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帝宫,上午十点半。
一道阳光洒落在窗台,地面上撒上了一点点的光尘,蒋玥浑浑噩噩的熟睡在床上,迷蒙着眼,总是梦见过往的一切。
那天和成望去舞会参加宴会,途中遇见了艾丽和艾斯,吵得不可开交,后来和成望喝了好多酒,便醉醺醺的开始说胡话,之后就被成望带回了白金帝宫,一直睡到现在。
蒋玥朦朦胧胧的,感觉到阳光照在脸上,她猛地从床上醒了过来,身上的礼服已经被换下来了,只剩下一件单薄的睡衣,她清晰可见的看着自己的手,微微捏紧。
披散的头发遮盖着那张好看到惊人的脸,撑起床从床上起来,下意识的挠了挠头发,看着屋子内的摆设,捂着眼睛默默闭了闭,她叹息道,“果然……是梦么,这是好久没梦到当年的事了,还真不想醒来。”
不醒来,就能永远的沉浸在梦中,永远与墨烨回忆着过往的一切,四年的大学生活,一年对墨烨的伤害,不知怎么的,心口就开始抽痛,明知道这是蒋振淮的阴谋,可为了墨烨,还是做了。
蒋玥皱着眉撑起了懒腰,将被子掀开,穿着拖鞋将窗户的窗帘给拉了上去,真不知道是谁把她窗户给拉开的,弄得她都睡不好觉了。
她起身,将衣服都穿戴好,什么都没打扮,头发烦躁的走出房门,她看见楼下有人正在厨房摆弄着什么。
“少夫人,您醒了。”佣人上前礼貌的问候道,只是看见蒋玥这身装扮,不由得惊愕。
什么都没打扮,就下楼,主人看见了,不得生气啊。
毕竟成望是一个比较注重仪容仪表的男人,哪怕在家里,也得注重。
只是蒋玥脸色苍白的,可能是在舞会上喝了酒后,便全然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都未可知。
厨房内,成望拿着刀正在切菜,毕竟蒋玥习惯中餐,成望又是西方人,口味显然是不同的。
蒋玥站在那,看着佣人,问道,“他在做什么?”
“……主人在做饭。”
“……”做饭???
自认识成望开始,他何曾亲自做过饭,就算做饭,也只是跟随着厨房学习了一会。
蒋玥抿着唇,走进厨房那,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忽而有那么一瞬间,似乎看见了墨烨,想来,她和墨烨,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手术应该完成了吧,不知道打电话过去,会不会又是冷漠的态度。
当真绝情到如此,连跟她说句话的态度都那么不好?
脚步缓缓的站在那,她扒拉着门口,嘟着那张唇,“成望。”
她叫了叫名字,成望猛地听见声音,手一顿,看见门口蒋玥站在那,可……她的打扮,成望微微蹙眉,“你醒了,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昨天是不是喝醉了,你带我回来的?”
“是啊……我带你回来的,看你一直醉着,还说梦话,我就先让你回家睡一会,只是睡得很熟,怎么叫也叫不醒。”
成望脸色一僵,手隐隐的攥起,毕竟在她的梦里,似乎总能听见墨烨的名字,他知道蒋玥并不会爱,不管多久,哪怕只有短暂的两年,和蒋玥相处,也是他此生最幸福的事。
他的阿玥,是真的与众不同。
“……我有做什么事吗?”
“你指的是什么?”成望玩味的勾唇,饶有兴味的看着蒋玥那张脸。
这个女人当真是可爱的要死,不管多少岁,那副样子,都会令成望心动。
那双黑红的瞳孔微微闪了闪,女人脸色一白,紧张的抿着唇,“就是……没耍酒疯吧。”
“……”听到这话,成望抿着的那张唇,微微的笑了笑,似乎因为这句话,心里乐开了花。
她若是耍酒疯,成望还巴不得呢,只可惜,一个晚上,都在念着墨烨的名字,甚至听见和他是在大学时期的时候认识的。
不清楚蒋玥和墨烨的过往,但他也不会去追问。
看着成望那憋笑的脸,蒋玥有些不满,嘟着嘴,“你笑什么笑,有那么好笑吗?”
“没有,绝对没有,你只是说了些梦话,我也听不懂,只是睡得很熟。”
“……哦。”
成望努力的忍着笑,伸出手摆了摆手,将刀放下,然后缓缓的上前凑近着蒋玥的面前,揉了揉蒋玥的小脑袋。
这副样子,别说是墨烨,连他看了都心动,好不好?
真的是太可爱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副样子。
说实话,他就算听见了蒋玥说的梦话又能如何,他也不能逼迫蒋玥忘记墨烨,他和蒋玥毕竟是利益性的结婚制,根本没有爱,就算有,那也只是朋友之间的,迟早是要分开的。
可成望似乎有着私心,想要将蒋玥一辈子禁锢在澳洲,可这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风浅,又不可能处处顺从她的话,若是逼急了蒋玥,很有可能做出不可挽回的事,也是有可能的。
他轻笑,微微勾起那道唇,“没事儿,女孩子喝点酒很正常,况且这是在澳洲,并不会有人对你指指点点,身体好些了吗,走得动吗?”
“可以啊,昨晚的确喝了好多酒,不过也很久没喝了,开心。”
蒋玥眯着眼,对着成望笑了笑,似有洒脱劲儿,上次出事跳崖之后,在澳洲呆了五年,虽然没有过度的喝酒,但也不在少数。
不过自从和墨烨住在一起后,就再也没有喝过酒,那个男人管的太多,连一点点酒也不给,充其量喝点鸡尾酒。
双手放在后面,抱着脑袋,满脸的笑容,“成望,我过几天还要喝。”
“……”还喝……蒋玥当真是对酒上瘾了不成,命不要了,心脏复发了就真的不想要了吗?
他叹了一口气,有点无奈,“艾薇儿都说了你不能喝酒,就算好了……也得少喝。”
“可我还想潇洒一会,白金帝宫不是有酒窖吗,能不能喝?”
“谁跟你说,帝宫里有酒窖的?”
成望蹙紧眉,脸色很不好。
他似乎并未告诉蒋玥,白金帝宫里有酒窖吧,毕竟酒这种东西,是不可能让蒋玥碰的,就算碰,也是在外面。
若是被她知道有酒窖,不得天天泡在酒缸里。
蒋玥说着,便朝着站在那边的阿诚指了指,“他说的呀,上次我问过了,所以有酒窖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