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承强撑身体来到城门口,可不管他如何解释,城门守将都不给他开门,还大声呵斥驱赶。
“快滚!城门一闭,任何人都不得进入!”
“兄弟,我乃九公主护卫副统领陈大牛,还请兄弟行个方便!”
听楚子承是公主护卫副统领,城门守将语气稍有缓和。
隔门冲其喊话,语气似有为难。
“我说兄弟,你不要怪哥哥不给你开门,这城门一闭莫说是兄弟你,就算是皇子来了,这城门也开不得!”
楚子承对此规定倒是有所耳闻,但他也知道,城门上的铁链不能打开,但那门栓却是可以开的。
只要门栓一开,便可容纳一人进出,这是为特殊情况制定的。
楚子承大手入怀,掏出十两银票向门内塞去。
口中解释道:“兄弟,我是出门追刺客去了,如今有紧急消息要回去禀报,你看可否开那门栓?这样也是合规矩的!”
门内守将接过银票瞟了一眼。
嘿!十两?
见他出手阔绰,守将咳嗽一声道:“咳咳,原来是之前出去拿刺客的兄弟,这既然有重要消息,若不放你进门怕是耽误大事。”
话到此处,守将稍微顿了顿道:“也罢,不能耽误正事,哥哥我就破一次例!”
说罢,守将侧目望向身旁官兵,大手一挥道。
“开门!”
“是,将军!”
吱嘎!
大门缓开一缝,楚子承入门虚弱感谢道:“多谢兄弟!”
不待守将客套几句,便强忍身体不适,急步向家中赶去。
……
追赶老者时,楚子承乃是跳墙而出。
此刻回来却是进不得院中,只得拍打院门。
“咚!咚!咚!”
“咚!咚!咚!”
久久不见院里有人出来,楚子承心里焦急。
他感觉自己意识正在慢慢消散,怕是随时可能昏迷过去,无奈大手高抬再次拍打院门,好在这次有了回应。
“咚!咚!咚!”
吱嘎!
院里房门响动,随即传来女子问声。
“谁呀?”
听声音楚子承已然分辨,这是柳巧儿,于是赶忙说道:“巧儿姑娘,是我!大牛!”
“大牛?”
柳巧儿灵眸微怔,急走两步开了门栓。
吱嘎!
看眼前面色苍白又挂血痕的楚子承,小姑娘惊声道:“呀!大牛,你…你怎么了?”
楚子承身体虚弱,刚开口便昏倒过去。
“我……”
嘭!
“啊!大牛!”
见楚子承昏倒,柳巧儿心思慌乱,一时不知所措。
试图将楚子承扶起,奈何她力气小,扶了几次也没成功,无奈冲院里急声呼喊:“云梦姐、周公子,你们快出来呀!”
柳云梦与周轩闻声出门,面上多有疑惑。
但当二人看到昏倒在地的楚子承时,皆是一惊,旋即急步上前。
“陈公子,你怎么了?”
“子承兄!”
……
当暖阳高照,斜洒明光于楚子承脸庞,他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感觉四肢无力,还时不时有疼痛感传来,楚子承闷哼一声。
“嗯!”
打量周围环境熟悉,楚子承心里稍安。
也就是此时,柳云梦端着一碗药汤进门,见他醒来,似有惊喜道:“陈公子,你醒了?”
楚子承侧目,瞧她手中瓷碗,闻味就知道是汤药,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柳姑娘,有劳你费心煎药!”
柳云梦放药汤于桌面,回身笑道:“公子哪的话,公子对云梦有恩,云梦只是帮公子煎煮一碗药汤又算得了什么?”
楚子承轻笑不语,见周围没得周轩等人身影,不免疑惑道:“柳姑娘,怎不见子衿兄和巧儿姑娘?”
柳云梦闻声笑答:“周公子去送大夫,想必一会就回来,巧儿则是去菜市买菜去了!”
楚子承点点头,没有说话。
柳云梦伸手摸摸药碗,感觉温度下降不少,于是端起药碗,侧坐到了床边。
垂眸望碗中药汤,汤勺轻轻搅拌。
旋即抬眸,唇角弯弯,轻声笑语:“陈公子,药汤还是趁热喝的好!”
楚子承闻声便要接过汤药,却听柳云梦阻拦道:“公子莫要伸手,让云梦喂你即可,你手骨错位刚刚接好,大夫说这几日是不宜多动的。”
楚子承有些不好意思道:“怎敢劳烦姑娘,我自己来便可,不碍事的!”
柳云梦当他忌讳男女有别,薄唇瘪瘪,故作不悦道:“公子怎的这般不听劝阻,如今公子是病人,何顾那些有的没的?”
楚子承苦笑。
人家姑娘都不怕,他还矫情个什么。
于是,言语感谢一声:“那就有劳姑娘了!”
柳云梦浅笑不语,红唇撅嘴,轻吹瓷勺汤药送向楚子承嘴边。
勺中汤药还没入口,便听院里女子喊声:“狗贼,你第一晚当职就敢懈怠,真当本公子不敢罚你是吗?”
楚子承一愣,啥意思?不是今晚才值班吗?
不待他细想,便见九公主李馨瑶,带着十三公主和方武气势汹汹的闯进屋里,正好撞见柳云梦喂楚子承喝药。
三人神情一愣,旋即方武与十三公主不约而同的望向身旁九公主,见她脸色不好,二人缩缩脖颈退后两步。
柳云梦见九公主到来,神情似有慌张,急忙从床榻起身,口中似要解释。
可九公主却不给她解释机会,怒目上前,一把打掉她手中汤药。
啪嗒!
瓷碗碰地,碎裂数十片。
“啊!”
突来变故,惊吓柳云梦失声。
九公主没有理会她,而是冷眸凝视楚子承,怒声质问道:“你们在干什么?”
楚子承瞥眼地上泼洒的汤药,眉头轻皱。
旋即抬眸望向九公主,声音极其冷淡道:“公主,你有事吗?”
见他答非所问,九公主更是气恼,咬牙切齿道:“本宫问你,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听她用上“本宫”称谓,方武大感不妙,五指紧张揉搓,目光来回转动,似是在想如何帮楚子承解围。
当他目光望向地上散落汤水,鼻子使劲嗅了几下,眉头轻皱。
紧走几步来到床边,望楚子承脸色苍白,急声关切道:“大牛兄弟,你…你病了?”
嗡!
此话出口,九公主似有反应。
刚才进院时便闻到草药味,只是没往多处想,后因二人暧昧动作,一时气昏没有注意楚子承脸色。
此刻瞧来,楚子承那毫无血色的面容,可不就是病态吗?
九公主心里大急,侧坐床榻抓楚子承大手紧张问道。
“你…你怎么了,什么时候得的病?严不严重?你怎么不让人通知我一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