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问你。”见方鸿好象没有什么反应,宋少楠便问:“张柔那丫头是不是张大力的妹妹?”
“是的。”方鸿点了一下头。
“唉,小丫头真可怜!”宋少楠叹口气,一脸同情。
方鸿不答话。
“怎么样?要不要我帮你顺手把这事情解决了,不敢说拉去毙了,但如果不判个十五年以上,我宋少楠三个字倒着写!”
方鸿不置可否,只问道:“你有没有那些人的照片?”
“废话,你也不看是谁在帮你办事,当然有了!”宋少楠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透明塑料袋子,里面有当事人资料和两张大头照片。
方鸿拿出照片,第一张上面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圆脸,西装头,眉眼间隐隐带着暴发户的粗俗和嚣张。
第二张是个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板寸头,国字脸,浓眉大眼,一看就是彪悍之人,尤其是那双透着凛厉的眼睛,方鸿毫不怀疑这个家伙手上是沾过人命的。
“还有那个作假证的呢?”方鸿把照片随手扔到桌上,淡声问道。
“哦?”宋少楠愣了一下:“你连那个家伙也不想放过啊?行,我马上给你找他的资料。”
说完便用手机发了一条短信。
等了不到十分钟,宋少楠便收到一条回复,上面赫然是那名作假证供者的照片和资料。
宋少楠在这方面的资源和实力,确实是令方鸿自叹不如。
李百胜……方鸿眼睛略略扫了一下:“嗯,可以了。”
“真不用我出手帮忙?我可是在这给你忠告,现在绝不是你该逞能的时候,作假证那个家伙你可以自已搞掂,至于那个两人,就交给我吧。”宋少楠道,不是开玩笑,而是很认真很认真。
方鸿笑了笑:“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好家伙,你小子真狂啊!知道这两个是什么人吗?”宋少楠都有些哭笑不得了:“开奔驰的那个叫高宽,绰号高老虎,这家伙在当地黑白两道通吃,很有一些势力,别的不说,单是手下跟他混的就有近百号人,至于他的贴身保镖,叫宋巍,曾经是全国散打亚军,一般大汉十个八个不是他对手,而且据说还打过几年地下黑拳,在台上就曾直接干掉过对手,这样的人物,你小子能对付得了?”
到目前为止,宋少楠只见识过方鸿的医术和酒量,他想象不出这个瘦瘦削削的家伙,会有什么能力去收拾一个地方恶霸?
“你还有别的事没有?”方鸿问,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摁开,准备开撸。
宋少楠愣了一下,大怒:“靠!什么我还有事没有,这tm不是你求我办的事吗,整得好象我比你还要紧张似的!”
“如果没事那就请回吧,我很忙。”方鸿说完低头准备把自已沉浸在仙侠小说的世界里。
“你忙个屁,过河拆桥指的就是你这种人。”宋少楠使劲鄙视。
“我说过,这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方鸿道。
“不稀罕!”宋少楠道,见方鸿不鸟他,又忍不住去骚扰:“你看的是什么玩意?这么入迷?x,修仙小说,你小子干脆自已修仙得了……”
任凭宋少楠象只苍蝇似的在耳边嗡嗡乱叫,方鸿稳如泰山,连神眼皮都没抬一下。
最后宋少楠也觉得没意思了,只得起身悻悻走人。
不过临走前还是忍不住再次忠告方神医:“你最好不要冲动,再认真考虑几天吧,如果需要帮忙,就打电话给我好了,这样的人渣,连我也想收拾,就不当你欠我人情了!”
“谢了。”方神医难得地有礼貌一回。
等宋少楠走了,方鸿马上关掉手机,对聂玉道:“我出去一下。”
“你去那?”
“采药。”
方鸿推着大28出门去也。
看着方鸿牛逼哄哄的背影,聂玉脸上却浮现出一丝忧虑。
那个混蛋,难道真的想凭一已之力为张大力报仇?
……
十几分钟后,方鸿来到上次采鸡矢藤的那一片方圆数百米的荒地上。
世人并不知道,这一块杂草丛生的荒地,是方鸿无意中发现的一块大宝地,盖因里面不仅生长着许多药店没法买到,却有着独特功效的野生药材,更重要的是,这一块荒地,竟然蕴含着异常浓郁的灵气。
是以这里的野生药材,其药效比药店售卖的同品种人工种植药材,不知要高出多少倍!
这样一块灵气异常浓郁的地方,就算在生态环境绝好的古代都属难得,就更别提当今这个生态环境遭到严重破坏,已经生机调弊的现代社会了。
对于这块荒地出现浓郁灵气的“异象”,方鸿怀疑是有什么法宝灵器深藏在这片土地之下的缘故。可惜他用精神力探测过好几次,结果都是一无所获。
当然,以方鸿现在的精神力,最多只能探测到地下三米之内,再深一点,他就无能为力了。
无论如何,这块暂时还无人问津的荒地,已经被方神医划作了自已的私人财产,谁敢打它主意就收拾谁。
方鸿这次需要的药材有五种,都很生僻,其中两种甚至是连《本草纲目》都没有记载的,除此还有一种紫色的小浆果,好在在这里都能采到,转了一大圈,终于把所需的药材采集完毕。
回到医馆,把那些药材和小浆果一股脑儿交给聂玉,吩咐道:“加五碗水,熬三个小时。”
聂玉接过这一大把稀奇古怪的植物,也不问什么,拿到厨房里煎熬了。
看看也到时间接丫头放学了,方鸿马上又跨上大28奔向英华中学。
老子真是大忙人啊!方神医在心里发出幸福的感叹。
……
当天晚饭的时候,方鸿给张柔端来一碗药膳肉汤:“丫头,我看你近来学习太紧张,喝了这碗汤吧,可以放松神经,促进睡眠的。”
“哥,玉姐,你们为什么没有啊?”张柔有些奇怪,她发现只有一碗汤。
“呵呵,我和你哥每天过得那么轻松,不用喝了。聂玉笑道。
“嗯。“张柔轻轻抿了一口汤,嘴唇叭唧叭唧:“哇,这汤很好喝呢!”
“好喝就全喝了。”方鸿溺爱地抚着小丫头的头发道。
这种汤果然有效,时间才刚刚到八点,张柔便觉得困意来袭,于是和方鸿聂玉道声晚安,便上阁楼睡觉了,下面只剩下方鸿和聂玉。
“你给丫头喝的是什么?”聂玉问。
“就是让丫头可以一觉睡到天亮的药膳。”方鸿道。
“明白。”聂玉点点头:“你不想丫头发现你出去了。”
方鸿笑了笑:“你也睡吧,丫头就拜托你照顾了。”
聂玉没答话。
方鸿也不再说什么,起身到厨房去。
聂玉紧跟着走了进来,然后轻轻把门关上。
“你,你想干什么?”方鸿有些心虚地后退一步,他的确是正准备做些见不得人的事儿。
“我知道我劝不了你。”聂玉语气带着一丝无奈。
方鸿摸摸下巴:“我不知你想说什么。”
“拿着吧。”聂玉递给方鸿一支只有巴掌大小的银色袖珍小手枪:“我教你怎么用,很容易掌握。”
“我才不用这玩意。”方鸿不屑道。
“混蛋,你到这个时候还要逞能,你,你知不知道人家很担心你!”聂玉变得十分激动:“这次的对手可不是一般小混混,不仅人多势众,很可能还有枪,万一你……”
说到这里,聂玉眼中泪影颤动,她这一回是真的担心了。
方鸿内心的柔软被触动了一下,不由得扶住聂玉有些柔弱的双肩,柔声道:“你别误会,这把枪是你作防身之用的,如果我把它拿走了,那我才真的不放心你和丫头呢,你明白吗?”
聂玉呆呆看着方鸿,一颗珍珠般的泪忍不住溢了出来,红着脸嗔道:“混蛋,这么温柔干嘛?一点不象平时的你。”
“你也别搞得生离死别似的好不好?不过屁大点事。”
“答应我,千万别蛮干,有危险就逃。”
“好,我答应你。”
“我等你回来。”聂玉抹了抹眼睛,转身开门出去。
“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挺好奇的。”方鸿忽然问道。
“什么?”聂玉回过头来。
“你整天把那支枪挂在大腿上,安全吗?不怕走火吗?”
“……”聂玉俏脸瞬间红个透彻,烧得冒烟,指着方鸿:“你,你个混蛋,你偷,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