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谁起了冲突?
蒋玥低着头,突然想起之前在现场的那名常邱,不过……
她轻笑了一声,“我虽然有怀疑的对象,就像你说的,跟一个人起过冲突,但没必要杀了我吧,毕竟这个人还是公司请来的。”
“他是谁?”
“之前我不是跟你说过,在华瑞集团开办模特选拔赛吗,我到达现场后,遇到了公司邀请过来的导师,常邱,不过这个人似乎……和我想象的有些差别,对我有一点点的不礼貌。”
“……是一点点不礼貌吗,还是动了手脚?”
“嘻嘻,没有啦,你别多想哦,我哪会让人对我动手脚啊,况且还是华瑞的地盘,没人敢动手的。”
墨烨眉头微微蹙紧,听见蒋玥说的这话,悬在心里的那根弦,最终还是放下了,微微松了一口气。
看着女人这副紧张的模样,男人微微伸出手,紧紧的握住蒋玥的手心,“以后出事,跟我说,我帮你解决。”
“可是……总是让你解决也不行啊,毕竟总要我自己一个人面对的,放心吧,当年就没人敢欺负我,何况现在。”
“别看我现在脚骨折了,我一样可以把人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既然你的脚骨折了,你就给我安分一点,在医院好好养伤,有事的话,我来处理就好了。”
“广告牌掉落的事,你既然让洛瓷他们去调查,那就调查吧,只要有了结果,我会帮你去处理。”
“那还不如等我伤好了,一起去找那个人算账,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得拿出证据才行。”
“证据……会有的,就静观其变吧。”
墨烨双手抱在胸口,一副看好戏的戏码落在蒋玥的面前,忽而女人捂着嘴轻笑了起来。
男人伸出手,揉了揉蒋玥的小脑袋,然后拿着水杯到饮水机前倒了一杯温水,递给蒋玥。
女人缓缓的接过水杯喝了起来,耳边,男人的嗓音响起,突然的,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肚子上,“怀孕了?”
“……他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你怀孕不跟我说,你想跟谁说。”
“想生下来?”
墨烨似乎察觉到蒋玥的心思,不过想想也知道,以蒋玥如今的心思,一旦有了孩子,就一定会生下来。
想想回国也快将近一年时间了,没想到和墨烨又有了孩子。
之前出事的时候,蒋玥的确怀孕三个月了,那个时候,墨烨是心痛又焦急,没想到现在又有了孩子,但是听见欧阳瑞泽这么说,说是遗憾,不在乎是假的。
蒋玥微微低着头,嘴角轻笑一声,眼里透露着温和,“嗯……是我想给你生个孩子,你不是想要个女儿吗,之前在澳洲回来的时候,就一直跟我念叨。”
“的确。”
“但我更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如果要个孩子而把你置于危险当中,那这个孩子,生不生其实没关系。”
蒋玥才是墨烨心目中最爱的那个人,没有蒋玥,只有孩子,那对于他来说,人生的意义又算的了什么呢。
他千辛万苦的保全蒋玥,将她送到澳洲,隔了两年,让她怀孕生下一个置于危险的孩子,那么还不如直接把这个孩子给打掉。
作为丈夫,他会心痛蒋玥的遭遇,但作为父亲,会可惜这个孩子的出生,但他还是会选择尊重蒋玥的选择,只要她不想生,那就不生,不需要过问于他。
就连法律,都明文规定,孩子的生育权归于母亲。
“可我想给你生。”蒋玥一脸期待的样子。
墨烨听见这话,瞬间有些无语,无奈的捂着自己的额头,在原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生孩子上瘾啊,都说了你心脏不好,年纪也大了,若是强行把这个孩子生下来,若是你出事了,那照顾孩子的重任还不是得交给我吗,你会照顾吗?”
“别说是没出事,你也不会照顾孩子,受累的还是我。”
“好不容易等儿子长大准备高考了,又来了一个,可别吧,就算是女儿我也累的慌,我想摆烂,想休息,不想再当奶爸了。”
“除非,你来带孩子,不过我看你这样,是只管生不管带的局势。”
好像生孩子是为墨烨生的一样,从孩子出生到长大,可都是墨烨细心管教抚养的,蒋玥似乎从来没有废过什么力。
要说蒋玥辛苦,的确,只有十个月是辛苦的,剩余的十几年都是墨烨在管教,无论是学校上课还是孩子的娱乐,都是父亲。
就连家长会,在班级里只有这么一个父亲来参加的,其余都是母亲。
眼下又来一个孩子,墨烨可吃不消,有一个儿子就够了,好不容易十五岁了,能自己独立自主了,他可不想再喂奶了。
听见这话,蒋玥瞬间脸红,把玩着自己的头发,上下抓了抓,“我这……孩子不是跟你们墨家姓么,当然得有墨家的人抚养。”
“那你想生,你自己带,我懒得带,孩子跟你姓,我无所谓。”
“……别这样嘛,生不生,就生一个嘛。”
“不生,你身体又不好,生出来干什么,听话,把孩子打掉,反正都有接班人了,也不怕这个。”
墨烨耐心的与蒋玥诉说,墨燃这个接班人,非常好,虽说有时候很偏执,但对父母挺尊重的,尤其是和墨烨在一起,关系就像是兄弟一样,墨烨倒是也没有很多吹胡子瞪眼的,毕竟他平常做法也挺孩子气的。
偶尔正经偶尔嬉皮笑脸,这要分情况。
比起墨家的老大,墨烨脾气算是很好的一位了,只是有的时候偏执是真的偏执,父子俩都是一个德行。
蒋玥看了墨烨一眼,尤其是听见他那句懒得带,瞬间扯了扯嘴角,语气是如此的讽刺,“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谁干的,那天晚上,某人干了什么,不会忘了吧?”
话音刚落,墨烨额角一滴的汗水,下意识的咽了咽喉咙,脸上露出心虚的表情,瞬间将脑袋别了过去,伸出手握着拳,在嘴边咳嗽了一声说,“咳咳,原来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忘了呢,毕竟你喝的那么醉,不过也怪我自己,情难自禁,都忘记做措施了,这件事,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