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确实认识,他个子比我矮半个头,皮肤很瘦,很精壮的样子。剔着个平头,不过,脸上已经显露了些许皱纹。
我确实认识他,他是王小兵他爸,那个曾经将城南中学那口棺材运走的人。
他对我跟我万芳说:跟我走。
我俩也没多说什么,王芳有些紧张的抓着我的胳膊,我拍了拍她的手示意没事儿。
我们跟着王小兵他爸身后一直往飞机洞的深处走,最终,我们走到了英叔的摩托车旁边,他推开了一扇门,门开后,里面的光线透了出来,有些刺眼。
进门后,里面很冷,呼吸不太顺畅,我才发现,英叔站在一口棺材前。整个屋子里只放了一口棺材和棺材顶上的七盏牒状油灯。
看到那棺材,我跟万芳都非常的震惊,万芳的震惊可以理解,她应该是怕,估计还没想到棺材的出处。
而我的震惊是这棺材居然没有运走!
那红的发黑的颜色,我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王小兵他爸站在英叔身边,眼睛盯着我跟英叔交耳小声说了句什么,英叔对他点了下头回应了下。内容我听不见。但是既然是点头,那说明就是类似于肯定的话。
我指着棺材问英叔这是怎么回事?
英叔让王小兵他爸带万芳先出去,然后领着我围着棺材走了一圈。
我也观察了下那棺材,惊讶的发现棺材似乎有裂痕。我问他咋裂了?
英叔的表情非常凝重,他说:要出来了!
我问他里面装的真的是那个?
他点头说是!
我倒吸了口凉气,这也是真出来了,就算那鬼话人来了八成也解决不了。
我这才晓得为啥刚进门的时候感觉阴冷窒息了,原来是这样。
我问英叔想到什么办法能阻止吗?
英叔点了下头,说:老侄,这几年,道德经跟忏调没忘吧?
我有些纳闷,说没忘啊?
他点头说,那就行了,这忏调,你知道为啥叫忏调吗?
我试探性的说:是让人心生忏悔的一种另类语言吗?
英叔点头又摇头的说:大体上是,但不是让人,而是让鬼!
让鬼忏悔?
这听起来有些异想天开,但是后来我也在网上查过关于道教的一些信息,我惊讶的发现我居然不清楚英叔到底属于哪一派。
这不知者谓之神秘。所以,英叔跟我说能让鬼忏悔,我还真的不是特别惊讶,只是我在想,对棺材里的那位有没有作用?不过,英叔说有,那他肯定是仔细想过的。
我问英叔要我怎么办?
英叔说简单,他要镇赤棺,需请诸天神明,而我就得辅助他忏调以安棺中魂。
我问他我能行吗?他看了看我的说,能。
我说那就干。
谈完以后,他带着我走出房,我们出了房,走进另一间房间,万芳跟王小兵他爸在房里。
英叔跟王小兵他爸点头,王小兵他爸打了一通电话,一个小时候,一辆黑色桑塔纳开了进来,我看到那黑色桑塔纳眼皮一跳。
可看清楚车上下来的人,才反应过来,并不是撇子二叔。
那人一身黑色的西装,同样的个平头,不过比王小兵他爸要高一点,壮许多。
他走到后备箱前打开后备箱,王小兵他爸走过去两人从里面抬出了个大箱子然后抬进了放置赤棺的那间屋子里。
两人出来后对英叔点了点头,那开车来的人经过我身边若有若无的用余光扫了我一眼,我居然从他身上感觉到有些熟悉的气息。
我见过他?
仔细想了想,我呼了口气,原来是他。
等我跟英叔俩进入赤棺的房间后,王小兵他爸将门从外面反锁上,我的心一紧,这什么意思?
英叔看出来我有些紧张,安慰我说没事儿。
我嗯了一声,英叔打开了那口大木头箱子。里面装着一件正黄色道袍,英叔将道袍取出翻身穿在了身上。
而让我明白为啥一个木头箱子需要两个人抬了,因为道袍的下面,放着四方一尺来高的青铜异像。
英叔让我帮忙取出,放在赤棺的四个角落,放好后,才发现,那四像个个都是狰狞面孔,活像西游记中的夜叉。而就在四个铜像放好后没一会儿,那赤棺居然开始动了!那棺材上的七盏油灯瞬间熄灭了三盏!
英叔脸色一变,走了赤棺近前眉头一皱,噗的一声从嘴里喷出了口血气于七盏灯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就见那原本已经熄灭的三盏灯扑的一声又着了。
英叔皱着眉头看了看,我很明显的看到那棺材似乎仍然在动,英叔扭头看了看我,让我过去,我不知道他想干啥,就走了过去,就见他飞快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将我一米八三的大个直接给甩上了赤棺上,好在赤棺几近三米,除了棺头前七盏灯外留有余地,我被稳稳的压在了棺材盖上!
我被吓了一跳,惊呼了声就想反身从棺材上爬起来,英叔却冷声说:别动,听我的!
我愣住了,望着英叔,他朝我点了下头。
果然,我躺在棺材之上,那棺材居然就不再动了。
英叔让我念诵忏调,我问他词是啥?他想了下,说就道德经。
我的心扑扑的跳的很厉害,但还是很听话的在念,几年的练习下,原本晦涩的道德经我已经可以倒背如流了,忏调也跟英叔没太大差异。
英叔听我念起,欣慰的点了点头。最快更新尽在zhua机书丶屋。转身走向空空如也的木箱。
居然徒手将木箱给拆了,我疑惑他拆木箱干啥?
就见他将木箱的木头徒手拆下后一片片的塞进了棺材底下。
我平躺在赤棺之上,念诵道德经!就在英叔将最后一片木板塞进棺材下的下一刻,我分明能感觉到棺材里似乎再次开始了动荡!
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一个人正在里面左右的摇晃一般!
我有些害怕了,念诵忏调的声音也有些抖,英叔大喝了一声:亁!
棺材之下木板嘎巴嘎巴直响,声声都是断裂。我听的冷汗直冒,身下的棺材挣扎的更是厉害,我依稀可以听到扑扑扑扑一连串油灯熄灭的声音。
英叔皱着眉头大又喝了一声:瀞!
我身下赤棺瞬间安静了,可就在英叔擦汗准备点着油灯的时候,我的耳边传来了一阵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声音!
就见四方青铜异像啪啪的倒在了地上!
随之,我的意识一阵回旋,大脑瞬间就像被吸入了一个漩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