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你不是说要去一趟揽月楼安排人负责迎亲一路的安全问题吗?”
某王爷聪明地转移话题。
“好哇,现在就过去吧。”临晚镜配合地点了点头,懒得去揭穿他。某王爷现在是越来越像一匹饿狼了,而且是不分时段的发情,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只要他想!
有的时候临晚镜真的会怀疑为什么他的精力总是那么旺盛,难道,真的是因为当了二十几年的处男,积攒的精力过多,所以怎么用都用不完吗?不至于吧。按照现代的生物学研究来看,这个说法应该是不成立的。
“初初?”临晚镜的话刚落,就见自家小狼崽儿一把拽住了她的衣摆,大大的眼睛,水汪汪地透着无辜,纯净。
“小姑姑,今天你们不在侯府用膳吗?”闻人初静拧着小眉毛,欲言又止。
“你想留我们在侯府用膳?”她如果出门,多半会去天下第一楼吃饭。毕竟,好久没去视察工作了。天下第一楼可是他们无影楼餐饮业的金字招牌,不能因为绝无意那小子一时疏忽给搞砸了。咳,所谓的“一时疏忽”自然是指绝无意现在把心思都放到侍书身上去了。在生意方面嘛,他竟然也开始有意无意地让着侍书了,这绝对不是件好事儿。
“听说,夫人回来了。我,我没见过夫人。”他声音渐小,显然有些不好意思。他只听说过月弥夫人,却从来没见过,之前那位又是假的,自然不算。现在真人回来了,他是很想见见。
当然,也不一定要见。可是,他听说,女人一向比较容易心软。说不定,夫人会喜欢他呢?
临晚镜无奈地叹口气,摸了摸闻人初静的小脑袋瓜:“那小姑姑下午再出门,现在就带你过去见奶奶,好不好?”
“可是——”奶奶,侯爷不会高兴他这么叫吧?而且,没经过侯爷的同意,自己这样贸然过去,会不会惹得他不高兴?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得到传说中的奶奶的认可呢。
“没有什么可是。”临晚镜一口拦下闻人初静没说完的话。
夙郁流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瞪了闻人初静一眼,暗恨这小狼崽子耍小聪明,利用他家王妃的同情心。可惜,偏偏他家平日里软硬不吃的小王妃,还就吃了小狼崽儿这一套。也不知道是没看穿他耍的那些鬼把戏,还是乐意装作不知道陪他演到底!
景王瞪闻人初静,闻人初静怎么可能没发觉?他只是任由小姑姑牵着自己的手,对另一边的景王大人露出了一抹“纯净”的微笑。嘿嘿,没办法,比起您来,小姑姑果然还是比较爱我嘛!
某王爷被他气得肝儿疼,却在某女投过来的清凉目光着牵唇一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阿景,你别跟初初一般见识,他一个小孩子,能有什么?”这孩子,是有点小聪明,但是也绝对没有什么坏心思。所以,她愿意纵着他玩,权当培养个小继承人。
“你疼他,本王自然也疼。”本王跟他过不去什么?分明就是他要故意挑衅本王!
当然,后面一句话某王爷只敢往肚子里咽,可不会傻到当着某女的面儿说出来。
揽月楼如今又变成了月弥夫人的住所,当然,她住的肯定不是临晚镜的那一间房,而是她之前就住的地方。揽月楼里每个房间都布局巧妙而精致,月弥夫人住的地方更是别具一格。进了院子,穿过长廊,还要转一个小阁楼,才到她的居所。这里相当于揽月楼的内院,又是别有天地。
里面有一个小湖,还有湖心凉亭,湖里种满了荷花。现在荷花还没长出来,只见那些才露尖尖角的荷叶,绿油油,脆生生的,好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夫人在凉亭里赏荷,侯爷在一边伺候茶水。顺便,夫妻俩下个棋,陶冶陶冶情操。
那份儿圣旨被临鼎天嫌恶地扔在一边儿,孤零零的,明黄的颜色昭示了它的权威,却也践踏了尊严。不过,夫妻俩谁也没管它,他们玩儿他们的,丝毫没有因为这份圣旨影响了心情。临鼎天虽然愤懑不平,可到底胜券在握,他的儿子,根本不可能输!而月弥夫人呢?倒不是说她不疼儿子。她一向奉行的是“儿孙自有儿孙福”的观点,根本没想过要为了这份圣旨做些什么,连不满都谈不上。她还觉得延迟些时日也好,儿子成亲太仓促了,会委屈了人家姑娘。
“爹爹,美人娘亲,您二位可会享受!”刚才忘了说,湖心凉亭就是这样凭空修建出来的,如果有轻功,就飞到亭子里来;如果没有,那么抱歉了,你只能自己划个小船过来。
不过,临老爹为了避免被人打扰,连小船都没有为人准备。所以,要来湖心凉亭,必定得轻功过人。
原本,他是觉得在这里绝对安静,没有任何人打扰的。却不料,今时不同往日,设计湖心凉亭的时候,还没有这个女儿的存在。可现在呢?女儿武功不算顶好,可胜在她轻功过人。
这不,不仅是她,就连夙郁流景这小子,也尽得释苦大师的真传,要想到湖心凉亭来,简直轻而易举。
只有闻人初静那小屁孩儿,他轻功还不够好,只能在岸边走廊上巴巴地望着这边。他双手捏成拳头,暗自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练武。不然,在侯府完全是没地位的啊!
不过,他已经这么努力了,还是达不到侯爷的标准吗?
那厢,临鼎天满脸不高兴地看着这突
满脸不高兴地看着这突然从天而降的小俩口。当然,主要不高兴的对象是景王,自家宝贝女儿,他是不可能给她摆脸色的。
“你们怎么跑来了。”月弥夫人对女婿是没什么意见的。俗话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她也如此。毕竟,一个女婿好不好,从女儿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了。至少,她看到女儿每天都是嘻嘻哈哈的,没有任何不好的时候。
“美人娘亲,该用午膳了,您和我爹都不饿吗?”
午膳都做好了,揽月楼里的下人又不敢进来打扰这二位。这不,外面的风姨都站了好久了。
风姨是以前伺候过月弥夫人的,现在夫人回来了,所以她也就搬回了揽月楼。
“哦?那我们出去用膳吧。”月弥夫人看向自家夫君,后者点了点头。没办法,这夫人发话了,他只能照办。何况,他可不想饿着了自家夫人。
于是,临晚镜和夙郁流景这一对儿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家老爹起身,搂过美人娘亲的纤腰,一个纵身就飞了出去。他们俩对视一眼,完全没反应过来。
临晚镜一眼瞥见了被扔到地上的圣旨,觞帝知道了是要抓狂的吧?人家象征着皇族权柄的东西,就这样被弃之如敝履了?
咳,某女扯了扯景王的袖子:“阿景,那好歹是你家的,你把它捡起来?”
“我家就是你家,乖。”某王爷捏了捏自家王妃的脸,“我们也走吧。”
得,都当没看见那地上的是圣旨吧!
飞回走廊,临鼎天就瞥见了闻人初静。当然,之前在亭子里的时候他也是瞧见了的。只是,这小崽子过不去,那就只能再练两年功了,反正临家人凭的是本事在夙郁立足。
“这位是?”这么俏生生的一个半大小子立在这里,眼巴巴地看着自己,月弥夫人有些疑惑。不过,越看,越觉得这孩子有几分眼熟。特别是这眉眼,怎么看着这么像——
“初初,还不快叫奶奶?”
临晚镜随后和景王也飞了回来,恰好听见了自家美人娘亲的询问。这话她是接得刚刚好。
“奶奶,我是初初。”闻人初静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临鼎天一眼,再对着月弥夫人喊道。
他那刻意软糯的声音,是个女人都能听得心都融化了。
月弥夫人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这是那个孽缘下的孩子?
她仔细打量了一会儿闻人初静,不得不说,这孩子和小时候的阿照长得好像。不过,阿照从来都是年少气盛的,而这孩子,从骨子里隐藏着一些自卑,眼底那小心翼翼的试探看得人心疼。(咳,那是因为人家隐藏了自己的狼性。)
到底是个没人疼,吃尽了苦头的孩子吧?
她微微一笑,朝闻人初静招了招手。后者犹疑地看了临晚镜一眼,得到她的点头之后才走向月弥夫人。
“你叫什么名字?”
“闻人初静。”他抬起头,对上一双温柔明澈的眼。心想:奶奶可真年轻,也很美呢。也难怪,小姑姑称她为“美人娘亲”。
“名字不错,不过——”
听月弥夫人拖长的话音,闻人初静有些拿不准了。他的名字,确实不错,可到底姓氏还是闻人。尽管他自己也想姓临,可没有人同意他把姓改了。侯爷不同意他上族谱,自然也不会同意他改姓。
“这姓,还是改了吧。”月弥夫人看向临鼎天,“天哥,你说呢?”
“弥儿做主吧。”其实,临鼎天早就不排斥这个孩子了,只是当初他自己说的话,也不好收回。由夫人来改,也算没有违背他自己的许下的誓言。
“那好,从今天起,你便改姓云。你记住,你是随你母亲姓的。”月弥夫人的眼底没了笑意,反而多了几分严肃,“你可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