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光越原以为程楚御是觉得江邃这种行为有点过分了,毕竟前面都报了警,按照程楚御打小有事就找警察叔叔的性格,他应该会反感这种私下报复的行为。但听了一会儿,才回过神:“你在担心他?”
程楚御啧了声:“当然了!他去打人,万一被警察抓起来,这怎么办?”
程光越:“你放心,他不是吃素的,按照他的人脉,不可能被抓起来,最多算个斗殴,交个罚款就行了。”
“再说,”程光越安抚性摸了摸程楚御的头,“摄像头根本没拍到他。”
就是因为这个,程光越才更加反感江邃和程楚御在一起。
他可以肯定,在找到程楚御之前,江邃并不知道背后操纵的人是张之停,而医生按照张之停的伤口判断,说他受伤的时间大概是晚上十点左右。
也就是说,江邃用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不仅赶在他们之前查到了张之停头上,甚至还有时间赶到张之停家里,把张之停打成那样,最后还抹平了所有的监控。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就算是他们家出手,也不可能再这么短的时间内完成这么多事情,而且还考虑的如此周全,就连一个指纹,都没有采集到。
程楚御根本没想那么多,只听见摄像头没有拍到,松了口气:“那就好。”
“反正张之停也是自作自受,要不是我福大命大,换个人,今天指不定就交代了!”死了不是最可怕的,程楚御觉得,最可怕的是没死,最后身败名裂,一辈子都有抹不去的阴影,“他活该。”
程光越嗯了声:“他是活该,但是,”程光越纠结半天,还是忍不住道,“宝宝,你对他,是不是太上心了?”
程楚御茫然抬头:“有吗?”
程光越嗯了声:“我能感觉的到,他在你心里,地位不一般,但哥哥劝你一句,如果不是知根知底,不要轻易交心,不然谁先彻底动心,谁就输了。”
永远就会站在被动的一方。
程楚御没恋爱经验,也没真的喜欢过什么人,并不明白,无所谓道:“不就是结个婚,谈个恋爱么,如果最后真的不合适,就分开呗。”
程楚御觉得,没什么。
程光越揉了揉他的头发:“你另外几项检查应该快出来了,我出去看看,你自己先休息。”
程光越刚走出门,就给程启瀚打了电话,问那边的情况。
程启瀚和程北辰正在张之停家里,看着警方审问。
程北辰看了眼被刀刺中的投影仪,又看了看手机上江邃发来的消息。
【江邃:投影仪里有摄像头,张之停是被挑唆的,背后还有人。】
【江邃:我怀疑,之前p楚御和我在别墅照片的人,或许不是真的狗仔。】
之前给程北辰寄照片的人,他们早就查到了,不过,那人背后特别干净,就是个简单的狗仔。
就算明知道过分干净就等于不干净,背后肯定有猫腻,但是根本深挖不下去,没有线索。
警察从投影仪上取下被损坏的摄像头时,程北辰也想到了这一层。
【程北辰:我自然知道,那人不是真的狗仔,但是,你既然在我们之前,查到了张之停身上,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江邃:\/微笑\/微笑\/为什么要告诉?反正你们也会查到。】
【程北辰:你在试探我?】
【江邃:是啊,我想知道你对楚御是不是真的关心。】
【程北辰:你还真是会反客为主啊,楚御是我亲儿子,我这么多年对他如何,你也配来质疑我?】
【江邃:当然配,至少我不会为了工作,把他一个人丢下。\/微笑\/】
程北辰心咯噔了一下,手指微微颤抖。
【江邃:伯父,我讨厌张之停的程度,和我讨厌你和两位哥哥一样,但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们作对,因为楚御会为难。】
【江邃:后会有期。】
“爸,你怎么了?”程启瀚见程北辰脸色突然变差,好奇道。
程北辰摆摆手:“没事。”
结束和程北辰的聊天后,江邃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喷上程楚御最喜欢的香水,去了医院。
进电梯的时候,刚好遇上李衡初。
李衡初带了一大捧花,看见江邃双手空空,笑道:“你就这么来探病啊?寒碜死了。”
江邃笑眯眯嗯了声。
李衡初一拳打在棉花上,无语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好脾气全是装的!我姐夫都告诉我了!”
他姐夫就是霍云栖,也就是霍南陵的儿子。
霍南陵接到张之停的电话后,就立刻联系了自家儿子,霍云栖为了探口风,就告诉了李衡初。
李衡初浪是浪了点,但好歹正经教育下养出来,国旗下长大的,脑子还是正常,当场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虽然张之停没说具体是谁打的他,但跟张之停有仇,并且有作案动机的,只有江邃一个人。
警察查不到,立不了案是一回事,但大家都心知肚明。
“别笑了,也不怕把脸笑抽抽。”李衡初白了他一眼。
李衡初霍云栖这几个人,都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老子。
他不管江邃多狂,但如果江邃想对程楚御不利,他第一个不乐意:“你去打外人,不是不行,但如果你哪天真的对楚御动手,我第一个弄死你。”
李衡初虽然网上改了自己昵称,闹着玩,但他很清楚,眼前这狗东西,早就青出于他而胜于他。
如果说,现在程楚御心里,除开他的家人,谁拍第一,那必然是那条大松狮犬甜甜,第二名,就是江邃了。
江邃笑眯眯看着他,一脸如沐春风的模样,嘴唇轻启:“就你?”
语气温和的像是涓流,沁人心脾。
李衡初第一时间,险些没反应过来,还嘚瑟扬了扬下巴,但旋即回过神:“你鄙视我?”
两人站在电梯里,后面还有别人,李衡初怒完,瞅见后面的omega,立刻整理形象,但还没整理好,就被江邃一脚踹在屁股上,踢了出去。
趔趄倒出电梯门,李衡初刚扭头,电梯门就只剩下一条缝了。
缝隙里,江邃脸上还是那抹欠打的笑。
李衡初气的想挠人:“草!这特么什么物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