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我很闲?”
“闲到要跟洛家的人打交道?”
成望冷冷的撇了一眼阿诚,眼里却是冰冷无比。
他拿起医药箱,绕过阿诚身边,他说,“告诉洛家的人,有本事直接找我,只要他付得起代价。”
说完,成望便拿着医药箱上了二楼。
“是,主人。”
阿诚盯着成望的背影,骨骼里突然肆意的颤抖了一下,这个代价,恐怕不只是洛家的人吧,所有人都不敢得罪吧。
成望的性子一向是冷酷无情,无关他的事,他是不会在意的。
金碧辉煌的大厅内,周围站在女佣,谦和有礼,而这位白金帝宫的主人,却对这位蒋小姐很特殊。
比起风浅小姐,还要重要的多。
阿诚有股预感,这位蒋小姐,或许日后会成为成家的女主人。
“蒋玥,开门。”
门外,成望敲了敲蒋玥卧室的门,半天没有动静,再次敲了敲。
金色的大门打开,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头发散发开来,这样的蒋玥特别的美。
“什么事?”
“给你上药。”成望没有说别的,只是将她扶着进入卧室,将药箱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擦伤药,给她涂了药膏,用纱布给她小心翼翼的包扎好。
蒋玥看着手上缠着的纱布,似是玩笑般的说,“太夸张了吧,我的伤没那么严重。”
“小心点总是好的。”
“成望,谢谢你。”
对于成望的相助,她其实心里是非常感谢的,在她被人羞辱的时候,总是他站出来帮她。
虽说成望性情比较狠辣,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喜欢与成望待在一起,有什么事都会与他说。
就像是知己一般。
“有时候我在想,你可能是有目的性的接近我,但是如今我明白,哪怕你是有目的,我也认了。”
“你怎么会那么想?”
“呵,你这个人,从初遇开始就没安好心,我怎么知道你对我好是为什么。”
“就不能是纯粹的想对你好。”
成望一双哀怨的脸对着蒋玥,他上前,反驳道。
这个女人,就不能往好处想?
非得有目的性?
这个女人的利益性会不会太重了?
成望想不通,为什么蒋玥要这么想。
蒋玥把玩着手上的纱布,她笑了笑,“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关系吧,从小长辈的利益熏心让我也感染了,让我了解到,原来只有利益的筹码才能活下去。”
“为了活下去,为了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地位,我只能狠,我只能沾染血腥。”
“成望,你不懂,带着偏见生活下去的女儿,只能努力变强,只是为了不让人看不起我。”
一字一句,蒋玥的心痛着,多年的怨恨,多年的偏见,一直都是存在的。
蒋玥回想起家中长辈对她的态度,往往要比蒋厉南的态度要狠的多。
“你是个女孩子,要好好帮衬哥哥。”
“你哥哥虽然是私生子,但却是蒋家唯一的子嗣。”
“女儿迟早要嫁出去的,有什么用?”
脑海里,无处的回想起那些亲戚的闲言碎语,那些对她的诋毁。
女儿......女儿......可笑至极。
儿子才能继承家业,女儿就不配是吗?
想到这些,蒋玥只觉得非常不公平,受到那么多年不公平的待遇。
成望站在那,只字不语的盯着蒋玥,“我是不理解你的家庭是怎样的。”
“是,你当然不理解,你更不理解在我们这里的风俗是怎样的,更不理解这里的女人受到怎样的偏见?”
“每个人出生就是不同的,成望,你本就不属于这里。”
成望抿着嘴,疑惑的看着蒋玥,“偏见?或许你是这么认为的,但是现在社会,都是男女平等的。”
“男女平等啊......可能吗,不管过去多久,骨子里的那种认可,还是得不到平等的。”
“我不会。”成望清明的一双眼盯着她,对她说。
成望的思想很自由,甚至多了开放,无论是在男女的基础上,他只会选择自由,选择开放,对于他来说,很正常,但是作为浪漫国家的他,不理解在中国的风俗是怎样的。
“多好啊......”蒋玥走到落地窗前,笑了笑,“这样的你,真的很好......”
“一辈子无忧无虑,不愁烦恼,没有家人的烦恼,真的挺好的。”
蒋玥含着泪,心里的痛说了出来,似乎发泄了不少,看着成望这张脸,觉得心情又好了很多。
不管在何时,与成望交心,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他会站在她这一边的。
卧室门口,成望低着头,将医药箱收拾好,“唔......你也累了,早点休息,我让佣人给你准备换洗的衣物。”
“知道了。”蒋玥坐在落地窗前,一张红木雕刻的藤椅,仿佛感受到了老年生活的惬意。
门缓缓带上,蒋玥不知道成望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她只是静静的坐在那。
衣服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响着,蒋玥没有理会,直到电话铃声停了,她往那边看去。
不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电话的,只是墨烨啊,这一次,我不会如你所愿了。
欠你的,我会还,但是轮不到你这般羞辱我。
此时,夜晚降临,成望与阿诚离开了白金帝宫,前往了公馆。
因为洛惟的事,在成望将洛惟的胳膊折的脱臼了,这才引起洛家家主洛衡的怒意。
洛家处事向来是乖张跋扈,而且在成望拒绝与洛衡见面的时候,居然在成望公馆前肆意的挑衅。
而成望又是一个不容人挑衅的人,谁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那就是死路一条。
一路上,成望满身戾气,眼里充斥着冰冷的光芒,阿诚望过去,只见看到自家主人那冰冷的寒芒朝他射了过去,他如何受得了?
到达公馆后,有几个保镖上前破坏着公馆的窗户玻璃,一阵阵脚步声响起,洛衡带着儿子看到成望来了,不禁窃笑,“成先生好大的架子,把我儿子打伤了便不管了吗?”
成望冷冷的撇了一眼,“阿诚。”
阿诚自然是领会到,双拳上前,将洛家的两个保镖给打趴在地。
洛衡看着阿诚深不可测的样子,后退一步,心里恐慌了起来,这个人,不简单!
“洛先生,肆意破坏他人财物,我有权以损害他人财物而起诉你。”
“成先生,你伤我儿子在先,又闭门不见,难道还有理了?”
洛衡捏紧拳头,咬了咬牙,他看着成望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的火更加旺盛。
洛惟站在一边,怒气的指着成望,“爸,就是他,之前还帮蒋家那个贱人,还把我的胳膊给折了,绝对不能放过他。”
阿诚上前,走在成望的面前,一副忠心护主的模样,“洛少爷,您说话最好客气点,我们少爷是最讨厌拿手指指着他的,如果你不想被砍掉手指的话......”
“你吓唬谁呢,他算什么东西,在蓝城,还没有我们洛家动不了的人。”
洛惟一点也没把成望放在眼里,冷声嘲笑着。
可是下一秒,男人阴森森的笑了起来,将阿诚拉了回去,走到洛惟的面前,“小子,胆量不错,你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