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一行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听着,金老大说完之后,钱老虎嘴里漏着风接着又说开了,每说一句话都抻的嘴角生疼。不过大家还算听得明白,除了连一行之外,昨天发生的事情很多人都听过,泉石镇很长时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
昨天一个人踢翻钱老虎的赌场,杀了人抢了钱,临走之时留下名号他叫连一行。也就是在昨天晚上,这个自称连一行的人夜入金家寨,在奸淫了一个少女之后也留下自己的名字。并且不止一个人亲眼见到了这个人的样子,都非常确定就是眼前这个连一行,同样英俊的面孔,同样狠毒的身手。
厅里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连一行。
何老大有时候就在想,连一行是不是也易容了,认识这个人几天了永远是一副冷冷的表情,就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变化,永远是那么冷,此刻连一行的目光直盯着自己,盯得自己心里直发毛。
“何老大,你不用害怕,有三爷给做主。”钱老虎见何老大紧张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
温须也瞪了钱老虎一眼。
“何老大,你最好说实话,老夫不会偏袒任何人。”
“这几天我一直跟着连爷。”何老大低下了头,声音也是低低的。
“哦?”
“其实他做什么我并不知道,昨天他并没有跟我在一起。”何老大避开连一行的目光。
“这么说,你并不知道他干什么了。”
“也不是。”
何老大咽了口唾沫,他没敢看连一行。
“说吧。”温三爷喝了口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他昨天晚上问我金家寨怎么走。”
连一行脸色有点红,手腕青筋爆出。
“你。”
连一行并非是害怕何老大诬陷自己,而是这种被人诬陷的感觉让人愤怒。
“连公子。”温须也手向下压了压。
金家兄弟此刻也有点压不住火,但他们不敢在温须也面前造次。
“你们昨天晚上住在那里?”
“悦来客栈。”
温须也点了点头。
“来人。”
马上从门外进来两个精干的年轻人,恭敬的来到温须也身边,温须也耳语了几句,二人回头看了看连一行和何老大,点了点头走出来房间。客栈离得不太远,时间不长两个人就回来了,在温须也耳边低语了两句,然后放在座子上一个包袱。当打开包袱的一瞬间,钱老虎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虽然每次他看到银票都会双目放光,但这一次绝对是最亮的一次,因为这些银票原本就属于他的。带有血迹的银票旁边还有一只金虎,泉石镇的人都知道只要是钱老虎的赌场里面都会放在这样一只金虎。
“连公子,这是在你住的房间找到的,这又如何解释?”温须也盯着连一行。
“这回你还有啥说的?”
钱老虎拿起金虎几步来到连一行面前,不过马上又退了回去,金家兄弟怒目瞪着连一行,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连一行的身上。
“姓连的,这是怎么回事,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啥话说。”
连一行眼睛一瞪,钱老虎又不由得退了一步,下意识的捂了一下嘴。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如果你认为是我做的也无妨。”连一行冷笑道。
“连爷,您忘了,这是您给小的的,还让小的帮您保守秘密,小的并不知道您做的居然是这种事,要不然说什么也不能帮您,这个我可不要了。”何老大说道,他从怀里又掏出来一沓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三爷,事情已经很清楚,这个事怎么办。”金老大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温须也。
“连公子,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说过不是我做的。”连一行扭过头看着何老大。“哼,看来你早就计划好了。”
“连爷,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啊。”何老大无辜的说道。
“连公子,昨晚你出去干什么了?”温须也问道。
连一行想了想,摇了摇头道:“没做什么?”
“连公子难道不想解释一下。”
“我没必要解释,我说过这些事不是我做的。”
连一行脸色由红转白,从小被人冤枉的时候就这样辩解过很多次,基本上没有人相信他,后来他大多选择了另一种办法回答,连一行看了看手边的金剑。
屋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看得出来连一行是不准备再继续说下去了,钱老虎退后了几步,不时用眼光看向门口。而金家兄弟分散开来,将门口和窗户的位置堵上。何老大直接退到温须也的身后,他知道这个屋里也只有这个地方最安全。
“看来钱老虎的事情很清楚了,金家的事情是不是把那个女人叫过来对质一下?”温须也道。?
金老大摇了摇头,刚才那个女人已经在街上指认过连一行了,这种事对她的打击已经够大,怎能一次一次的让她这样做。
温须也也明白,他也没有强求,他扭头看向何老大。
“何老大,连公子出去的时候你知道?”
何老大赶紧点了点头。
“那回来的时候呢。”
“这个小的没注意。”何老大停顿了一下回答道。
“有人看见你在连公子不在的时候进到他的房间,你去干什么了?”温须也忽然厉声问道。
“什么?”何老大脸色一变,看着眼前的温须也,他有点慌张。
“而且手里拎的就是这个包袱。”温须也指了指座子上散开的包袱。
“不可能,小的一直在房间里面。”
“那你的房间里怎么也有这个?”
温须也的话音未落,刚从外面回来的年轻人又从怀里取出来一个金虎,跟包袱里面的一模一样。
温须也二目如电,此刻看起来已经不和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