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仿佛看到文希向他走来,她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娇儿公主,还是辛蕊?只知道她就是……他曾经爱了两世的女人,只知道他,就是在她心里住了两世的男子。
“辛蕊,你在说什么?”
那酷似文希的人,表情十分的诧异。
“我……我的前世是娇儿,娇儿公主呀!你难道不是文希吗?”
“不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我是樊季牧,也就是给你看过病的季大夫。你是辛蕊,我们同住在清幽镇一年多了。”
那位的解释,让辛蕊更加迷糊了。一会儿季大夫,一会儿樊季牧……这位到底叫什么呀?难道他为了掩饰自己是文希的身份,而故意起了两个名字?
“不,你骗我!你就是文希,就是文希……”
辛蕊哭喊着,然而那个身影倒退着,步步远去。
“记住,我叫樊季牧,清幽镇的人都习惯叫我季大夫。你如果有哪里不适,可以随时去找我……”
身影渐渐消失,声音也飘飘然远去。又是“哗啦”一声响,辛蕊猛然被惊醒,任浩成左手拎着几包草药,右手拿着一只老母鸡过来了。
“辛蕊,你等着哈!我马上烧水给你熬药,然后再炖了这只鸡。”
那任浩成满面堆笑,说话间又转身准备出去。辛蕊无意间看到了一样东西,使她不由得心头一惊。
“你那腰间藏的什么?”
辛蕊指着任浩成腰间一只干瘪的葫芦,想询问个明白。
“嘿嘿,打了二两散酒。今个儿老婆找回来了,腹中还有了一脉香火。似这等双喜临门的事情,难道不该小酌两杯庆贺一下?”
任浩成陪着笑脸,说话的语速也放缓了不少。大概他也不想惹辛蕊生气吧,毕竟才刚刚找回来。要说,因为辛蕊身怀有孕而开心也属实,只是这一切,又好像顺理成章的作为了他酗酒的理由。
“呃,开心没有错,庆祝也没有错!只是放弃酒,改为另一种方式不行吗?”
辛蕊试图劝说任浩成放下那只酒葫芦,任浩成再次冲她“嘿嘿”一笑说道:“换一种方式?啥意思?难不成让我喝水呀?”
“是的,以茶代酒正是最好的方式。”
辛蕊点头说道。
“哎呦,我说老婆呀!你这被河水泡过的脑袋,就是不一样啊,变得越来越缺根筋了!我一个大男人不喝酒,还算哪门子男人嘛!还有一点阳刚之气嘛?走在村子里还有那么威武吗?”
提起喝酒,那任浩成竟然满满的理由。只是在辛蕊看来,这些连歪理都算不上,明明就是强词夺理嘛!就是在为自己的喝酒作铺垫,为酒醉以后的行为,做着提前的狡辩。
“你为何不考虑,把这二两酒的钱,为将来出世的孩子积攒下来?难道你想要他和你一样,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难道你……”
辛蕊像演讲似的,滔滔不绝的说起来。尽管她知道拿肚子里的孩子,试图感化这个与孩子毫无血缘的男人,未免有些不妥和不公。但眼下的境况是,她必须这样说,否则恐怕没有什么,可以让这个男人牵肠挂肚的东西了。
“好好好,辛蕊,我听你的。现在去熬药、炖鸡,而后咱们一起吃饭。这个酒葫芦嘛……扔掉,今晚我就把它扔掉。”
那任浩成突然改变了态度,言语十分柔和,表现出了对老婆的言听计从。
辛蕊总算松了一口气,不管怎样,来到这一世,她总算第一次成功劝说了一个酒鬼。
“好吧,我就信你一次。”
辛蕊笑了。
那任浩成,也很勤快的去熬药和炖鸡了。不多时,两者都弄好了,先后端了过来。汤药和鸡汤,都是他一勺一勺,亲自给辛蕊喂下的。辛蕊虽然并不爱这个男人,但那一刻却对他有所感激,至少认为他还有药可救。
可谁知,她的欣慰来的太早了。晚饭过后,任浩成久久没有进得房间来。辛蕊本以为可以安静的度过今世的第一晚了。
“哗啦”一声,门终究还是被打开了。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直奔床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