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拉很愤怒地从哨兵那儿得到消息——孤山堡垒前的联军又得到了新生力量。
总数近八千的精灵部队(瑞文戴尔与罗斯洛瑞安汇合后的兵力)以及五千名冈泽精锐步兵及一千名精锐骑兵。
他们所来不只是为了孤山的财富,也是因为孤山有独特的地理位置。这儿是安格玛王国(索伦扶持的人类王国)通往西北方的必经要道,所处位置与冈泽同等重要。
过去史矛革占据孤山,却从未介入过任何一方。
它就像道天险,能阻拦住所有靠近孤山的军队。但现在情势发生了变化,半兽人——或者说亚拉霸占了孤山,可所行之事则似乎在往半兽人那儿靠。
而且亚拉没有史矛革的威名,联军也认定他远比史矛革的力量要小。
因此诸位领主呼朋唤友、拉帮结伙(在亚拉眼里是这样),妄图将亚拉赶出孤山。
山腰间的营地里,几位领主或国王正在激烈地讨论。
他们各自坐在圆木桌前,围成了个圆圈。从最左边起始,分别是罗斯洛瑞安的凯尔催兰女王,瑞文戴尔的领主、爱尔文公主之父埃尔隆德,黑森林的瑟兰迪尔国王,长湖镇的巴德首领,铁丘陵的丹恩领主,冈泽的波洛米尔将军与智者一族的灰袍甘道夫。
因凯尔催兰女王资历最老、实力最强、威望最大、智慧也最多,于是她被选为此联军的主导者。
她悦然地扫视各领主,开口说:“如今精灵、人类、矮人居然组成联军,这是除却上古后少有的景象,油然让我回忆起古老的【最后联盟】。”
“感谢一如之神。”灰袍甘道夫起身,朝她致意道,“但夫人.....如今的问题,还是该讨论怎么解决亚拉.波特。”
埃尔隆德少有的杀气外露道:“我们应该铲除这邪恶源泉,他之存在玷污了诸多荣耀。”
凯尔催兰女王忍不住道:“亚拉.波特是万世之后的旅行者,你也应该知道以下这点——他是爱尔文与冈泽人皇的后代,亦是我们俩共同的血脉后裔。”
埃尔隆德第一次耳闻,此刻也是目瞪口呆。
他最后纠结地恼怒说:“如此我们更有理由亲手毁灭他,因亚拉的罪恶亦能牵连到我们。”
“请尊敬的两位领主等下。”波洛米尔道,他问:“冈泽已经失去国王数百年,夫人为何说起冈泽的人皇?”
凯尔催兰女王点头,她缓缓解释说:“冈泽日渐衰落,群龙无首。但你须知宝剑有重铸之日,鲜花亦有再开之时。”
“冈泽的王室血脉尚未断绝......此刻还属于未来之事,但亚拉.波特本就是万年后的来客,因此涉及到他的事情,大多有关于未来。”
除精灵外的诸位领主都面露惊讶,在几位精灵领主的力证下,他们才了解到亚拉的来龙去脉。
“哼,那头该死的恶龙。”丹恩领主面露狰狞,“我要用铁鞭抽烂他身上的每处皮肤,我要用冰冷的锥子凿进他心脏,让他的哀嚎在我耳边萦绕!!!我才不管他有没有精灵血脉,也不管他拥有冈泽王室的血脉!”
说到这儿,他朝诸位领主扫视。“他已经犯下滔天大罪,我们不该在这....坐着数典他的背景。”
埃尔隆德冷酷道:“虽然我厌恶这位矮人领主言语中的恶毒,但我认为他所言未尝没有道理,我们应该扬善抑恶!只有尽快杀死亚拉,此事才能有结局。”
瑟兰迪尔瞥了眼埃尔隆德,“亚拉是您与凯尔催兰女王的后裔,因此你们对于他的决定就是我的决定。”
“只是.....他身上的罪孽必然要施加惩罚,两百多位黑森林的精灵战士的鲜血也需要偿还。”
“我也附议。”巴德首领少言寡语道。
凯尔催兰女王无奈地哀叹,她知亚拉厄运难躲。
甘道夫却道:“请各位冷静下,据我所知这位亚拉.波特,多方势力的牵扯者才十一岁。这年龄就算是在人类之中,也未免幼小。我并不是在为他的恶行开脱,可我们这些领主、贵族居然为处决小鬼而聚会,那显然是要慎重对待。”
“还是听听波洛米尔将军怎么说——毕竟那是冈泽的王室血脉。”
波洛米尔将军这时也多少明白了情况,他说:“各位身份、年龄和学识都在我之上,因此本人也只想听从你们的安排。”
“但要我说——我支持甘道夫阁下提出的观点,我们需要慎重对待亚拉.波特。”
“首先冈泽已经群龙无首良久,我的父亲...冈泽的丞相已经年迈,他无时不刻在呼唤冈泽王室的回归。其次东方魔影已经攻占下冈泽半数领土,将我们赶过安度因大河,可你们却没有支援出足够力量来援助我们。”
波洛米尔将军顿了下语气,继续说下去道:“如果可以——我想去接触下这个后世人,看看我们冈泽王室的风采。因为冈泽已经渴望国王良久,并且处于岌岌可危的状态,急需这种珍贵的支援。”
凯尔催兰女王朝他点头致意,“那么观点已经表达完毕,现在我们都有个共同意见——将亚拉与半兽人军队赶出孤山,至于之后的事情.....”
她犹豫了下,接着说:“是据埃尔隆德领主所言‘处死亚拉’,或据丹恩领主所言‘将之折磨’,亦是如甘道夫与波洛米尔将军所言‘谨慎对待’,则是我们占领孤山后的事情哩。”
“我先前已经劝降过亚拉,可他固执得不肯听我一言,因此波洛米尔将军打消提前接触他的想法吧。要知道这毫无作用!”
埃尔隆德、巴德和瑟兰迪尔全部支持处死亚拉,丹恩可以无视.....他意气过剩,只有他才能有兴致讨论如何折磨十一岁的男孩,波洛米尔因为特殊原因....所以对亚拉保持了点期待,而甘道夫也是如此。
凯尔催兰女王在心中暗暗比较,终究怜悯亚拉。
“那我们明日早晨出兵?”凯尔催兰女王问,其余领主全部点头答应。
就在大家以为尘埃落定前,有道急促的声音在营帐外传来:“等等!等等!我有个重大消息将要带来,谁说我的小巫师朋友是罪恶源泉?!”
有个矮个子从外面跳进营帐,他差点就被卫兵砍了脑袋,幸好甘道夫即时救下他。
甘道夫对诸位惊愕的领主说:“这是我挑选的飞贼,比尔博.巴金斯先生。他一直跟着索林他们,现在看来你是从孤山堡垒那里逃了出来。”
比尔博推开甘道夫,他说:“请原谅我,甘道夫老爷。但我必须告诉你们,有关小巫师的事情。我也是刚得知这些消息,才努力从孤山地牢里跑出来,就为了告诉你们!”
“而且我们是有个真正大敌的!”比尔博露出惊悚表情,诸位领主也认真了起来。
凯尔催兰女王示意,“请说下去——擅闯的飞贼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