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最难消受美人恩
朱丽颜的心事林宇鹏倒是不用猜就清楚,俗话说“最难消受美人恩”,他心里也有些矛盾,总觉得她现在还小呢,应该以她的体操事业为重,但真正和她接触上了,却有些情难自控。
此外,林宇鹏对朱丽颜所说的令贾教练“性情大变”的事挺感兴趣,急忙追问道:“丽颜,究竟是什么事让贾教练像变了个人似的呀?”
朱丽颜幽幽地叹了口气,目光中哀伤之色更浓了,低声道:“一年前,他的女儿因为和男朋友分手了,一时想不开,就跳海自杀了!贾教练伤心得都快疯了,住医院疗养了三个月才出来,他回到队里就下了那个不准我们谈恋爱的命令。”
林宇鹏闻言心中也不是个滋味,中年丧女这打击的确是够沉重的了,但他心中不禁又生出疑问来,又问道:“贾教练女儿殉情了,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吧?怎么他还不允许你们谈恋爱呢!”
朱丽颜幽幽地道:“他女儿贾云霞就是我们省体操队的呀,贾教练含辛茹苦地培养了她十多年,就是想让她拿奥运金牌,没想到中途出了这种事,他十几年的心血都白费了,所以他才下了那道命令,估计是怕我们因为谈恋爱分心,影响成绩!”
林宇鹏这才恍然大悟,暗自叹道:“唉,这的确是够令人难过的了,现在的女孩子心里也太脆弱了吧?一失恋就要死要活的,人生多么美好啊!”
朱丽颜面带惋惜地轻叹道:“唉!云霞姐姐人挺好的,性格也很开朗,我没想到她也有钻牛角尖的时候,她自杀的消息传开之后,我都哭了,好几天都打不起精神来……很想她!”
林宇鹏轻轻地抚摸着她雪白娇嫩的玉手,柔声安慰道:“丽颜,别难受了,人死不能复生嘛!也许对贾云霞来说,死倒成了一种解脱呢!”言罢,他心中不禁生出一股怒火来,开始声讨贾云霞的那个负心男友来:“她那个男朋友到底是什么人?他肯定是做了什么令贾云霞伤心的事了,要不她也不会为了这事自杀了!这种负心汉,真是可恶!”
朱丽颜幽幽地道:“她的男朋友是退伍军人,在一家公司当保安,我见过他,感觉人还可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出要和她分手,而且还很坚决,一点挽回的余地都没有,正因为来得太突然了,云霞姐姐接受不了,才会走上绝路的。”
林宇鹏心中暗自冷笑道:“这种男人实在是太多了,肯定在外面有了别的女人,玩腻一个甩一个,对感情就是不负责任!”
朱丽颜说完那番话,忽地灵机一动,似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扑闪着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急切地道:“啊,我说今天贾教练怎么破天荒地给我们放了半天假呢!原来今天是小霞姐姐一周年的祭日,他一定是去祭奠她去了!”
林宇鹏双眼电芒一闪,沉声道:“那一会儿吃完饭,咱们也去祭奠一下她吧!她的墓地在哪呢?”
朱丽颜娇声道:“我正愁没人陪我去呢!云霞姐姐的墓地和我爷爷在一个地方,长青公墓!”
林宇鹏点了点头,二人吃完肯德基之后,一起回到小区门口,坐上了林宇鹏的奥迪车,直奔长青公墓而去。
长青公墓是天瀚市最大的民间公墓,在天瀚市南郊,来到公墓门口,林宇鹏和朱丽颜先去附近的花店买了两束白菊花,一束献给贾云霞,另一束是给朱亚光的,林宇鹏既然都来了,老师朱亚光也顺便去祭拜一下,想得十分周到。
此时已是黄昏时分,落到地平线的那轮红日,最后地吐出霞光万道、瑞彩千条,洒下的朵朵金花,淡淡地照在墓地,显得十分庄严肃穆。
林宇鹏和朱丽颜先到了朱亚光的墓碑前,恭恭敬敬地献上了一束白菊花,深深地鞠了一躬,默默地祷告了一会儿,然后便在朱丽颜的指引下来到了贾云霞的墓碑前。
只见墓碑正中有一张贾云霞的遗像,生得眉目如画,靓丽迷人,巧笑嫣然,两腮上梨涡浅浅,灿若明霞,长得和贾教练真有几分神似,也是个百里挑一的大美女。
林宇鹏和朱丽颜将那束白菊花献了上去,对着贾云霞的墓碑深深地鞠了一躬,望着她的遗像,林宇鹏心中暗自感叹道:“唉,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看她的年纪不超过23岁,就这么逝去了,真是可惜!”
他和朱丽颜默默地矗立半晌,寄托哀思之后,便携手往外走去,刚拐过一个弯儿,迎面遇上一个男人,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五官端正,长得又高又瘦,皮肤姜黄泛青,脖子长腿也长,整个人就好像黄瓜似的,步履矫健、虎虎生威;他那双细长的凤眼中闪动着哀伤之色,手里捧着一大束百合花,神情凄婉而又庄重。
朱丽颜瞥了那男人一眼,轻轻地吐了吐香舌,等他走过去之后,才悄悄地趴在林宇鹏耳朵上,低声道:“林大哥,刚才过去的那个人就是云霞姐姐的男朋友,叫聂樵!”
“哦?”林宇鹏双眼电芒如出鞘利剑般一闪,暗自骂道:“就是他啊,贾云霞为他而死?长得也不是很帅嘛,就这么大魅力?”
此时林宇鹏还不知道这个聂樵就是洪天浩手下“五虎上将”排行第四的打手,段炜当时劫人的时候倒是和他交过手,但也没不知道他的名字。
一听说是贾云霞生前的男朋友来了,林宇鹏便停下了脚步,折返了回去,远远地站在墓地外,想听听这个聂樵来祭奠贾云霞会说些什么。
聂樵刚才瞥了一眼林宇鹏,那双细长的风目中冷冷地划过一道厉电般的神芒,然后捧着鲜花神情凝重走到贾云霞的墓地前,轻轻地将手中的那捧百合花献了上去。
至于林宇鹏和朱丽颜在背后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聂樵虽然察觉到了,但也没有阻止他们,好像根本就没看到他们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