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上教练老头走出更衣室,他们唯恐外面有人。若有中学学生望见他们,顺便再见昏迷中的教练老头,那他们可就得去警局解释解释哩。
所幸今天是星期日,又逢下午空气闷热,悠哉、悠哉的行人已然不多。一路上倒有些留守人员,亚拉只一瞥便让他们呆滞地视而不见。
“亚拉.....”小天狼星愤怒地说,但他见教子流露的那抹痛苦神情,便强咽下将要说的话。“你背上伤口撕裂严重,最好去趟麻瓜医院。”
克拉克点头附议,他知道亚拉与小天狼星的魔法无法做到这点。过去的时间段里,亚拉就曾告诉过他,霍格沃兹的魔法体系里并不包含瞬间治愈致命或严重伤口的魔咒。
“好吧,不过我该怎么说。”亚拉叹气,“该说有人戴上特质手套,或手握奇形怪状的武器对我施暴?拜托别忘了这儿是哪,第二天就会在各种报纸刊登有关我的消息。”
见他们挑眉,露出诧异神情。亚拉解释道:“别忘了我才十二岁,目前很荣幸地赖在弱势群体里,社会对我这种人关心得很。”
如此倒也算有道理,克拉克和小天狼星默认了这分析。
“我送他去教会。”克拉克说,他阻止亚拉说话,“只是将他扔在教会门口,剩下的就该是牧师的事情。然后由你教父送你去医院,解释是你遭遇歹徒袭击。”
他刚说完便化为残影离开,便是招他留下都不见可能,只余亚拉与小天狼星对着空气欲言又止。
呵!如此亚拉便独自与小天狼星共处。
“疼不疼?”小天狼星蹙起眉头,他想扶亚拉,却被后者避开。“至少让我帮助你。”瘦骨嶙峋的脸颊流露哀求,他悲伤地望向教子。
亚拉看了他会儿,似是在考量什么。在小天狼星越加灰暗的眼神中,他突然笑说:“好。”于是便主动靠扶在他身上,耳旁小天狼星的呼吸声也变得顺畅。
只是每当小天狼星同他讲话时,亚拉总会埋下双眼。那双眼睛里的目光冰冷又玩味,颧肌收缩时构成非平衡的笑容,那是玩弄智慧时的冷笑。
他这个便宜教父,杀他之心总是有的,但自己又不好直接撕破脸,于此那就让他扶着自己。孤山时自我至极点的愚蠢恶龙已经不在,自己总是需要担心伦理道德、世俗看法,以及介意小天狼星的身份。
午后小镇街道两旁的闲逛者更加稀少,少有的人见到亚拉身后血肉分离,鲜血从其中汩汩流出,都是神色难看地快步离开。
小镇医院就在不远处,他们穿过几条街道就走到其门口。不过亚拉略微尴尬,上次他和克拉克来过这,结果撞上冰冻人大闹医院。虽然冰冻人和他们没啥关系,但到底是因为他和克拉克在医院到处乱跑,这医院才会大半个被冰冻人冻结。
所以他对再踏入医院,总有种时事变迁、故局重逢的错觉。亚拉自嘲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