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突然对我态度这么好，我有点不习惯，”江邃看着程楚御，“哥哥该不会一边这么说，一边其实很嫌弃吧？”
程楚御被戳穿，心里发虚：“别胡说。”
“是么？”江邃说着，摸索到床边，扫描虹膜，打开了拴在柱子上的电子锁，打横抱起程楚御，去了卫生间。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再加上他觉得江邃看不见，这一次心理负担小了很多。
江邃想抱他出来，程楚御率先拉住了江邃的手：“不用了，我自己走。”
话音未落，还是被江邃抱了起来：“你自己走，万一给我一手刀，跑出去怎么办？”
他刚才离开了好几个小时，地下室的信息素浓度已经很低了，程楚御受到的等级压制变弱，力气恢复，一手刀打晕他，有几分可能。
脚链被重新固定在柱子上后，程楚御又问了江邃的信息素：“你就那么怕我跑？”
江邃温声道：“你肯定会跑。”
程楚御脑补剧本，投入情绪的一刹那，表情如AI般，虽不算活灵活现，但也可以说毫无波澜：“也不是非要跑。”
“你若是真喜欢我，就追我呗，没必要这样。”程楚御坐在床上，酝酿着台词，“你这么硬来，万一给我造成什么不可逆转的伤害，咱们以后就真没可能了！”
“电视剧里那种有深仇大恨的，最后不都是be么。”程楚御想使用眼神传递自己的真诚，但每每转动目光，都会想起，面前这玩意儿是个瞎子。
还不如李衡初。
李衡初都不需要他说话，一个眼神就能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
跟瞎子交流，就是麻烦。
“哥哥变成omega之后，体质也会变化，那方面的伤害，一个晚上就能逆转。”这是omega的特殊体质，江邃道。“所以，没哥哥担心的那种可能。”
“除非，”江邃一顿，眯细眼，声音冷了几分。“哥哥偷跑。”
程楚御心口一紧。
“一旦被我抓回来，哪怕哥哥还没变成omega，我也不会再放过你。”江邃微笑道，“总之，要么变成我的Alpha，要么变成我的omega，二选一。”
程楚御指尖下意识抓皱床单：“那你希望是哪一种？”
“后者。”江邃毫不犹豫道。
“为什么？”程楚御不觉得这两个答案，有什么区别。
“用Alpha的身体来做那种事儿，很疼。”江邃柔和道，“我舍不得。”
程楚御看了看自己手腕脚腕的锁链，呵呵：“我看你挺舍得的。”
跟看管犯人一样，再关几天，肯定把他皮肤都磨烂了。
江邃伸手捏住程楚御腕部，垂眼道，“放心，这是专门按照哥哥的尺寸定制的道具，只要哥哥不强行挣脱，不会有伤害。”
程楚御刹那无语：“你还真是想的周到。”
“不周到，就不能让哥哥永远留在我身边。”江邃杀人诛心，“李衡初就是例子。”
“不过好在，”江邃笑的如沐春风，柔情似水，眉目间暖意甚至可以融化冰雪，“我没他那么蠢，我知道想要和哥哥在一起的机会，是等不来的，必须自己争取。”
程楚御身边每天都会有各式各样的人。
金钱，地位，在程楚御面前，都没有任何用处，因为这些程楚御自己也有。
而先天的出身，被溺爱长大的经历，还有Alpha这一第二性别，也决定了程楚御很难是个非谁不可的人。就连他爸，富豪圈出了名的对亡夫忠贞不二，在结婚前，也有过不少omega，因为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生理需求是硬性要求。
而Alpha对于程楚御来说，无法满足硬性要求，程楚御身边对他好的Alpha又数不胜数，单靠等，甚至没机会博他多看一眼。
程楚御不明白：“你到底喜欢我哪点？”
说出来，现在改还来得及。
“我不是喜欢你哪点，我喜欢的是你整个人。”江邃看了下时间，“哥哥不是饿了么，我去给哥哥做饭。”
看着江邃缓步离开的背影，程楚御突然有种这辈子都逃不开的错觉。
做好饭，江邃是喂给程楚御吃的。
味道一如既往合程楚御口味，比沈雨宁做的，好吃了不知道多少倍。
澡也是江邃监督他洗的，甚至沐浴乳都是江邃帮他打的泡泡。
程楚御本来没觉得有多羞涩，因为之前在江邃家也刚说这种事，但此刻浴室中，江邃信息素越来越浓，而且他又没像先前江邃易感期时那样，吃了暂时免疫江邃信息素的药，没过多久，打泡泡这个简单行径，让程楚御开始双腿发软。
温热的水流冲在身上，程楚御竟然觉得有一丝快意。
看着程楚御迷离的眼神，江邃凑近他的脸，柔声道：“什么时候哥哥主动觉得我给你洗澡这件事害羞，我就把你的手镣拆了。”
程楚御呼吸加重，双手扒着江邃的肩，抬头茫然：“嗯？”
“表现的好，”江邃道，“我就把哥哥身上的束缚全拆了。”
程楚御担忧道：“你想怎么做？”
“我没有omega，没经验，”江邃想了想，道，“就从保险柜里的东西试试吧。”
程楚御愕然：“？！”
往后的一周，程楚御与毛绒兔子尾巴融为了一体，嘴巴被封住，甚至被迫穿了布料少到令人发指的衣裳。
而江邃，却很少碰他，只是释放信息素，压制他……
第七天，保险柜终于空了。
床边散落着一个多孔球状物，程楚御余光瞄过去，就觉得口腔发酸。
白皙的后颈上，印着一个深深的牙印，兔子尾巴扔掉时，程楚御感觉整个人像是透气一样。
本来，以为整个过程会很可怕，但真的开始了之后，江邃都会很熟练的拿捏他。
起初，程楚御只庆幸江邃还算有经验，没让他很受苦，也没感觉到丝毫疼痛。
但往后这几天，每次看他如此熟练，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重点是，后面这几天，每次回来，江邃身上都会有其他omega的气味儿。
今天，尤其的浓。
做完之后，等江邃帮他清洗完，他便疲惫的钻进被窝，眼皮耷拉着。
不开心。
原以为他的信息素在一番折腾后，会附着在江邃身上，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信息素就像是风过无痕一样，每次结束，不到五分钟，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刚被遮盖住的野omega的信息素，又会再次冒出来。
难道是因为他还没二次分化完全，所以才如此？
程楚御头又往被窝缩了点，这几天，他已经感觉到了身体有变化，每吸收一次江邃的信息素，变化就会明显几分，由不得他不信自己已经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Alpha了。
玛德，不是Alpha已经够气人了，玩儿个情趣竟然还要闻着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的野omega的臭味儿，还说什么在他之前，没别的人，狗屁！
全特么狗屁！
这么多不同的味道，这是没少有别人！
装个屁的纯。
刚才那次情动中，程楚御的反应都一一落在江邃眼中，他正准备依照诺言，打开程楚御脚镣和床边柱子的链接锁，但刚伸手，就被程楚御一个后踹，踹开了。
“滚！”
江邃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