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文山的剑划拨长空,如闪电般刺来,夏方真腾身而起,飞落在了一旁。司马文山策马而过,直追夏天启而去,还没等夏方真落下,秋凌志的刀就到了。
秋凌志的大刀大开大合,拦腰劈来,剑走灵,刀用猛。夏方真剑看似如疾风,却轻点刀刃,剑身一弯,弹开之后,夏方真借力跃出三丈之外。
一个照面,夏方真就将司马文山放过去了。
空中的夏方真看到一个血沙帮众策马从身下穿过,他一扭身身体急坠,一剑刺向这人后背,那人回刀一挡,双腿一夹,胯下马忽然加速,破空之声响起,这人感到背心传来的剧痛,翻身栽于马下。
夏方真忙取下来人脸色的黑纱戴在自己脸上,刚才落地之时毒气已然让他感到不适,拔出那人后心的子剑,抬头看了看,此时司马家留下的人和岳家五虎及夏家的人四处分开斗做一团。
夏方真看着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大旗,还有尘土飞扬追去的司马文山,纵身飞上了被自己刺死之人留下的青马,拍马向西而去。
岳家的五只虎现在发现自己的确脑袋够虎,殿后的事本就是虎人才干的事。地面升起的毒气已经快要到马肚子高,马受惊不听使唤,五人只好飞身下马边战变退,看到司马文山等人轻易的冲了过去,几人互相一使眼色,抽身便走。
“废物。”夏天启看见司马文山和秋凌志这么快就追了过来,心里暗骂留下了阻挡的夏方真几人,他还有些懊恼,这样被司马文山追着跑,传出去以后自己还怎么在漠北江湖混。
胯下马的步伐已乱,自己脑子的阵阵眩晕,这些都告诉他,此时可不是意气用事之时。
“大少爷,快到了。”夏丘山指了指前面,只要离开这些稀稀落落的枯树地带就没有毒气了,天色早已暗了下来,隐约看见远处的空旷沙漠。
夏天启点了点头,离开了毒气林,出了丧魂岭的范围,司马文山就奈何自己不得。可就在此时,胯下马一阵嘶鸣,众人纷纷飞身飘落,但见马匹纷纷口吐白沫,倒地抽搐不已。
丧魂岭之所以称为丧魂岭,就是因为这紧贴地面的一层毒气,离地面越高毒气越稀薄。刚才坐着马上还好,如今站在地上,顿时一股刺鼻的气味袭来,马匹跑了这么长时间,中毒颇深,跑到现在已经不错了。
夏天启用内力将体内的毒气压了压,眉头一皱,难道自己今日真要丧命于此?哼,就算死也要拖上司马文山。
就是这么一耽搁,司马文山十几人已然追了上来。
“还从没有人能够活着跑出丧魂岭。”秋凌志虽然带着黑色纱巾,但也能看出他那得意洋洋的模样。
司马文山看着夏天启,脸色如常。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夏丘山脸色一沉,在耽误片刻,不用司马文山出手了,几人就被毒气收拾了。
“老二,带几个弟兄保护大少爷先走,余下的人跟我殿后。”说罢伸手拔出背后的大旗,在旗杆上一拍,手中多出了一根银钉。
“大哥。”老九脸色一变,声音有些颤抖,其余几人看着夏丘山,除了震惊之外有些悲伤。
“少废话,抓紧走。”夏丘山厉声喝道。
老二有些不舍的看着夏丘山,知道此时不是犹豫的时候,大哥曾说过,生是夏家人,死是夏家鬼,也许就在今日大哥几人要完成他们这一生的使命了。
老三,老九,十弟,小十一四个兄弟身影一晃,主动来到夏丘山身旁,纷纷在大旗内抽出银钉,随着夏丘山的一声爆喝,几人同时将银钉拍入百会穴。
“不好。”刚催马赶到的司马文山见此情形不由得低声喝道。猜得出夏丘山不惜鱼死网破,准备使用秘术激发潜能,做最后一搏。
插入银钉的夏丘山双目顿时如同充血一般赤红,表情有些狰狞,左右手各一根大旗,大喝一声,直接甩出,大旗犹如利剑般分别射向司马文山和秋凌志,紧接着手中拿起最后一根大旗,飞身奔司马文山而来,速度居然比以前提高了倍于,刹那间与前面的大旗几乎同时刺司马文山的面门。
其余几人也已大旗为枪,挡在司马文山众人面前,风雷十三骑本就以大开大合的武功为主,此刻通过激发百会穴更加力大无穷,大旗如风般舞动,阵阵鸣响真如风雷一般。
老二心一横,拉着夏天启低声道:“少爷,大哥他已然如此,你不要再犹豫了。”
夏天启眼眶有些湿润,虽然父亲一直说夏家能有今日,靠的就是他这些死心塌地的兄弟,自己也对风雷十三骑恭恭敬敬,但在心里却并不认可父亲的话。今日见几人能拼了命的保护自己,可想他们对父亲对夏家是多么的忠诚,自己确实不如父亲啊,能有这么多人为他死心塌地卖命。
司马文山长身而起,挥剑将眼前飞来的第一杆大旗击飞,夏丘山握着的另一杆大旗已然到了胸口,旗杆本就是一杆铁枪,枪尖的银光映着月光如一点寒星刺向司马文山的心口,司马文山侧身躲避已然不及,但见其未有丝毫慌张,左手忽然前探抓住枪身,身体一飘,身随枪退,右手剑反手贴住枪杆,直划下去。
夏丘山双目赤红,大喝一声,大旗高举,居然带着司马文山而起,奋力向地下摔去。司马文山的剑还没到夏丘山握旗的手,夏丘山已然将旗抛出,一回手接住被司马文山挑起又落下的第一杆大旗。
司马文山背朝地摔下,就在离地三寸之时,手中剑反手往地上一划,千斤之力居然被司马文山化于无形,飞身而起飘落道三丈之外。
夏丘山又挥旗迎面拍来,双方战在一处。
司马家与血沙帮共追下来十五人,此刻又与夏家人杀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