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宛卿和秦依等人还在商量着如何运作,江梓贞突然探出了头,极为得瑟地往楼下瞧着。
“呵小家伙,这里不是你该来的。”江梓贞的突然出声被迫打断了宛卿几人的谈话,既然打断了几人便也探出了头打量。
“我说了好几次了!我不是小家伙!”听着这别扭的公鸭嗓,宛卿也不由失笑,循声望去见此人似乎又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
江梓贞说了声抱歉便颠颠地跑了下去,“小家伙,今日又是来吃酸梅汤?”
“我今日带银两来了的!”着着华服的个子和江梓贞差不多的男孩别扭地嘟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行行行。你不带银两,我不也是给你喝了嘛!”江梓贞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蹦跳着去取酸梅汤,小家伙则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
相依楼在晚间是香气弥漫,令人乐不思蜀之地。白天是个正儿八经的小茶楼。也正亏着这反差,倒是吸引了不少回头客。
再加上在这常住的女子脾气好,长相佳,倒是让人更加向往。
还为等江梓贞将这酸梅汤取出,得知宛卿在此地便寻来的楚律辰倒是和那男孩打了个照面,不由眉头一皱,将他拎到了一边,“四弟,你怎的出了宫?”
“我怎的就出不了?!”楚律仪瞪着楚律辰,不过因为仰视,所以这份怒意竟是不知不觉中削弱了不少,就似明知不行却又偏要尝试的小孩子。
楚律辰皱眉不语,自己是因为明年便及弱冠,所以便允了自己在宫外居住,可是楚律仪还有许久才置弱冠……这未免太大意了吧?
“进屋里聊吧。在外面,不安全。”宛卿看见楚律辰之后便当即知道了为何觉着那男孩眼熟,便走过去将他们引进了屋里。
这相依楼白日里虽是没多少人,可是难免会混入一些别有居心之人,还是小心为上。
“对了宛卿,这个你且看看是个什么玩意儿。偶然所得。”楚律辰让九影把一个小东西交给了宛卿,自己进了屋便让楚律仪跟着他去了屏风后细谈。
那小东西是个乌木盒子,入手极沉。
这也引起了宛卿的注意,秦依和林云见楚律辰到了便急忙退了出去。他第一次来的时候还尚且不知他的身份,只是看见他和尉迟勋相谈甚欢才斗胆搭话。
得知身份之后,便变得小心翼翼了起来。
宛卿也知一时半会儿是说服不了她们了,便也不再多费口水,仔细地端详起这个乌木盒子。
乌木盒子上布了了各色纹路,有祥云纹亦有饕餮纹,却又零零落落,繁复而又具备着奇特的美感。
整个盒子浑然天成,无论近看还是远看都是看不见有一丝缝隙,这让宛卿对着这盒子里的东西又更好奇了一些。
轻轻晃一晃,还可听见这盒子中发出了细微的碰撞声,可见中间的确有着他物。
会不会有什么按钮?
可是整个盒子甚至连突出的地方都没有。根本无从下手。
宛卿不信邪,又仔仔细细地将盒子摸了一边。光滑得令她不由气馁。
“你也觉着奇特吧?”楚律辰稍稍训诫了下楚律仪,不过既然没出什么大事,也不能多说,省得将这死要面子的弟弟给惹得不高兴了,那就得不偿失了。见宛卿一脸不高兴地和那盒子较劲,他倒是觉着高兴了起来。
宛卿全副心思都在这盒子之上,便也没有回答他的话,东瞧瞧西拍拍,却是一无所获。最终懊恼地往桌上一放。
“诶?小姐,刚才那小家伙哪里去了?”江梓贞提留着坛子在楼中找了好一会儿都没看见她,便又折了回来询问宛卿。
“应该还在屏风后吧。”宛卿看了眼楚律辰,指了指屏风后。
楚律仪也不知是将楚律辰的话当作了耳旁风还是怎样,这还没一盏茶的时间竟是伏在那小桌子上睡得格外香甜。
“律仪!”楚律辰苦笑不已,却见他睡得又极为安稳,最终也没有狠下心将他唤醒。
江梓贞抱着坛子,看着楚律辰的举动突然有些鼻子泛酸。
这一听名字就是皇子,以后怕是不能那么肆无忌惮了。
这么想着便又觉着闷闷不乐起来,毕竟许久没有找着这么好玩的人儿了。
“怎的了?一个人抱着这坛子狂饮?”宛卿拦住了她的动作,往这干净的茶壶中注入了一些,才给她。
“说不出,就是觉着不高兴。”江梓贞将坛子往桌子上一搁,顺手撩过了桌上的乌木盒子抛着玩,见宛卿似要阻拦便捧着它打量了起来,权当转移思绪了。
宛卿则在一旁细心的打量着,可是却觉着这江梓贞似乎心情越来越不好了起来,还未等她将这乌木盒子从江梓贞手中抽走,江梓贞已经将这盒子左右一拧,低喊了一声,“小姐!我不高兴!”
“啊!”随着宛卿一声惊呼,这盒子竟然被拧了一大圈又恢复了原本的方形,只是图案之中似乎有有着微妙的契合感。
“小姐……这盒子……不重要……吧?”似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江梓贞也顾不上自己的小脾气匆忙将这盒子塞回了宛卿手里。
一丝灵感在宛卿的脑海之中突然一闪而过,却又一时半会儿抓不住,示意江梓贞噤声之后,用手指细心地描绘着纹路,“梓贞……你觉着……这一块,是不是应该在这里?”
江梓贞见宛卿没有怪罪,顿时活了过来,俯身过去看,“的确,在这里也太奇怪了!”
宛卿咬了咬嘴唇,尝试着和江梓贞一样拧动,也不知是自己力气太小还是如何,这乌木盒子竟然纹丝不动。
不知宛卿只是在尝试的江梓贞当即自告奋勇,咔咔两下就把这盒子又拧了几遍,吓得宛卿险些六神无主。
“我怎么觉着……这就是魔方啊?!”江梓贞玩着玩着就上了瘾,以前怎就不觉得这魔方怎么这么好玩!
看着江梓贞玩得极为起劲,宛卿却是大气也不敢出,伸出手护在下面,生怕她弄坏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