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五年!五年内,我张家会给你准备好突破的地点,甚至尽量的弄出风水渡劫台!
当然,虽然我族的啸天界目前已经发现了三处五星灵脉,其中还有一处五星上品灵脉。
但是六星道脉确实一个也没寻到,到时若是实在布置不够,那咱们就想办法,去福地洞天借地!
总之你只管准备突破,其它相关事宜我们尽量给你安排好!”张德明收起了黑色的圆珠,如是的道。
“那······就多谢道友了!”赵振依旧有些迟疑的道,即便那本命法宝只有自己能做道丹,用来突破。但是他也总觉得,张德明似乎比自己还希望他突破成功。
张德明笑了笑道:“不用如此,你能突破成功就是对我最大的感谢。只希望你记着,当你突破后,别忘了今日的承诺,还有我张家所做的种种。”
“这点你放心,自今日起,我赵氏就归附于张家,以张家马首是瞻!”赵振认真的回应道。
张德明点了点头,大笑道:“赵道友言重了,是携手共进才对!”
主要事情商议定下后,两人又闲聊了许久,张德明才起身告辞。
······
出了大院,张泽礼就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但是一直快到张德明的院子了,也没敢问出来。
“人家都说权力越大,心越大。怎么到你这,管的越多,你越瞻前顾后了?有什么问题赶紧说,看你这一脸便秘的样子,我就来气!”张德明见快到院子了,看着张泽礼,如是的说道。
“谨遵叔公教诲!”张泽礼立即一礼,然后才道:“晚辈是觉得······叔公你是不是有些冒险了?
这赵家老祖不提人为品行如何,单单是咱们接触的时间来说,老祖宗你这样孤注一掷的押宝就太······”
看着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张泽礼,张德明挑眉间,接话道:“太草率了?”
“晚辈不是这意思,晚辈是觉得,如今咱们全族修行,不差五年十年的这点时间,往后拖拖反而更好。
就算那东西只能给那赵家老祖用,咱们也可以先试着接触个五年十年的,然后看清楚了秉性,有把握了,再多准备几手,才打出今日这牌,岂不更好?
当然,那时这雪中送炭、慧眼识珠的情意肯定要比今日少些,但是依旧不算锦上添花。
而这点折损换来的东西,晚辈认为更多一些!还少了养出白眼狼的风险的!”
张泽礼言语间,措辞非常的小心,似乎害怕表达不当,让张德明以为在说他今日鲁莽了,恼羞成怒似的。
张德明看着其小心翼翼的样子,笑道:“呵呵,要是正常来说,应该是这样更好。但是······
我有把握成就他,那就有把握废掉他,更有把握掌控他。如今之所以急,因为越快,对我越好!我不过是因为自己不想等罢了!”
张泽礼闻言,满脸的疑惑,不解的看着张德明,他都听懂了,但是话语中隐藏的意思理出来后,却又一个都没听懂具体指的什么。
“呵呵,这些你不需要知道,有着联盟,他就算是个白眼狼,倒时也只能成为看家护院的忠犬。”张德明言语间,露出了由心的笑意。
“是晚辈鲁钝了,叔公心里有底就好。”张泽礼回答道。
张德明点了点头,道:“你这些想法也不算什么问题,如今张家的情况,稳中求进的主方针确实比放手一搏要好许多,是最适合张家的,继续保持吧!”
这时,张德明的小院已经就在眼前了。张泽礼顿步,对着张德明一礼,道:“那叔公要是没什么吩咐的话,弟子就先行告退了!”
张德明点了点头道:“嗯,下去吧······对了,族里风气注意着点,可以有派系的斗争,可以有各自的小九九。
但是既然有了附庸,就需要注意,别有高人一等的姿态,觉得附庸都是家奴什么的想法风气。
这点是某的底线,要是让我发现这样的风气,要我出手整顿的话,倒时可别怪我不客气!”
张泽礼第一次听见张德明这么严肃的说一个族规,立即回道:“晚辈明白了,晚辈知道如何做了!”
张德明看了张泽礼一眼,道:“希望你知道吧,你要记着,真要张家繁荣昌盛,需要的是附属家族和张家一样有着强烈的自豪感、归属感、荣誉感。
并不是感觉被奴役,被隔离。真要那样······咱们张家,长久不了的。与其到时等祸根成材,不如开始就不弄这附庸。”
“谨遵叔公教诲!”张泽礼再次一礼。
张德明突然想起了什么,继续补充道:“还有,自即日起,张家的字辈不再随意使用,只有进了张家界的弟子,才可使用,百年为一辈!”
“这······这事有点不太好办!”张泽礼为难的道。
张德明当然知道不好办,张家从上古神庭时代一直存续到今天,都是信奉:三字为族,两字为野。这是张家代代的传承!
在张家传承文化中,有字辈的才是氏族子弟,两字为姓名就是弃徒,是很大的耻辱,无颜下九泉见列祖列宗的。
当然仅限张家,鸿蒙不少没字辈的世家大族的。
“两个方案来吧,一个是直接给外面的凡人支脉取消字辈的资格,以后将字辈的赐予当做一种巨大荣耀。
除了张家内界的修行者拥有外,外界凡人贡献重大的话,也可以适当赐予,算是德高望重之意。当然,如今已经取名的不强求取缔了。
这样一来,初步的荣耀和贡献体系也就出来了,归属感和向心力会加强许多,不过初期反对应该极强,很难打开局面。
第二种,就是召集各大族老,重立一套字辈,专门给凡俗使用。”
张泽礼沉思了片刻,清楚的知道这是并不是看起来那么简单,绝对算得上一个红线。在鸿蒙一旦涉及自由意志、祖宗荣耀,那都不是小事。
但是又是有必要的事情,因此他思绪间,询问道:“老祖宗,你倾向与哪种?”
“随你们,你们自己商议就行。单说效果,肯定是第一种更好,但是单说执行难度,还有反抗力度,第二种肯定更好。
具体形式,看你们自己在族里到底多德高望重吧。嗯,具体实施方案,可以多问问张秀晴,她如今跟着‘守护’应该学了不少套路了!”
张德明摆手间,如是说道,并没给出什么意向选择。说来说去还是当初人生观的影响,他总是没多少仙人的视角,会不由得去考虑凡俗的态度。
“晚辈明白了!”张泽礼回道。
“行了,下去吧!”言罢,张德明转身,向着自己小院飘去。
张泽礼见此,也转身的离去,张德明今日看似没给他说多少事情,其实交代的不少。毕竟带上他去和赵振商议,就是要让他来细办的意思。
······
张德明刚飘到院门口,就看着张代龙鼻青脸肿的和张代军一起,守在门口。张代军一只眼睛也青了,显然,张代龙如今也算小有实力了!
“见过老祖宗!”张代军恭敬行礼!
“老嘟动安好!”张代龙因为鼻青脸肿,有些影响说话,初一开口,口齿有点不清晰。
“哟,这是咋了,怎么转眼就这样了?”张德明眼中有着笑意,满脸揶揄的道。
张代军瞄了张代龙一眼,平静的回道:“回老祖宗,弟子昨晚可能没睡好!”
张德明看了对方的熊猫眼一眼,没有过多的关注,看着张代龙道:“你呢,也没睡好?”
“不是,刚才弟子口渴,跑回家喝水,一不小心摔得!”张代龙如是的回道。
“霍,好硬的地面啊!下次你可要小心些,摔多了容易破相的!”张德明忍着笑的道。
“多谢老祖宗提醒,老祖宗你少关心些弟子,弟子应该不会破相的!”张代龙如是的道。
“啧啧,小子,你这摔出毛病了,摔跤都怪到老祖我头上来了?”张德明面露危险的道。
“哪能啊,老祖宗你误会了,孙儿这嘴巴有些漏风,没说清楚,孙儿是说,孙儿可喜欢老祖宗你的关心了。”
言语间,一张鼻青脸肿的丑脸上,还努力的堆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看上去有些磕碜。
“这样啊······真是说到老祖宗我心坎上了,老祖宗会继续疼你的!”张德明似笑非笑的道。
言罢,张德明带着轻快的步伐,迈步进了院子。
张代龙面色一僵,满脸绝望的看着张德明的背影,这简直就是他人生的梦魇,整个童年的阴影。
一旁的张代军此刻却眼神闪烁,有些掩饰不住的羡慕神情流出。
这位五弟,当初也就是个憨头巴脑的傻小子,但是这短短数年,不仅变得奸猾了,如今更是人和狗的修为,都快要超过他了。
要知道,虽然他排行老三,却是代字辈的翘楚啊!
这傻小子就因为合了老祖宗眼缘,他就快被追上了,对方还一幅不自知,超级痛苦的样子。面对这样的事情,他有些不甘心,有些心酸,更多的却是羡慕。
当然,也因此,没少下手揍人的,毕竟再不揍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至于以后被揍回来?
呵呵,他已经十九了,这老五也快成年了,他这辈子都没什么机会揍回来了。
毕竟他是哥啊!
成年了可是长幼有序的,想要揍他,可不容易了!
没错,他张代军就是这么机智的人,代字辈的领头羊!
······
张德明飘身回来院子,刚坐下,神情就是一动,面容快速的变化成了李正坤的样子,随即翻手一摊,众生册从手中浮现而出。
随着书本的翻开,李尚元上半身的迷你身形,从其中浮现而出。
“何事?”看着李尚元,张德明如是的问道。
“你犯了什么事情么?”李尚元看着张德明,神情罕见的带着些许的凝重。
张德明疑惑的看着李尚元,道:“什么意思?”
“今日一早,全清观就来人了,虽然来的是我的熟人,但是看那意思,明显是来打听你的消息。
我已经彻底和全清观断绝关系数千年了,即便我突破五行,李家也没来人主动和我接触。
但是今日竟然为了对你的调查,都主动找到了我这了,我让下面的人注意了一下,他们更是在全城的查。
之后我不放心,就派了弟子在青鱼城各方的了解了一下,发现还有点彻查你前曾往事的意思。
如此大的动静,显然不可能是小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犯了什么大事情?”李尚元言语间,不待张德明回话,又立即补充道:
“真要是犯了什么事,你可别冲动,直接回李家求助。以你的天分,只要不是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族里会帮着解决的,你顶多受点处罚!”
张德明一愣,随即道:“这样么,看来已经发现了啊。”
“发现什么?”李尚元略微有些紧张的道。
“我离宗了!”张德明直白而干脆的道。
“什么意思?”李尚元先是一阵茫然,随即骇然的道:“你是想说······你叛宗?你疯了?!”
张德明笑了笑,道:“也不算是叛宗吧,就是没打招呼的走了!如今来找,估摸着是因为圣地选拔在即,我在名单却突然发现我不在宗,发现了不对劲的苗头吧!”
“呼······”李尚元长长的吐了口气,作为弃徒,他可比谁都明白,叛宗的后果的,关心的道:“那你赶紧回宗吧,别闹出什么幺蛾子了!”
张德明摇了摇头,道:“不了,全清观我不再打算回去了!”
李尚元一惊,看着张德明的神情不像作伪,他然后立即开口道:“你可别冲动,一时意气用事。
没什么事情是不可以坐下来解决的,你始终要记着你姓李的,有事家里会给你顶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