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剑入土只发出噗的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三元金剑居然对它没有作用,那就证明这个土人不过是一具傀儡而已。
土人并没有因为金剑而迟疑,一个大跳扑了上来。我的身后就是门框退无可退只好抽出短刀砍了过去,土人虽然凝聚起来但十分松动,刀锋一过土崩瓦解。
我顺势一滚捡起跌落在地的金剑向后退了几步再看,土人摇晃着身体已经再度凝聚起来。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必须要找到操纵土人的元凶。
“鬼眼,开……”我大吼一声将精血点在额头开了鬼眼。坦白的说鬼眼对身体十分不好,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轻易开启。
鬼眼一睁顿时吓了一跳,原本空旷的楼里霎时间人影重重,足有几十人之多,离我最近的不过三、五步远。
“天师证道,神符驱邪,敕!”没有丝毫犹豫甩手祭出七八张神符,神符冒着发光打了过去。
为首的几只鬼魂被打的哇哇乱叫,但更多的鬼魂躲在了土人后面,神符一碰到土人就像跑了气的气球一样无力的飘摆下来。
我眉头紧皱,这土人有古怪居然可以破我神符。鬼魂见我没了主意张牙舞爪的推着土人扑了上来,我且战且退渐渐来到了楼梯边上。
一个翻身逃向二楼,可当刚刚摸到二楼的扶手就感觉到面前出现一股巨大的反震力把我震了出来。起初我以为是幻觉,但又试了两次还是一样。
不好,看来这子午楼不简单居然有高人设下法阵。说起阵法我是个十足的门外汉,即便是懂也要静下心来慢慢破解。
但眼下身后的土人和几十只鬼魂叫嚣着马上就要攻上来,时间根本不够。
“高人啊!晚辈多有得罪了。”
我忍痛从裆里拔出一根毛,又划破自己的手掌。另一只手伸到嘴里一拉舌头,张口吐出一堆污秽在手里。霎时间,污秽物和血液混合成一滩恶心的糊状。
手捧污秽口中喃喃自语,再次睁开眼睛把手手中的东西向前一甩叫道:“败血……”
污秽所过之处没有受到排斥,我刚刚挤进去土人和鬼魂也追了上来。顺着我点进来的破口向里钻。
‘吒……’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轰鸣,霎时间土人被震得粉碎,鬼魂也被吓的四下逃窜。
“晚辈王一点,不知道有高人再此清修,得罪之处还望海涵。”我赶忙跪下磕头。
我的心里七上八下,刚才情急之下使出了碑文上的‘败血’,这种方法可以污染宝器,是十足的旁门左道,万一这高人怪罪起来又该怎么说呢!
可半天过去了也不见有人说话,我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起身绕过隔断来在正厅。迎面看到一座塑像坐在那里,它头戴法冠身披道袍,左手捏着浮尘,右手托着一个小盒子。
看样子居然和真人一般大小,通常情况下塑像要么很大让人产生敬仰感,要么很小方便携带供奉,是这样不大不小的确实不多见。
再走进一点看清了塑像的面目,怎么说呢一点也不好看,当初砌塑像的人手艺也太差了,五官都塌陷了变得就像骷髅般难看,却偏偏在它脸上打了很多的色粉,显得不伦不类阴森诡异。
在看它身后上方的背墙上画着各式各样的云雾图案,在云雾之中写着‘大圣德云端大师’七个大字,想必就是此人的名号了。
云端大师,云端道长!没有听过。漫天神佛中并没有这号人物,那就证明这个人不是象征性的供奉,而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人物。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被人供奉在子午楼中。
这塑像实在是太难看了,属于那种看一眼就不想再看一眼的难看。我转身就要找出路,低头看到了它右手掌上托着的小盒子。这并不是塑像的一部分,是真的可以拿下来的。
我拿起盒子上下端详了一下不由得惊呆了。这小盒子居然是木头做的,而且上面的图案精巧别致,美轮美奂。并且图案的周围还镶有掐丝金边,转动起来隐隐的露着金光。
“哎呀,好东西啊。”我巴扎着嘴喊出声来,转动着继续细看发现盒子底部刻着四个小字‘云端宝函’。
看来这是云端大师的贴身宝贝了,我又晃了晃感觉里面装着一个更小的东西,有棱有角也不知是什么。有心想把盒子打开却发现宝函中另有机关,除非砸碎否则短时间内是打不开的。
看到这里我犹豫了,这等宝贝放在这里可惜了,要不我顺走得了。可是,我王一点再不济也不能沦为鸡鸣狗盗之徒啊!
“小子,你在里面吗?”这时楼下传来老钓的声音,这家伙来了。
我赶忙答应一声喊道:“老爷子我在上面,您别进来这里有鬼。”
“年轻人啊,我让你在外面等我你居然敢进子午楼……等等,你不在一楼……你怎么到了二楼的?”老钓的声音忽然惊讶起来。
这一时半会儿的也说不清楚,我只叫喊道:“先别管这些,我现在下不去,这楼里邪得很窗户都打不开。”
“嗨!真不让人省心。”老钓在楼下转悠了半天压低了声音喊:“一三五死,四六八灭,七九轮回。”
“啥意思,老爷子你在说什么?”
“自己理解,我只能说到这个份上,再说就破戒了。”
我心里焦急如焚这老家伙一二三的数了一堆数字是什么意思,还全是死路。不,他并没有说二,也就是说二就是生路。
等等,他说的不是数字,是九宫。而九宫对应着八卦的方位,分别是坎一坤二,震三巽四,乾六兑七,艮八离九,五入中宫。
而八卦同时也代表了东、南、西、北,东南、西南、西北和东北八个方向。
二代表坤,坤的方向就是西南。当我扭头看向西南的时候发现那里根本没有窗户,但用手轻轻一推墙上居然多出一个缺口来,露出了满天繁星。
“老爷子,我找到出口了。”我开心的大叫。
“废话,把口诀都说给你了再出不来碰死算了。”老钓却没什么好气。
转身就想往下跳却发现云端宝函还在自己手里。唉!算了,我王一点再不济也不能做小偷。
心不甘情不愿的再次回到塑像前看了看它叹道:“大师啊,我可没拿你的东西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放下的力气使得大了,当宝函落在塑像手上的一刻。忽然听到‘咔嚓’一声,它的手臂居然活生生的断开了。
挖槽!老子今天犯太岁吗,转眼间就拆了俩塑像了。
“大师,大师你消消气,晚辈真没拿你东西……咦?”
当我拿起胳膊想看看能不能按上去时,忽然觉得手上的分量不对。这……不是泥土也不是金属,而是……
草!这胳膊是真的,是肉做的。不不不,这根本不是塑像而是云端大师的尸身,这是一具罕见的**金身。
“小子,磨蹭什么呢,快下来。”楼下的老钓十分不耐烦。
这时我忽然笑了冲着云端大师的**金身一抱拳说:“大师既然舍身赠宝,晚辈就却之不恭了,告辞!”
管他呢!胳膊都没了哪有地方放宝函,现在这宝贝就是我的了。
看到我安全的跳了下来老钓松了口气,问我发生了什么。我如实的告诉了他,可后者很惊讶的说:“什么冷风,我一路过来天气好的很,哪有什么风。”
“有的,有的,难道我还骗你不成吗?”
老钓答应一声嘟囔道:“不应该啊,那些鬼魂被云端大师锁在子午楼里三十过年了从来没出现过,怎么你一来就出事呢?”
“那个云端大师是谁啊?”我好奇道。
“还说。”后者一听就火了:“你是怎么进二楼的,那里可有金刚阵护楼的。”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他说实话。
“算了。”后者看我很为难的样子撇了撇老嘴一摆手说:“你小子邪里邪气的,我可不想知道太多,知道的多就越危险。”
说完把手中的鱼竿一挑径直向南走去。
一路上老钓和我说了子午楼和云端大师的事情。说来说去还是三十年前的填河事件,其实护城河里一直住着个邪祟,它在河中生河中养自然不能让人填了自己的窝。
所以它把参与填河的人全部虏进河里淹死了。这事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大家合起伙来一商量决定请当时扫大街的云端大师帮忙。
云端大师起初在谭中市三十里外的道观里修行,据说法力高深。但是他命中多舛赶上了‘破四旧,打到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
云端大师被批斗了很久最后负责扫大街。起初他心灰意冷本不想管这闲事,怎料后来的几个月了那邪祟越闹越欢。
云端大师忍无可忍出山同它斗了三天三夜,最后一祭出一道神雷劈死了邪祟,而自己也油尽灯枯坐化了。
“云端大师坐化时把河中的懒散冤魂拘在子午楼里镇压,我们按照他的意思布了金刚阵并把他的肉身放进楼中震慑冤魂。”老钓幽幽的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