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为奴为婢。
他们只能压抑下自己的本性,麻木的为拓落部落做事。
拓落部落很明确的告诉他们,他们为奴为婢,只能仰仗着拓落的鼻息而活。
何雨的泪如雨下,若不是怕被别拓落的人注意到。何雨真相好好的痛声大哭一场。
她心里抑郁成结。已经解不开了。难道真要死不瞑目?然后看着自己的族人继续为奴为婢,受尽委屈,受尽折磨,痛苦的活着?
不,她不能。
“筍,你听我说。”
何雨的气息又若上几分,筍便俯下身子,把耳朵凑到何雨嘴边。
好半晌,筍才惊愕的直起腰身。
“不,不成。这绝对不成。”
看着何雨早已灰败的瞳孔,如今却带着那么一丝的希望。筍懦懦的说道,“首领,若是不成,咱们的族人,可就没有活路了。如今这般,可到底留着一口气在。这事,您就别想了。”
筍是心动的。可......这事的成功只有那么一点。他冒不起那个险。若是只有他自己,他怎样都要拼上一拼。可他不光是他自己,他的身后,还有千叶的子子孙孙。
何雨用尽全身力气,握住筍的手腕,“筍,你要知道,这便是咱们整个千叶一族的希望了。这样活着,生不如死。若是试一试,还有一线希望的。”
筍眼神黯淡,“首领,没用的。我不能拿族人的性命去赌。”
“可你这样也是为了族人们好吗?眼见有了跳出火坑的机会,你却百般推辞拒绝。最后只会把大家活活烧死。那你才是罪人。”为了劝说筍。何雨不惜把话说的严重了些。可道理确实是这般的。拓落的人不拿他们当回事。非打即骂。这样隐忍下去,只怕全族都会......那些雌性,她更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她......愧对她们。愧对千叶的祖祖孙孙。如今,她只剩下一口气,不看着族人们脱险,她死不瞑目呐。筍这个兽人雄性,她是了解的。并不是胆小怕事的。如今这般。也是顾忌族人的性命。而她也只能利用这点,让筍去帮着她做一些事情。
筍闭着嘴,好半天才开了口,“这样又如何。琼莲部落那里,怎么会接受咱们的条件?前些日子不是听说了,那远山部落被琼莲部落攻打下后,都被看管起来。整个部落都没有自由可言。咱们若是去了,只怕也是一样的。何苦呢......”
何雨松了口气。筍会这么说。那就意味着,筍已经同意了。只是担心这件事不成罢了。
“眼见为实啊筍。拓落以前他们说的也好听。等咱们真归顺了,却又是另一种做法。你且去说。咱们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他们自然会善待咱们。如今拓落只有一小部分的势力在咱们这里,若是......若是琼莲部落成了,咱们定会摆脱拓落的枷锁。”
说完这些,何雨又喘了好一会,才又说道,“而且,琼莲部落收服的部落,归在琼莲部落下。虽说掌管人是琼莲部落的人。可他们的日子也好了。既不是奴,也不是婢。咱们总还是有些希望的。而这些希望,筍啊,都在你身上。”
筍走了。何雨的眼神又黯淡了一些。她知道,她的大限将至。可她真的不甘闭上眼睛。只能强撑着一口气,等着筍的好消息。
可能是琼莲部落命中没有此劫,也可能是千叶终会逃出拓落的枷锁。
在去准备木材的时候,筍居然在拓落部落的看管下,逃了出去。
逃出千叶部落的势力范围,筍连头都不敢回。只是不断的跑着。耳边是呼呼的风声。心脏扑通扑通的跳动声,还有自己的喘气声。筍不停的跑。不停的跑。长久以来吃不饱,早上又几乎没吃什么东西,这会子跑了这么远。早就有些发晕。可他咬着牙,不断的告诉自己,“你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一个人。你倒下了,族人们就没有活路可言了。”
眼见琼莲部落在望。筍却扑通一声,倒在里地上。眼前的影像开始模糊。筍起不来身子,只能朝前爬着。
一点又一点。那条路,好像遥不可及,可偏偏就在眼前。
很久很久以后,筍都忘记不了这一天,这一刻。
巡逻的队伍,很快就发现了筍,见只有筍一个人,便上前拿着武器抵着筍,“来者何人?”
筍眼睛突然精亮起来,却又很快黯淡下去。
见筍晕了过去,几个巡逻的雄性就商量了一番,一人背着筍往部落去,其他的人继续巡逻,看看附近还有什么可疑没有。
白玩和珩很快就得到了消息,赶过来的时候,巫医大人,正在给筍看诊。
珩皱了皱眉,“阿姆,这人好像是千叶的呢......不过我也不确定,只是看着像。”
和印象中的那人没法重叠,却又相似的很。珩这才不确定的说了出来。
白玩眉头一挑,“千叶的人?”
巫医大人看完说道,“没什么大事,只是饿晕了罢了。一会自己就醒了。”
白玩谢过巫医大人,就吩咐人去准备了米粥。
不管是不是千叶部落的人,不管这个人有没有危险。总不能让人饿死在自己部落吧。
筍如巫医大人所言,很快就醒来了。
跑了那么久,又长久饥饿。想起身,却又倒了回去。
珩端了粥进来,就见到了这场景。
“醒了?先把粥喝了吧。我刚用凉水拔过。不烫的。”
筍眼睛一亮,强撑着身子端过那碗粥,也不试试温度,咕咚咕咚,就如饮水一般,那碗粥很快就喝光了。
他们已经好久没吃过肉了。打来的猎物,自然都是拓落的人吃。而他们只能喝稀粥。说是稀粥,却跟水一般,里面的米粒都能数得过来。
而且每人每顿只有那么一碗。
他刚才喝的那碗粥,浓稠的很。喝下去,胃涨涨的。
吧嗒吧嗒嘴,筍觉得刚才那碗粥真是好喝。
珩见了,就拿着空碗出去了。没一会又端了一碗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