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阳侯府,高门大宅!
左拐右拐,伯阳侯带楚子承进入一间书房!
“南孤阁下请坐!”
“不必!”
面对伯阳侯的热情,楚子承冷言相向。
对他而言,与朝廷之人打交道,要么舔,要么少搭理少说话!
毕竟,一群老油子,还是少入套好!
“呵呵!看来阁下,并不太想与老夫交朋友!”
“侯爷言重!某家只是一介武夫,不敢高攀!”
见楚子承不愿与自己过多交谈,伯阳侯收敛笑容,面露严肃。
“阁下既然不愿与官场多打交道,那老夫也就直言了!”
“侯爷,但说无妨!”
楚子承声音沙哑,心道正题来了!
伯阳侯轻皱眉头,旋即抚须开口。
“天行七煞的罪行,老夫可以不追究,哪怕今日阁下杀知府一事,老夫也可压下。”
“条件!”楚子承冷声。
“老夫希望,阁下能护卫九公主三个月,直到和亲一事落定为止!”
“和亲?”
楚子承皱眉,伯阳侯稍作解释。
“这倒不算什么秘密,两个月后,周边几国皇子,会来大梁求亲。”
“可是朝中有些人,并不希望这门亲事达成!”
“老夫担心他们从中作梗,所以希望阁下能护卫一段时间!”
伯阳侯稍顿,继续说道。
“当然,不会让阁下白白护卫。除去之前条件,老夫愿再付给阁下黄金万两,不知阁下意下如何?”
“宫中高手如云,侯爷为何要某家护卫?”
“阁下有所不知,敌在暗处,不得不防!宫中之人,老夫无法相信。阁下却不同,江湖孤客,又不愿与朝廷为伍,最合适不过!”
说罢,伯阳侯取来一个木盒,放在书桌上,往楚子承身前一推!
“这是五千两金票,待事成之后,再给阁下另外一半!”
楚子承并未急着伸手,瞥一眼木盒,声音沙哑道。
“某家要全款!另外,某家只能答应,护她一月!”
“一月?”
伯阳侯皱眉,这距离时日尚有三月,只护一月,另外俩月怎么办?现在可是已经有人动手!
“阁下就不能再考虑下?或者老夫加钱?三万两黄金如何?”
楚子承心头一颤,差点就要答应!
不过还是忍住,这都出来大半月,回去还得七八天,前后一个月再加三月,老板娘不得废了他?
“多少也不行!”
“这?”
瞧他话中坚定,伯阳侯只得退一步说道。
“行!两个月后三月初二,他国皇子入境,阁下前来保护如何?另外阁下还要答应,待亲事谈定,阁下要安全护送公主出境!”
“成交!”
二人商讨部分细节,待出得书房,已是日落西山。
吱嘎!
“阁下,真不留下饮杯水酒再走?”
“不必!”
伯阳侯无奈摇头!
“那老夫送阁下!”
“侯爷且回,某家不爱走门!”
“额?”
就在伯阳侯愣神功夫,楚子承已然跳上高墙,在夜色掩护下,几次跳跃,消失得无影无踪。
望着黑夜,伯阳侯神情复杂。
“真是个怪人!”
楚子承是潇洒的走了,可害苦前院等待的九公主三人!
“这都谈多久了?怎的还不出来?”
“姐!你都问三十几遍啦,我哪知道啊?”
前院雅亭,九公主左右张望,她有好些问题等着问楚子承呢!
可是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伯阳侯!
“公主,怎的没去用膳?”
“舅父?”
见伯阳侯自己出来,九公主皱眉,急忙上前询问。
“舅父,南孤长夜呢?”
“额?他早走了!怎么,你找他有事吗?”
“啥?走了?”
九公主生气跺脚,嘴里小声嘀咕!
“狗贼!亏本宫等这么久,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空等的何止九公主,还有门外的天行七煞。
他们可不像九公主有内部消息,七人足足在外面等待一天一夜。
直到后来抓住一名侯府小厮询问,才得知南孤长夜已经离开!
……
西城十八里外,孤家庄!
“陈大娘!你说,这些银子都是下午那人送来的?”
“是啊!他说这三千两金票是你们给的,那八万多两银票是洪谷县赞助的救民钱!”
南孤飞灵望着手中八万多两银票,和三千两金票,神情有些失落!
南孤飞雁轻叹一声,上前拍拍小姑娘肩膀,安慰道。
“若是有缘,自会相见的!”
南孤飞灵却是不听,哭着摔门而去,当她来到村口,望着漆黑夜色,大声喊道。
“南…孤…长…夜!你是个大混蛋!呜呜呜~”
正当南孤飞灵蹲地上,埋头痛哭时,一道黑影悄然来到她身后!
“咳咳!背后骂人,可不是君子所为!”
轰!
南孤飞灵娇躯一颤,猛然回头望去,瞧那已然褪去黑袍的身影,不正是大混蛋吗?
嗖~!
一阵风似的小姑娘,瞬间扑进楚子承怀中!
“呜呜呜!大混蛋,你不是走了吗?还回来干嘛?”
楚子承嘴角勾笑,轻拍姑娘后背。
“本来是要走,可听到有人骂我,这不又回来报仇了!”
姑娘双手紧抱,轻仰脑袋,望着眼前儿郎娇声!
“哼!你要怎么报仇,还想杀了我不成?”
瞧那红唇近在咫尺,楚子承几次冲动,想要重重吻去,不过想到自己就要走了,还是少若风流债的好!
“丫头,哥真要走了!”
楚子承温柔轻声。
南孤飞灵多有不舍,娇眸含泪,轻声问道。
“这…这就走吗?什么时候再见?”
楚子承仰头望天,随即低头轻语。
“同在天地间,总有再会时!”
……
孤家庄村口!
楚子承跨马回首,望一眼夜色娇影,嘴角勾笑!
旋即转头,策马扬鞭,一道高昂之声,响彻茫茫黑夜!
“天客城沙疆漠行,大风斜月望秋亭。横刀雁翎飞沙起,跨马星河探路明。
“天桥横渡寒沟岭,铁索回杆斥天鸣。莫问前程多少路,高山焚火唱功名。
“声雷滚滚八方过,千年擂鼓几家赢。妄逐黄土红颅色,夜寒秋沙…往…生…庭!”
南孤飞灵静静遥望马蹄远踏,泣语呢喃。
“遥遥明月遥遥君,茫茫飞雪茫茫卿,君生在卿心,卿盼君归时!”
天行七煞听到动静,纷纷跑来村口,正见单骑远去,瞧那英姿背影已然猜到是谁,齐声喊道。
“恩公~!保重~!”
楚子承远远闻听,高声回应!
“天行七煞,莫要辱我“天行客”之名,若他日尔等愧对百姓,某家定会亲取尔等头颅!”
天行七煞闻声,单膝跪地,拱手齐喝。
“天行七煞,必不负恩公教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