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神鸟天意的精血我肯定是不能取了。”
临晚镜也明白,既然人家的精血关系到修为,肯定不会轻易给她。那月炎的阴谋也破产了,那她家娘亲怎么办?到底是能救还是不能救?
“天意的精血势必不能给你,但是如果你真的想救你娘亲,不如让雪珈和雪落兄弟俩跟你一起去看看。”
“他们俩?”临晚镜想了想,应该是外面那俩美少年男仆吧?那两人是什么个情况,她还没好意思问呢。
“他们是擅长治愈的狐族,让他们去看看,兴许能救醒你娘亲。”她曾经重伤差点死了,就是那兄弟俩救过来的。在她看来,雪珈和雪落出手,应该不会有救不了的人。如果是治病,她不敢保证,可若是治伤,那没有人能敌得过他们了。
“当真?”没想到,阁主手下还有这等宝物。
而且,还是活物!漂亮的活物!
“跟着你一起来的那两位?”西月冰颜不是八卦,其实最想问的是他们是不是也要跟着一起去。可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为什么没算上柳残风呢?西月冰颜可不会认为像柳残风那样的人,会做女人的裙下之臣。
“他们也一起去吧。一个是我男人,另一个是世家哥哥。”临晚镜稍作解释。
实际上,也算不得解释,就是顺便提一句吧。
“你穿越之前本尊的男人,还是自己挑的?”西月冰颜毫不意外,眼前的丫头可比之前的绝影有人性多了。
“肯定是自己挑的啊。”她会捡别人用过的男人吗?
心里在问自己这么一个问题,却也得不出一个答案。可能会很别扭吧,心里回排斥。然后,接不接受呢?临晚镜觉得,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说什么都是空谈。可她很难看上别人碗里的菜,这是事实。
“唔,还不错的样子。”西月冰颜点了点头,并不多做评判。
现在她们都身处异世,拥有各自的生活,不再是像以前那样的上司和下属。除了在海天一色的偶遇,实际上没有任何交集。
能够帮得上忙的,她会尽力;其余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她是星月大陆的女皇,但是手并不能伸到龙腾大陆那么长。
总而言之,只要知道各自安好,便是最好。
乱七八糟地闲聊了一会儿,女皇陛下和临晚镜又携手走了出去。
某女才跨出城堡,就感觉到一道视线锁定了自己。她抬头,便看见景王深邃的墨眸。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刚刚自己在里面和阁主大人待了多久,这男人不会就在外面望了多久吧?
这么深情的凝视,那么旁若无人,就丝毫不顾忌别人的感受吗?
人家柳残风和破月哥哥还是两条单身狗呢!
虽然,那两人现在聊得正欢。看起来,他们才是别人怎么都无法插足的那一对。
“雪落,雪珈,她是我的朋友临晚镜。你们跟她走一趟,帮她看看她娘的伤。如果能治好,那就立马治好,不得耽误。”
“是。”两位美少年同时起身,典型地主人一个指令,他们一个动作。看得临晚镜几乎要流口水,太萌了好不好!
一个可爱,一个冷冷的傲娇,两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却又是不一样的个性——
她没能继续看下去,手心被某王爷捏了一把。自觉回过神来,收回口水,目光也一并收回。
雪落秉承一贯的冷酷作风,雪珈和临晚镜打了个招呼。暖暖一笑,露出他两颗超级可爱的虎牙,萌得不要不要的。
临晚镜的眼睛又不自觉落人家身上去了,景王无奈,把她扯进怀里。美其名曰,别冻着了。实际上,就是控制她的目光乱跑。
柳残风没有跟着一起去,而是选择了跟西月冰颜待在一起喝茶叙旧。还有那只红毛鸟天意,以及西月冰颜的小女儿星儿。
神殿里,观星台上,大祭司负手而立,遥望着雪山的方向。
这么久都没有动静,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呢?既然能得那人派神鸟引路,运气应该不会太差吧?
到底是自己的亲外孙女,不担心吗?心里没有一点难过是假的。
“父亲在这里做什么?”月漫一步一步走上观星台,眼底的笑意满含讽刺。
“你来做什么?”月炎头也没回,声音里都是厌恶,“你已经不是神殿的圣女了,不得再次踏入神殿半步,这个规矩应当不需要本祭司教你!”
在神殿,大祭司虽然是头儿,神殿却并非由他一人说了算。这里不是谁的一言堂,谁也做不了所有的主。所以,月漫即便是月炎的女儿,被褫夺了圣女的身份,也不能再次踏足神殿半步。对于神殿那帮子人来说,这是对他们神殿的亵渎。
污秽之女,岂可踏足神殿?
“父亲这么激动做什么?观星台风景独好,可是不愿被别人看见?”月漫可不怕他,即便自己的父亲再怎么偏心,可他从未对她动过手。
有些事情,他不做,就代表了心虚。所以,月漫对他从小时候的敬畏,渴望,到了现在的鄙夷,不屑。
父女俩谁也看不惯谁。如果说月弥是月炎最宠爱的女儿,那么二女儿月漫,就是最了解他的女儿。如同敌人了解对手一般,小女儿了解他内心最阴暗的一面,随时随地都在刺激着他的神经。当然,这样的了解,又让月炎心底暗爽,舍不得弄死她。
月漫就像月炎的一面镜子,在她面前,他完全不用掩饰自己。因为掩饰不住!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月炎依旧对她不假辞色,甚至不愿意多说一句话,只希望她能够知难而退。
“那父亲呢?来这里做什么?别以为寒冰洞设置了禁制我就真的进不去,我现在手上有她的儿子。你说,如果她知道儿子在我手中,还会选择苟活于世吗?”
“因为当年对你的亏钱,我一直在纵容你。漫儿,说到底,没有我的纵容,你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你姐姐不欠你什么。”月炎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女儿,他确实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是啊,她也不欠您什么。”月漫冷冷一笑,面纱下的唇角挂着嘲讽的弧度。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月炎神色倏冷,扭过头,直视着自己的二女儿。
“您心里最清楚!”月漫轻笑,眉眼里尽是讥讽,“您以为,她的女儿真的能得到神鸟的精血吗?恢复海天一色的灵气,到底是为了海天一色,还是为了您自己呢?您是不是也担心自己在功力上无法突破,落得像上一任大祭司那样?能活一千年,谁不奢想一万年呢?能活一万年,谁又不奢想长生不老?何况,现在无人能做到像上一任祭司们那样,活几百岁甚至上千了。您的功力,比起他们,差远了!”
月漫的话几乎如同一把利剑,直刺向月炎。她说中了他心里最深处的秘密!
历任大祭司,并非功力最高,而是擅闯预言之术。说白了,就是占卜。海天一色逐渐没落,神殿一代只会出一位占卜大师。而他,便是这一代的占卜大师。
他任由儿子把女儿藏在寒冰洞里,就是因为占卜到了一些未来之事。有人能上雪山之巅,不受禁制的约束,除了他的那对外孙,外孙女,还能有谁呢?
纵容月漫,也不过是为了今天。
不知道月弥和月季知道了他们的父亲心里的想法,脸上该有怎样的反应。他们以为的那些艰难,不过是他们的父亲布下的阴谋。
一张巨大的阴谋的网,把他的三个儿女乃至两个小辈都算计了进去。
月漫看透了一切,却依旧愿意按照父亲心中所想去做,那是因为她是变态!她心灵扭曲!她本来就想报仇!
那月弥呢?
她本来是海天一色这一代天赋最卓绝的女子,若是当年她修习占卜之术,下一任大祭司说不定就是她。
她的天赋好到让亲生父亲都眼红。月炎一面为自己有个如此优秀的女儿庆幸,另一方面,有暗自忌惮着自己的女儿。
否则,为什么月弥会逃离海天一色?会在外面嫁人生子?而现在,为何又会在寒冰洞里昏迷不醒?
她很有自知之明,自己确实比不得月弥。她只会按照父亲为自己安排的路去走,而月弥,总会有办法逃避,摆脱。
可惜,她真的就摆脱了吗?那她的女儿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父亲还不是利用她的女儿去拿到神鸟天意的精血。那至高无上的血脉,真的能让海天一色重拾希望吗?
或者说,父亲真的会用神鸟精血恢复海天一色的灵气吗?如果有更好的办法,可以提升他的修为呢?
直接服食神鸟精血,获得的力量岂不是更大?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许是被说中了心思,月炎只觉得脸上难堪。
他高高地举起手,却在月漫肆无忌惮的目光中又缓缓放下来。
“打呀。父亲怎么不打?最好是能现在杀了我灭口。否则,等那丫头雪山归来,我定然会告诉她,您的真正目的。”月漫脸上是痛快地笑意,就是要刺激一下她的人面兽心父亲,她心里才舒坦。
“你敢!”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月炎冷眼威胁,他可以给她的,现在也可以收回。别以为,翅膀硬了,就真的能飞!
被折断的羽翼,还能续接回去不成?
“我敢不敢,父亲不是早就知道了?”她手中有筹码,到时候看临晚镜那个贱丫头听他的,还是听她的!
“你以为,就算你说出真相,她就不会把精血给我了吗?为了救她娘亲,你猜猜她会怎么做?”
见月漫脸色变得难看,月炎才觉得心里痛快了些:“漫儿,和为父作对,你到底还是太嫩了!”
“娘亲和兄长,哪个更重要,我们拭目以待!”月漫才没有认输,她脸色难看不过是做戏。
她与临晚镜接触过一段时间,也大致了解她的性格。若是知道一切都是月炎搞出来的阴谋,她一定不会助纣为虐。
“你不能那么做!”这是他培养出来的最“听话”的女儿,他不能让她毁了自己苦心经营的一切!
“父亲,我可是您最‘听话’的女儿,一直以来,您不都说我才是您真正的骄傲吗?这一次,我们就试一试,看谁能得到最想要的!”
“你疯了不成?没有我,哪里会有今天的你?”
“是啊,没有您,哪里会有今天的我?当年那场大火的真相,您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月漫面露痛苦之色,“那场大火,其实也是您一手策划的吧?为了这个局,您等了这么多年,如果一切毁于一旦——哈哈哈哈”
“那件事,你怎么会知道?”月炎皱起了眉,当年那场大火,不应该有人知道真相的。
“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是我?您为什么会选我做那颗棋子?为什么一开始,我就注定是被毁掉的那个?”
哈哈,可笑吧?
当年那场大火,根本就不是她的姐姐一时失手,睡着了不小心的结果。而是,眼前这位道貌岸然的父亲,都是他亲手策划的!
------题外话------
咽喉肿痛得没办法呼吸啦,陌失声啦,亲们千万要注意,不要吹太多空调,不要感冒!不要感冒!不要感冒!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