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九阴冷的看着全叔的背影,默然站立许久,转身之际忽然看见远处有两个人走了过来,他眼眉一皱想离开,但犹豫了一下驻足片刻闪身进了树丛,虽然他没见过丁风和顾侠之,但已然猜到应该是他们二人。
昨晚薛兰玉走了之后,周五九就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他偷偷的来到平安驿,他到的时候丁风和顾侠之已然进去了,他对这里很熟悉,他决定进去看一看,就在此时他看到了老猫。“哼,二狗子这个兔崽子,肯定是他嘴不严,让老猫知道这是圈套。”薛兰玉从平安驿离开的消息就是让二狗子放出去,目的就是为了钓丁风这条鱼,可先上钩的却是这只猫,不过周五九知道这只猫的后面肯定是丁风,果不其然,老猫将消息告诉了丁风。
二狗子是薛兰玉的朋友,周五九曾给他看过相,此人脑后见腮,是个奸诈之人。当时薛兰玉提出二狗子做这件事的时候,周五九就有所担心,可仓促之间又没好的人选,如今看来还是得相信自己的面相之术啊,周五九暗道。
周五九并不担心老猫会坏事,丁风已然上钩了,只要进了迷宫任何人都会死在里面,这点他绝对相信,就像对自己相面之术的自信一般。但周五九也不想老猫进入迷宫,万一让墨公子知道,肯定会觉得他办事不利,他悄悄跟着老猫,准备到了迷宫再收拾他,在老猫踏入迷宫第一道门的那个瞬间出的手。他对自己的烈焰掌很有信心,老猫也是有些大意,有些着急追赶丁风,并未留意身后的动静。周五九不但精明得像只老狐狸,出手也像狐狸,非常隐蔽,动作很轻,时机很好,只是他未曾料到老猫的轻功也像只猫,身体也像只猫。就在烈焰掌要击在老猫后心的那一刻,老猫的身体忽然缩小了,本来击向后心的掌最后击在了右肩之上,老猫借势直接冲向对面的一道门,仓促之间后头看来周五九一眼,将手中的火折子抛了过来。借着火光周五九看清了老猫的那张长脸,其实周五九以前见过老猫,擦肩而过并未留意,这一次忽然发现老猫的面相是个长寿的面相。周五九并未追下去,他也怕陷入迷宫走不出去,他只知道一条路,一旦进错了门他也找不到正确的路了。闯进这个迷宫的人从来没有活着走出去的,老猫中了烈焰掌肯定必死无疑。但周五九心里却很矛盾,老猫明明是个长寿的面相,看着再活个几十年没问题,怎么就会死在这里呢?“
也许自己没有看清吧。”周五九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可周五九只顾看老猫的脸了,没看老猫的身体,他没曾想老猫能从迷宫屋顶那个狭小的洞口钻出去。
周五九看到丁风和顾侠之就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就走了,如果只是薛兰玉死了,自己悄然离开天州城,可能墨公子并不会花心思再找自己。但眼下丁风居然从迷宫之中出来了,他必然会去找全叔,而全叔第一个怀疑带丁风出迷宫的人就是自己,因为从来没有人能从迷宫中走出来,一旦让墨公子知道自己来过墨园,自己走到天涯海角他也不会放过自己。
周五九不知道墨园的秘密是什么,但他知道这里应该有天大的秘密。怕死的人都不想死,周五九决定留下来,如果这两伙人火拼,自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把他们都弄死在这里,自己就不用急着跑路了。
虽然远远看见了人,但丁风二人下山后找这个地方还真不好找,转了半个时辰才到了刚才周五九所在的位置,要不是地上的新坟,他们还不确定是不是这个地方。
“你确定刚才的人是周五九?”顾侠之道,他恨不得马上找见周五九,为老猫报仇。
丁风摇了摇头,离得这么远,他也只是看清个大概,那天晚上在密室之中根本没有看清周五九的模样。
“这是座新坟。”顾侠之道。
丁风当然也看出来了,里面埋的是谁呢?丁风想知道,但又不能挖开,这种事不能干。
“薛兰玉。”顾侠之道。
“你怎么知道?”
“这块玉佩是他的,那晚我没看清薛兰玉的模样,但看见他腰上挂了这块玉佩。”顾侠之道,他冒充夏方真去醉楼见过薛兰玉,白衣薛兰玉腰间翠绿的玉佩太明显了,不得不引起顾侠之的注意。
“奇怪,薛兰玉是鱼饵,已然钓上咱们这两条鱼了,为何还要丢掉鱼饵?”丁风道。
“窝里反了呗,管他呢?你听见什么声音没?”顾侠之道。
丁风一皱眉,摇了摇头。
“我肚子已经叫成这样了,你没听见?”顾侠之揉了揉肚子道。
“这是薛兰玉的坟,那刚才那人应该就是周五九。”丁风并没有搭理顾侠之,而是自言自语道。
“老东西,我一定得替老猫报仇,这个地方四面环山,后面应该也没有路,哼,他肯定跑不了。”顾侠之一听周五九,立刻红了眼,也不知道是饿的,还是气的。
“那个也是坟?”丁风道,旁边不远处有一个小土堆,杂草很多,如果不是有一个残破的墓碑,怎么也看不出那是一座坟。看得出这是座坟已有好多年,墓碑上的字有些模糊不清,但三个大字还是能认得出来的。
丁风有些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这座坟是唐前燕的坟。
“你师叔?我们找了这么久,原来他早已经故去了。”顾侠之皱了皱眉道。
丁风大脑中一片混乱,根本没有听见顾侠之的话。他努力整理思绪,想起王伏久对他讲在墨空岛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瘸腿的身影从密室之中窜出,而那时恰恰唐前燕的腿受了伤,虽然王伏久不怀疑这个师弟,但丁风却一直认为当年进入密室的人很可能是唐前燕。他和马三顾侠之四处打听,却一直没有消息。当年知道密室的就那么几个人,除了叶圣三、洛中泽夫妇、王伏久,就是唐前燕、连世冠、谢开先。那时恰逢谢开先父亲故去,谢开先在家守灵,而连世冠后来一场大火之后变成了疤脸人,神志不清的留在了海西寺多年,唯一可疑的人就是唐前燕,可现在看来他也死了多年,难道还有其他人?
“走吧。”半响之后,丁风抬起头看了看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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