“现在就走?”男人叼着烟,微眯着眼问道。
“嗯,不早了。”轻柔的女声开口道。
“丽丽,你可真是完事就无情啊。”男人调侃道。
“谈什么情?各取所需罢了!”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清纯小白莲,余秀丽。
男人叫曾权,有些来历,跟余秀丽算青梅竹马,她的第一个男人。曾经家境殷实,后来家道中落。当年打架斗殴,把人腿给打残了,被判了三年,出来后就再也没出现在过福源镇。
几个月前突然回来了,几年不见,又低调不少,几乎没人认出他。
“那刘同就能跟你谈情了?”曾权咬牙切齿道。
“他配吗?余秀丽轻蔑地说。
听余秀丽这么说,曾权心里一喜,说道:“丽丽,我就说你对我是有感情的。跟我走吧,我这几年也赚了些钱,养得起你。”
“你能有多少钱?是够我穿金戴银,还是够我吃香喝辣?”余秀丽对眼前这个男人是还有那么点情谊,不然也不会跟他做,但他妄想带她远走高飞,那还不值得。
“我现在很稳当了,每个月都有千把块的收益,还不够你花?”曾权听不得余秀丽那样说,这不是他印象中的爱人。
“就你那把头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意,我怕自己都没命花。”余莲花嘴毒起来,也是能让人气吐血的。
“你!”曾权气极,“你是故意气我的是不是?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曾权这话刺激到了余秀丽,她冷笑道:“我应该是哪样?听话的,任人宰割的羔羊?”
“不是,丽丽,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什么样我都爱!我只是想让你跟我走。”曾权慌忙解释着,见余秀丽沉默,他又问道,“你要怎样才肯跟我走,我是为了你才回这儿的。”
“别想了,曾权,我已经结婚了。”余秀丽叹气道。
“就刘同那软脚虾,他满足的了你吗?”曾权低吼着。
“软脚虾又怎样?刘家够格就行!”余秀丽冷冷地回道。
不再理会曾权,穿戴整齐,余秀丽准备开门走人,被曾权一把拽进怀里抱住。
“丽丽,求求你,跟我走吧!我只有你了。”曾权哀求道。
“权哥,你的丽丽在被家人灌醉,送上刘同的床时,就已经死了。现在的余秀丽满心满眼的就只有钱和权,你满足不了我的。”
余秀丽想:曾经她也天真烂漫地以为能和曾权白头偕老,但天不遂人愿。曾权坐牢后,她还在真心实意地等他,可谁让她投错了胎,有那么一对偷奸耍滑的父母,还有一个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哥。
没了曾权无下限的金钱支持,他们生活艰难。她哥余全才偶然间发现,刘家的浑不吝刘同,对自家妹妹颇为垂涎。于是他跟余家父母俩,就打起了余秀丽的主意,逼着余秀丽去勾引刘同。
为了生存,余秀丽假意如她父母的愿,背着张芳,跟刘同私下来往。只是她没想到的是,她爸妈居然会把她跟刘同灌醉,把自己亲生女儿送上了刘同的床。
第二天清醒过来的余秀丽没有喜怒,没有哭闹。她当以前的自己死了,现在的余秀丽只为自己活。她被张芳当街羞辱,跟刘同结婚,讨好刘家所有人……一切的一切都为了最大程度的获取利益。
她确实得到了不少,她住进了宽敞舒适的房子,过上一日三餐,顿顿有肉的日子;她从纺织厂的流水线工人变成了受人尊敬的实验小学的语文代课老师;又从代课老师转为了正编老师;刘家给她精心挑选了一年一班;唐知雨受伤,她又是求着刘主任给她拿下了四一班这块大肥肉,她从四一班的家长那隐晦地收了不少好处……
一切的一切都那么的顺利美好,但自从受伤的唐知雨康复回来后,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刘同开始质疑她,学校的老师们开始孤立她,张芳更是处处跟自己作对,连周校长都开始为难她。
她恨唐知雨!恨她的幸运;恨她有疼爱她的公婆,有当军官的老公;恨学校所有的老师都喜欢她;恨四一班的学生对她念念不忘;恨一年三班的孩子被她管理的服服帖帖……
其实仔细想想,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恨唐知雨,或许是因为唐知雨得到了所有她想要的。她恨唐知雨的同时也是嫉妒羡慕她的。
余秀丽回想着自己到目前为止的23年,只有和曾权在一起时是最开心,最甜蜜的。所以当曾权找上她时,她才会那么毫无保留地再次献出自己。
不发一言,默默流泪的余秀丽让曾权心疼坏了,他是真的爱余秀丽,在做时脱口而出的可以把命交给她的话也是真心的。
“余老头!我要杀了你!”曾权青筋暴起,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放开余秀丽,准备出门!
“站住!你是不是想死?你死了,我怎么办?”余秀丽再也撑不住了,跪坐在地上,痛哭。
曾权回身蹲下,紧紧地抱住她,跟着她一起无声的流泪。
不知过了多久,余秀丽在曾权怀里开口道:“权哥,我跟你走!”
曾权激动的看着余秀丽道:“丽丽,你说真的,你真的要跟我走!”
“嗯,但是走之前,我要跟这里的人和事都做一个了断!”余秀丽的眼神里透露出某种坚定。
“行,我都听你的,你要我做什么,我二话都不说!”曾权拍胸脯道。
“你什么事也不要做,我要跟你走,你就得清清白白!”余秀丽望着曾权说道。
“但是,你要怎么做?”曾权问道。
“我已经计划很久了,现在就是要他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余秀丽冷笑道。
“只要是你要做的,我都无条件支持你!”曾权铿锵有力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