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表呆板的李三爷心思非常缜密,他了解很多秘密,也会利用这些秘密。他首先找到冯居其,他知道冯居其就是当年的绝户剑冯无尘,这个秘密就连冯居其的亲儿子冯夺川也不知道,冯居其并没有问李三爷为什么要告诉他冯居其的消息,李三爷也没有说。
冯居其在安乐谷多年,没用多久就查到了李三爷所言非虚,他也知道他出面找成方崖要人没有用,梁子都结下了,成方崖要不就不承认,要不就会撕破脸。他犹豫了几天决定出手,毕竟他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叫绝户剑,但却一点也不想自己绝户,他清楚自己并非成方崖的对手,所以他找到了九叔。
三爷早料到冯居其对付不了成方崖,所以他又找了萧少卿和柳白达,李家能够屹立江湖多年,仇人有很多,朋友也有很多,其中就有萧少卿和柳白达。
“二叔,快想办法,丁风是为了救我俩才没出来的。”场中最急的应该是李双双。
李三爷摇了摇头,他对五行术数只是略知一二,九叔和冯居其进入花园不久他和萧少卿等人就到了,幸亏三爷心细,发现假山有文章,这才去请肖煌候过来。面冷话冷的李三爷对自己的宝贝侄女可是十分疼爱,将丁风所作所为早就摸个透彻,也就发现了这个销声匿迹很久的肖煌候就在安乐谷。
“可惜了,可惜了,祖师爷传下了的宝贝就这样没了,暴遣天物啊,你说当年跟你要,你说什么也不给我,现在好了吧。”花千里看着大火,不由得心疼了。
肖煌候心里暗骂花千里,里面这么多人都要烧死了,他还在担心那本神工机鉴。
“刚才机关并未全部启动,要不然火势应该比这个还大,趁火势并未损坏机关,进入“开门”再打开机关,阵法还能够启动,以假山运动冲开火势,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能不能让假山恢复原状?”三爷问道。
“不可能,这种大型的机关只有全部开启之后才能再次恢复原状,可间隔太长,时间不允许。”
“可假山启动了,他们陷入阵中,还怎么出来?”三爷道。
“得有一个人进去带他们出来。”肖煌候道。
“我去吧,前辈,您告诉我怎么出来。”李双双道。
“你老实的在这儿陪着肖二爷。”李三爷瞪了李双双一眼,随即将目光看向花千里。
花千里冷哼一声。
“只要你能启动机关,我就进去一趟,不过话说回来,救丁风可以,其他人我可不管。”
李三爷和李双双想不到花千里会如此主动,虽然接触不多,但看得出这是一个自私的人。
“还是我进去吧,劳烦花爷去启动机关。”李三爷道。
“那更好不过。”花千里道。
肖煌候简单的说了几句,告诉花千里怎么找机关,以及机关的样子,如何打开等等,花千里从怀里掏出一件表面光滑的黑色皮衣,这是他费尽心思才得到的宝贝辟火衣,如果没有这个他也不敢轻易的答应,他穿上辟火衣从西面向花园北面绕去。
“看来此人并不如传言所说那样无情。”不苟言笑的李三爷不由得说了一句。
“他只不过是不想再欠人情债。”肖煌候叹道。
肖煌候本惜字如金,但他还得为这个好朋友说句公道话,花千里以前并非这样无情,只不过经历一些事后才变成这样,他不想与人过多接触,是因为他不想欠别人的,也不想别人欠他的,有些债真的还不起。
丁风再回到场中之时,众人已然乱做一团,烟雾弥漫中都在慌不择路的寻找出口。丁风用衣袖捂住口鼻,凭着记忆直接冲向方醒所在的位置,视力只能看到一丈之内,到了地方发现方醒已经不在了。丁风蹲下身来,看了看地上的痕迹,应该是被拖着向北面走了,但痕迹也就两步之远,想来是拖他的人觉得方醒太瘦小了,直接提着走就行了。
果然不出丁风所料,巴耳此时提着方醒正站在假山附近,火势越来越大,烟雾越来越浓,可这个年轻人却一丝慌乱也没有,他在等人,不过不是在等丁风。
方醒算是遭了罪了,穴道被点无法动弹,但喘气还得照常,别人都能捂着嘴,他可不行,被呛得眼泪鼻涕正大把大把的往下流之时,正好看见丁风过来了。
“大兄弟,我在..在这儿。”方醒歪着头冲丁风大吼,说了一句话又被呛得咳嗽起来。
丁风身法未停揉身而上,右掌横切砍向巴耳的右肩,巴耳看出丁风就是在前厅之中力敌胡希安几人的那个人。巴耳跟了成方崖多年,但他并不认识胡希安等人,但他知道成方崖手下绝对都是好手,丁风能力敌数人绝对是绝顶高手。他并未躲避丁风的手掌,而是一挥鬼头刀斜劈丁风左肩。掌要砍到肩膀之时,刀也到了丁风肩头,巴耳面不改色,自己能挨得了一掌,可对方绝对挡不了自己的一刀。丁风并没有躲,刀也未砍上丁风,因为丁风的身影忽然就快了一点,就这么一点,正好冲到了巴耳眼前,肩膀也到了巴耳的手腕处,巴耳砍下的刀自然就劈在了丁风的身后。
巴耳觉得丁风忽然之间瞬移到了眼前,苍白的脸上,阴冷的眼睛刚要睁大之时,右手一麻,方醒就到了丁风手上,而自己正要抬腿提踢出,身体又一轻,一个跟头倒飞而出,至始至终他也没明白自己是怎么被丁风摔了出去的。
丁风解开了方醒的穴道,方醒翻身而起,刚想说点感谢的话,可是丁风忽然一挥手,将他击飞出去。方醒张开的嘴随即变了口型,看表情应该不是感谢丁风的话,一口浓烟入口在加上屁股又重重的摔在了青石板之上,立刻爬在地上咳嗽起来,即使这样,他也没扔掉温须也的人头。丁风击飞方醒之后身体往左一飘,一柄长刀如同闪电般凌空劈下,如同幽灵一般忽然出现,又忽然收回,此时浓烟才向两旁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