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小院!
铁炉生起,温暖满屋!
东屋新房里,随着温度逐渐攀高,宁家众人喜上眉梢!
“这也太暖和了吧?”
“哼!咋样?十两银子花的值不值?这可比木炭省钱多了!”
佳人轻瞥情郎,只道他好个得意!
“呸!就你能耐,那老娘也心疼的紧!”
“你这婆娘,夫君还不是为你好?瞧你身子薄弱,我要冷着倒不打紧,你要冷着可叫人心疼了去!”
粉面上桃花,巧嘴不饶人。
心道情郎疼我,朱唇却是轻启冷声!
“哼!要你心疼?老娘更心疼银子!”
“懒得理你!都扣我一辈子工钱了,你还心疼个啥?”
噗嗤!
轻语笑春风,两面桃花开。
瞧着情郎委屈,好叫姑娘心疼!
“哼!怎的?还想要工钱?”
娇眸侧转,朱唇微开,好个俏皮模样!
楚子承嘴角上扬,消失不少怨气!
“小小工钱,怎比的过娘子欢喜?娘子若是高兴,尽管拿去便是!”
“呸!油腔滑调!”
虽是嘴上嗔怪,心中不知甜蜜几分!
瞧那双面桃花映红云,怕是佳人欢喜的紧!
郎情妾意,你侬我侬,却是忘记身后老太太和宁小妮!
二人左瞧瞧右瞧瞧,对视一眼,垂头叹气。
“姐夫!你能不能私下和姐姐说呀,人家还小呢!”宁小妮无奈说道。
“呀!你们还在呢?真真羞死个人!”
瞧着捂脸退去的娇妻,楚子承不以为意!
轻瞪小姑娘一眼,直道不懂事!
……
年关不剩几天,楚子承却是每日心事重重!
宁家豆腐摊!
“老板,两碗豆花!”
“哎!好嘞客官!”
楚子承应付一声,面无表情的走向摊前!
宁秋容瞧他神色不对,柳眉轻皱!
“嘿!我说你这人,拉着脸给谁看呢?老娘得罪你了?”
“额!我……!唉~!”
话到嘴边,却是终未出口。
端着两碗豆花,悠悠向客人走去!
宁秋容看在眼里,但瞧这会子正忙,也不好多问。
铛!铛!铛!
“知府大人有令,捉拿天行客,南孤长夜等人,如有告知行踪者,一经查实,赏银五十两!”
啪!
宁秋容手中不稳,碗碟掉落地面,望着衙役敲锣远去,娇眸失了光彩!
听到动静,楚子承稍皱眉头,轻拉娇妻玉手,也顾不得摊上客人,径直向屋里走去!
哐当!
房门紧闭,宁秋容回神,似有埋怨的看着情郎!
“你…你这混蛋,又背着我做了什么?”
“我能做什么?那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宁秋容微愣,瞧他神情不似作假,一时有些糊涂!
“那怎的,官府要捉拿你呢?”
楚子承沉叹一声。
“无妄之灾啊!有人用“天行客”之名杀人夺财,而南孤长夜,又是第一个出现的天行客,此事就算与我无关,说出来恐怕也没人会信!”
“夫君!我信!”
瞧佳人眼神坚定,楚子承动容!
可是她信没用啊,朝廷不信!
若有天暴露,岂不是要带着妻儿老小亡命天涯?
见情郎眉头紧锁,目中闪烁寒光。
宁秋容有些担忧。
“夫君,你…你不会是想找他们吧?”
“秋容!若夫君南孤长夜的身份暴露,被当做同伙,你可知道咱们会是什么结果?”
轰!
两耳轰鸣,娇躯颤抖!
宁秋容脸色惊慌,这话真真怕人!
“夫…夫君,那该如何是好?要不……要不咱们去自首吧?和陈大人解释清楚!”
“不可!”
“为什么呀?”
宁秋容不明白,自家男人又没做过,那陈大人又是好官,定能明白其中缘由!
可夫君为何不愿?
瞧她眼神,便知娇妻所想!
楚子承沉声一叹!
“秋容!若是被人知道我是南孤长夜,那麻烦会更大!”
“这话怎么说?”
“我既然能杀蛮王,你猜那些帝王会作何想法?”
“帝王会怎么想?”
宁秋容沉思片刻。
一双美眸逐渐圆睁,惊慌看向情郎!
“他们会想,夫君既然能在万人军中杀死蛮王,那会不会也能杀死他们?”
“呵呵!娘子聪明!所以,若是我去自首,你我恐怕再无宁日!”
“那怎么办呀?我就说不让你去,你偏去逞什么英雄?现在倒好,老娘可不想当寡妇!”
雨打桃花泪娇容,儿郎情多入怀拥!
瞧那佳人嘴上嗔浓,却知忧事重重,全是情郎在心中!
“秋容!夫君怕是不能与你过这新年了!”
“为什么?”
男儿胸膛挂娇容,雨花泪朦胧!
侧听情郎多愁话,怕是别离,不知何日重逢!
低头默默相拥,瞧眼前娇妻,嘴上勾起笑容。
“夫君要去抓“天行客”,只有用南孤长夜的身份,将他们亲手交给朝廷,才能洗脱罪名,还不用暴露!”
“而且……”
言语停顿,楚子承眸中寒光闪动,杀意迸发!
此时,哪里还有嬉笑楚子承?
只有那,天行客,南…孤…长…夜!
“夫君,而且什么?”
宁秋容轻语。
楚子承浅笑,只是眸光依旧冷淡。
“而且,只有如此,才能震慑宵小之辈,让那群魍魉魑魅知道,“天行客”可不是他们能够触碰的!”
情郎目中寒光,让佳身寒颤!
她有多不希望情郎再开铁箱,又有多希望自己夫君只是楚子承!
奈何,天不于人愿,命运不由人!
当铁箱第一次打开那刻,它便再也无法关上!
……
时更天沉,月上柳梢头!
宁家东屋里!
薄纱涟漪,对影双双梦!
红锦鸳鸯被,儿郎抱娇娘。瞧着眼前红唇,轻轻吻下!
这一夜,红纱幔帐,双影重叠!这一夜,高昂吟娇,春江荡漾!这一夜,无嗔多怪朗,相欢泪两行!
娇声连连,直到夜半三更!
鸳鸯被,怀娇娘,抚去双花泪,揉娇入梦郎!
怀抱娇妻,瞧她脸上疲惫,却是不敢睡去,楚子承心中多有惆怅!
“睡吧!”楚子承轻语。
“不!我还要多抱你一会儿!”佳人娇声道。
“呵呵!莫不是娘子还不疲惫?可是要夫君在显神威?”
见情郎调笑,佳人双面羞红,煞是好看!
玉臂紧搂情郎,俏脸微扬,娇眸丢去一方情芒!
“呸!臭流氓!”
“哦?娘子说,要夫君耍流氓?”
瞧着翻身而来的情郎,近在咫尺的脸庞,佳人慌张!
“啊?”
“你你你,才不是呢!”
“唔~!你~!坏人~!”
分一波春江水,灌溉新房,剩一份情多,留在佳心旁!
直到四更看星芒,佳人累倒纱帐!
谁知一夜疯狂,只为娇妻安睡,无暇顾及情郎!
他怕舍不得,更怕她舍不得!
床榻边,楚子承早已收拾好行囊!
望着沉睡娇妻,深深一吻额头,轻声语话。
“娘子!夫君走了!”
城西街道上,一骑单骑,冲入黑夜,直奔城门而去!
啪!惊堂木那么一拍!
这一日,天行客南孤长夜,再现…人…间…道!
希律律~!
“驾~!”
踢踏!踢踏!踢踏!~~
听那马蹄远踏,红帐里,佳人儿,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
(ps:(?˙︶˙?)码字中!晚上加更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