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们很给面子,只要能来的几乎全来了。
韩律师很高兴,举起装着饮料的杯子,意气风发地笑道:“尊敬的严主任、许厅长、徐主任、陈局、古局、段总、李总、祁教授,尊敬的各位来宾和朋友,感谢大家能赏光参加生姜的拜师宴暨本人的收徒宴。
尊师重道是我们中国人的优良传统,也是公安刑警的优良传统。能成为她师傅,我很荣幸。能有她这么懂事、听话、能干而且漂亮的徒弟,我很骄傲,很自豪。今天请大家喝她的拜师酒,等她找到心仪的男友,走进婚姻的殿堂,我还要请大家喝喜酒!”
姜怡一下子成为所有人的焦点,俏脸羞得通红,众人顿时哄笑起来。
想吃他一顿太不容易了,严主任可不会错过调侃他的机会,大声道:“韩处长,生姜的喜酒我们要喝,但事有轻重缓急,我们更希望能早点喝到你和张教授的喜酒。”
许厅长幸灾乐祸地笑道:“师傅不结婚,徒弟哪能先结婚,大家伙说是不是啊?”
众人又哄笑起来,工程院院士徐主任更是连连点头道:“二位领导说得对,韩教授、张教授,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时间表,不然今天这酒我们不喝。”
客人们笑得前仰后合,张琳被搞面红耳赤,韩大律师晃了晃手中的杯子,狡黠地笑道:“徐主任,不喝酒可以喝饮料。正好替我们姜大队和徐大姐省钱。”
东江集团段总是如假包换的“官商”,正厅级领导干部,有资格一起开玩笑。放下酒杯道:“韩处长,提起钱我对你真有意见,光在我们东江集团你一年就拿60万顾问费,随便打一场‘洋官司’就能赚上百万,居然连这顿饭都要姜大队和徐大姐掏钱,你说有你这样的师傅吗?”
公安厅董副厅长附和道:“是啊,太不应该了!”
坐在姜宝旺身边的朱俊风侧身笑道:“姜大队。等会买单时千万别跟他客气,他财大气粗着呢。不让他花点钱,他赚那么钱干嘛?”
韩均乐了,指着他笑骂道:“好你个朱大市长,居然敢落井下石!回头我让我以前的助理整理下账单。跟你算算总账。在纽约三天两头敲诈我,前前后后被你骗走几十万美元,不连本带息还给我,我一有时间就跑东靖去管你要。”
“韩大处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那些钱可一分没落我朱俊风腰包,不是捐给了红十字会,就是捐给了青少年发展基金会。一笔一笔有账可查,我那是帮你做善事,想要回去可以。去灾区找灾民,去山区找贫困儿童,只要你忍心。”
众人又哄笑起来。
“交友不慎,真是交友不慎,大家要引以为鉴,交友时一定要擦亮双眼。千万不能像我一样交上这么个就知道杀熟的损友。”
韩均轻叹了一口气,装出副追悔莫及地样子。朱俊风则非常配合的起身向众宾客作揖,又引来满堂大笑。
“既然大家提到买单这个话题,我应该说几句。”
等笑声稍稍平息,韩均接着说道:“今天是拜师宴,理应由徒弟家长买单,如果我抢着付账,姜大队和徐大姐肯定不会高兴。但作为师傅,我不会光传道、授业、解惑,要做更多事,要尽多义务,当诸位面表个态,生姜未来的嫁妆我这个师傅全包了,不要姜大队和徐大姐费心。”
严主任猛拍了下桌子,爽朗地大笑道:“好,这才像师傅,韩处长,就冲你这句话,这杯酒我们喝了!”
开场白结束,白晓倩当仁不让地当起司仪。
在她笑靥如花、妙语连珠的主持下,生姜给师傅师娘鞠躬、敬酒,甜甜的叫了一声师傅师娘,师傅象征性地送了一支笔一个本,寒酸之极,又引来一阵笑骂。师娘比他会做人多了,一对晶莹剔透的玉镯,玉这东西很难判断其价值,看上去既不奢侈又不失大方,赢得满堂彩。
姜宝旺夫妇上前致谢,把女儿正式拜托给她师傅师娘。然后“一家五口”拍了个全家福,生姜像孩子般地站在中间,一边是母亲和师娘,一边是父亲和师傅,搞得像模像样。
领导们非常有默契地按照级别高低向他们表示祝贺,感谢完领导之后开始一桌一桌敬酒。
韩律师不喝酒精饮料,不管什么场合。张琳同样不擅喝酒,生姜是孩子,师傅说了不能“学坏”,喝酒的任务全落在姜宝旺夫妇身上。
这样的场合,这么高兴、这么有面子的事,酒不醉人人自醉,半圈下来就已不胜酒力,老两口岂能给女儿丢人,就算喝得东倒西歪也要喝,急得姜怡不得不抢过杯子,替他们敬完最后两桌。
领导们日理万机,工作很忙,能来捧场已经很给面子了,自然不会久留。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便一个个的起身告辞,服务生流水般地送上最后一道菜时,偌大的宴会厅里就剩下夏莫青、王思强、齐兆友、老聂四个新同事,以及朱俊风和吴卓羲两个处得比较好的领导。
走了最好,不走这些人哪放得开。
韩律师若无其事地笑道:“白主任,别管他们,不吃算了,我们自己吃。”
左边那一桌剩下四个人,尴尬得起身要走,朱俊风毫无架子地笑道:“四位,我们并一桌,人多点才热闹,杯子筷子别动了,让服务员重拿。”
韩均深以为然,回头招呼道:“夏科长,王队长,老齐,老聂,朱副市长都发话了,别不好意思。”
姜宝旺两口子已彻底醉得不省人事。张琳、姜怡、白晓倩和小萍正在一边照看,这里没外人,韩均放下杯子道:“王思强。周洪福那小子今天没来,我很不高兴。你帮我给他捎句话,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我韩均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没想过报复他,不会跟他计较。”
前天晚上人家已经说得很清楚,这会儿又强调了一次。王思强感慨万千,连忙点头道:“处长。我保证帮您把话带到,也替他谢谢您的宽宏大量。”
吴卓羲点上根香烟,意味深长地说:“王队长,韩处长调你过去的原因。在电话里跟我提过,他真没想过为难你,而是看中你工作时的那股冲劲。海东那起12年前的奸杀案我听说了,干得漂亮,以后就要这么干,不折不扣地落实你们处长意图。”
“是!”
“老齐,说真的,放走你我真舍不得,可最终我还是打电话动员你去‘八零幺’。因为跟你们处长干比呆在刑侦局更有前途,那起无名尸案没破很正常,别灰心。”
吴局之所以没像其他领导一样走。原来是担心自己,齐兆友感动不已,立马举起酒杯道:“吴局,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干,不会给您和我们处长丢脸。”
韩均笑而不语。朱俊风感觉应该说点什么,“夏科长。王队长,齐科长,隔行如隔山,你们的事我帮不上什么忙,但以后如果有机会去东靖办案,记得提醒你处长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给你们接风。”
人家是给处长面子,夏莫青早看出来他跟处长关系一不般,急忙起身道:“朱市长,感谢您对我们‘八零幺’的关心,如果有机会去东靖办案,我们一定会及时向您汇报。”
朱俊风哈哈一笑:“我不分管公安工作,不要向我汇报,我也不听汇报,只管饭。”
吴卓羲留下可不仅仅是做老齐思想工作这么简单,回头看了看醉得人事不省的姜宝旺夫妇,一脸好奇地问:“韩处长,你的假期什么时候结束?”
韩均摸了摸鼻子,饶有兴趣地反问道:“怎么问这个问题?”
吴卓羲轻叹了一口气,不无尴尬地说:“快到年底了,南淮分局有一起命案没破。从1月1日到现在,全市现行命案就剩这一起。如果能在下个月底前破了,那我们今年的现行命案破获率就有望达到100%。”
“想请我们帮忙?”
“刚才人多,陈局和古局不好意思开口,怎么样,有没有时间帮我们这个忙。”
休息得差不多了,该活动活动,再说人家今天很给面子,韩均故作沉思了片刻,抬头道:“帮忙没问题,但你知道的,破案这种事谁也说不准,我们可以帮忙,不敢保证一定能破。”
就知道他不会袖手旁观,吴卓羲欣喜地说:“韩处长,只要你们‘八零幺’能帮忙就行,至于能不能破获那是另一码事。”
韩均打了个哈欠,夹起一块菜道:“今天说案子不合适,你让他们准备一下案卷材料,另外安排个人,明天上午带我们去看案发现场,看尸体。”
“没问题,我回去后就通知负责该案的主要人员,明天一早带上案卷材料去你们‘八零幺’汇报案情。”
对于他这么大的变化,朱俊风真有些不习惯,禁不住笑问道:“韩大处长,你这是怎么了,破案破上瘾了?”
“我的朱大市长,人总得有点兴趣是不是?”
韩律师笑了笑,又冠冕堂皇地补充道:“为死者伸冤,维护公平正义,我这兴趣多高尚,多有意义,多有成就感,不到一定境界的人是无法理解的,比如你朱大市长。”(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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