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玥才懒得跟艾斯这群人打交道,无论是看得起她也好,还是看不起,只要别来招惹她,那她也不会主动去挑事。
但倘若这个人故意使绊子给她,那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你办完事赶紧回来,我知道你瞒着我不想让我知道,我也不问。”
“……好,我尽快回来。”
成望一下子被戳破了心思,倒也没怎么生气,只是宠溺的摸了摸她的脑袋,捧着那张小脸,亲了一口。
蒋玥瞬间被成望的举动给惊了,这么突如其来的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都是这么措手不及,澳洲的男人都喜欢这么刺激的吗?
蒋玥叹了一口气,将手机拿了出来,看着上面的合照,她打开通讯录,点开那个电话号码,现在打过去询问墨烨的情况,想必应该没大碍吧,毕竟成望已经离开了。
耳边嘈杂的声音嗡嗡的,蒋玥眼眸微微通红,点开那个手机号码,心口开始蹦蹦跳着。
很快,电话被接通,里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阿玥。”
“你……你怎么样了?”
“……”
听到她的声音,墨烨心中猛地开始发憷,他能感觉到,在澳洲,蒋玥过得并不舒心。
明明知道是她打来的电话,时隔了两天,她还是打来了,在手术期间,甚至在手术之后的休养,都没有得到蒋玥的消息,他其实很想念蒋玥,可看到她打来的电话,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接。
“挺好的,在澳洲怎么样?”
“……为什么不来接我。”
“答应我,留在澳洲两年好不好,两年后你要是不开心,我就去接你。”
墨烨捂着伤口,隐隐的攥紧拳头,现在哪怕听见她的声音,心口就像是钻心一样的疼,疼的他都说不出话了。
在旁的墨燃看着墨烨打着电话,双手抱着墨烨的肩膀,靠在父亲的身旁,母亲的电话,他很想听,但更不想打扰父母之间最后的交谈。
“……你不要我了,是不是?”
“你如果这么认为,就当是这样吧。”
“……”
蒋玥低着头,并没有说话,她原本以为成望是故意这么说的,可没想到是真的。
墨烨真的要她留在澳洲两年,虽然她大概猜测了一点,跟他的病有关,他需要休养,她在身边,墨烨根本无法余心去照顾她,可她会照顾墨烨的。
“……过段时间,我让燃燃去澳洲看看你,他现在长大了,自己可以了。”
“再说吧。”
说着,便挂断了,墨烨躺在病床上,看着那通短短三十秒的通话记录,眼眸瞬间透露着柔情。
墨烨看向旁边站着的儿子,伸出手摸了摸脑袋,“想不想你妈咪?”
“嗯,当然想了,爸爸真的要让我去澳洲找妈咪吗,不怕我出事吗?”
“我会让唐柒跟着你,不会有事的,不过……过一段时间吧,等爸爸出院以后再说。”
“好。”
墨燃去澳洲的话,成望也不会有什么意见,毕竟这是蒋玥的儿子,蒋玥是最疼这个和墨烨所生的孩子。
病房内,温和的气息传来,墨烨盯着手机上的屏幕,勾唇轻笑,“阿玥……对不起,待在澳洲,你才是最安全的,至少……要帮你把蒋家的事处理完啊。”
这俩天,因为蒋玥不在公司,蒋黎仗着公司股东,开始胡作非为,若非墨烨的人进行打压,或许他早就把公司给吞并了。
他为蒋玥做的太多,甚至在住院期间,也为蒋玥殚精竭虑。
墨燃靠在一边,眼眸微微垂落,声音低沉,“我想妈咪了……很想。”
听到儿子这番话,他叹着气靠在床头,仰望着天花板,手里抓着手机,“我知道啊……”
不光是墨燃想,就连他,也很想蒋玥,没有她在的日子,一切都寂寞廖赖,好像什么都无趣的很。
“下个月,帮爸爸办理出院手续,跟唐柒叔叔说一声。”
“可是爸爸你的伤……还不能出院,欧阳叔叔都说了,最迟也要两个月。”
“没关系,我会和他说的,你跟唐柒叔叔说一声就好了。”
“哦,好吧。”
既然墨烨坚持要出院,那墨燃再怎么劝也是没用了。
也不知是否是因为这通电话,让墨烨有了回到陌园的心思,只有在陌园,才能让他感觉到,有家的感觉。
澳洲宴会休息室内,蒋玥低着头,默默的看着手机很久。
遥望着对面的那扇窗户,好像有人来了……不过成望去了有几分钟了,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阿诚被成望叫进了宴会大厅,走在二楼的走廊那,成望靠在栏杆上,往下一看,有很多名门千金和贵族小姐。
看着那扇门,阿诚走了过来,俯身行礼,“主人,您找我?”
“风浅呢……把她给我带过来。”
“风……风浅?主人您不是……”
不是已经放弃了吗,怎么又要去找风浅的麻烦?
不过此次成望发怒的原因,不是因为看见了风浅,而是因为风浅说了不该说的,若是让蒋玥知道,那日子还过不过了,旧情人之间的算账……成望的手段很可怕,刚刚差点就开枪把她给解决了。
阿诚站在一旁,并不知情刚刚风浅遇见成望的事情,更不知道原来风浅就在这场宴会当中。
“主人,风浅小姐她……”
“她在这个宴会,把她叫过来,有点事找她谈谈。”
阿诚微楞在原地,但很快便反应过来,刚刚不在成望身边的时候,一定是遇见了风浅,或者是跟少夫人有了什么矛盾?
浅不说成望对风浅到底还有没有旧情,就凭他现在这个态度,想必已经放下了。
“……是,主人。”
阿诚转身离去,二楼的栏杆前,成望盯着离他很远的那个休息室,正好能看见蒋玥的影子,只是带着毛玻璃,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成望转身离开,进入了身后的包厢,桌上摆放着一杯红酒,不到三分钟,风浅出现在了包厢内,下意识的摔倒在地,耳边响起男人冷漠的声音,“刚才不还挺能说的吗,现在是怎么回事?”
风浅跪在地上,手腕磕碰了一下,阿诚算是念在过去的交情,没对她有太多的用力,他站在一边,声音轻和,“风浅小姐,抱歉。”
“……无碍,我知道你是因为什么而把我带过来的,这么多年,他依旧还是老样子。”
一向的喜欢自作主张,一向的心高气傲,甚至在他眼里,目中无人。
成望坐在椅子上,上前看见风浅摔在地上,对着她伸出手,“要不要我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