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有毒。”洛中泽低声说道,一挥衣袖,几盏灯应声熄灭,一回手从后墙取下一柄宝剑,剑鞘一挑,另一柄剑飞向肖煌候,转身在孩子身上点了几下封住了孩子的几处穴道,孩子顿时昏睡了过去。
肖煌候接过宝剑时还有些诧异,随即明白了,此时丹田运气内才感觉有些隐隐作痛,气血有些不畅。
肖煌候与丁风说起此时之时还是满脸的后悔,要不是当晚喝醉了,怎么轻易的被人下毒,但这也怨不得他们,对方无色无味的气体实在是让人防不胜防。
“嘭。”一声巨响之后大门应声而开,人影飞入之时一道寒光射向洛中泽,夜色之中看不清是什么,洛中泽身体向前一步,挡在叶雪面前,飞起一脚,面前的桌案立刻飞起挡在了面前。洛中泽不知道寒光是什么,但绝对不是镖剑等暗器,
看着是圆滚滚小孩拳头大小的一道黑影。黑影刚飞出两米就爆裂开来,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只听见细微的十数条破空之声,就在圆形黑影爆裂之前,桌案上传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杂乱之中洛中泽和肖煌候都并未听见。
透过敞开的大门可以看到远方天边若隐若现的火光,那是连家庄的方向,多日之后肖煌候才知道那场大火发生的地点就是连家庄。
几声噼噼啪啪的响声过后桌案倒下,破空之声已然到了眼前,就在这时,洛中泽忽然身形一滞,脸色微变但身体却未退。右手衣袖在肖煌候的前面一甩,飞来的暗器如泥牛入海般消失了,左手长剑剑在面前一划,清脆的响声之后,几声细针落地的声音随即响起。
洛中泽的左腋之下鲜血渗出,半截梅花针还在轻微抖动,圆形黑影未爆裂之前就悄无声息的射出了这枚梅花针,洛中泽根本没想到,他只听到了爆裂之后的破空之声。这枚梅花针力度如此之大,穿过桌案之后居然还如此强劲,也幸亏桌案挡着,再加上洛中泽内力深厚,不然恐怕这枚梅花针早已穿腹而过了。
飞到空中桌案还没落下,那个身影就已然越过桌案,手中的长刀直劈洛中泽。
洛中泽此时忽然一张口,一口黑血喷向来人,来人一愣,身体微微一侧,就在这个当口,洛中泽手中剑已刺出,等收回了之后,来人的刀力道已无,翻身栽倒在地。门被踢开的同时,右面的窗户悄悄的被人打开,一条鬼魅般的身影闪身飞入,一转身躲在了阴影之中,当桌案落地的响声响起之时,一柄剑忽然从右面墙角的黑暗之中闪出,直刺肖煌候,时机恰到好处,也许只有恶鬼才能如此的阴狠。
肖煌候接过剑刚一站起,脑中眩晕胸口一阵恶心,忙运气压制,握剑的手却有些不稳,对面暗器袭来根本无法躲避,要不是洛中泽替他接下,他估计直接被打成了筛子,即使这样,一枚细针钉上了他的右肩,幸好不是要害部位。肖煌候毕竟是肖煌候,中了暗器之后身体一趔趄,看似身体未稳,却在间不容发的刹那之间躲过了这一剑。手中剑反削,来人立刻收剑相隔,双剑相交过后,恶鬼身体向后一飘,又消失在墙角阴影之中。肖煌候心里却叫苦不已,刚与对方一交手,体内真气一动,身体内的毒气运行加速,已经有些坚持不住。
就在此时洛中泽一错步,左手一拍肖煌候的腋下,肖煌候顿觉一股雄厚无比的内力传来,胸中恶气消了很多,忙牵引这股内力在经脉之中远转。使刀之人刚倒下,另三条人影已然悄无声息的从门中闪了进来,为首第一个人身法如同一只轻灵的飞燕,一闪身就出现在洛中泽的左侧,左手判官笔闪着银光刺向洛中泽的左腋之下。第二个人人高马大,提着长棍两个大步就走到洛中泽面前三米之处轮棍便砸。
洛中泽未动,也未躲,他也不能躲,手中长剑向左下一拍,很少有人如此用剑,毕竟剑是用来刺的。
第一个人的判官笔在离洛中泽腋下三寸之时,洛中泽的剑如同许久未见的恋人一般贴了上去,来人感觉手碗一沉,判官笔已被洛中泽的剑吸住,一股巨力从笔中传来,刚想收力回撤,洛中泽长剑向下力度未减,手腕一翻,一个完美的弧线过后,长剑和判官笔至下向上,速度未减直接迎向第二个人的长棍。
长棍带着风,正好击在判官笔在上,而此时洛中泽的剑内力已收,手中剑与判官笔分开,长剑反削向第一人的胸口。此人右手判官笔被长棍震飞,虎口也被震裂。但他顾不得这些,可能他也有些懵了,从未遇到过内力如此深厚之人。但他没忘自己还有一只判官笔,左手判官笔向上挡上了长剑。但他立即后悔刚才的教训不够吸取的彻底,如此深厚内力之人的长剑岂是轻易能够抵挡的。长剑压着判官笔削在了来人的胸口之上,不过他应该庆幸,判官笔够坚硬,要不然估计他就被削为两半了,胸口剧痛之下一道鲜血迸出,身体被震得踉踉跄跄的退了几步。
第二个人手中的长棍与长剑相碰之后失去了准头,立刻手中收力,变棍为横扫。就在这当口肖煌候感觉洛中泽掌上的内力忽然一震,一口黑血吐出,脑中顿时清晰了,胸中恶气也减轻不少。同时肖煌候借着洛中泽的掌力,身体一飘向后飞出,手中剑第二次刺出,刺向贴着北墙悄然接近叶雪的那头恶鬼。恶鬼手中的长剑已然抬起,还未等刺向满脸焦虑抱着孩子的叶雪,肖煌候的剑就到了,恶鬼一撤身,又躲到阴影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