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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晚镜走了,独留下临老爹和云破月二人面面相觑。

云破月非常不解,看向临老爹:“伯父,镜儿她这是?”

镜儿刚才去的,是隔壁景王府吧?他如果没听错的话,刚才她和伯父好像在说景王体内余毒问题,镜儿在为景王祛除余毒?

镜儿什么时候会歧黄之术了?他怎么不知道。

“等镜儿回来你自己问她,走,破月小子,咱们进去喝酒!”原本临老爹也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的,可看到云破月还是非常高兴的,一把拍他肩上,乐呵呵地把他拉进侯府。

“好。”

见临老爹明显不想多谈,云破月也是识趣之人。

“破月少爷来了。”

“破月少爷好。”

“破月少爷今年可是来得晚了。”

……

云破月一年没来侯府,他一进门,所过之处皆是下人们的恭敬行礼问好。而他也都一一报以微笑,有的甚至还寒暄两句。

他从小到大,每年来侯府,年年不误,有时候甚至一年几次。对于云破月来说,侯府就是他的第二个家。对这里,和对穿云城一样熟悉。

“侯爷,小的已经把破月少爷住的踏云阁收拾出来了。”一个老仆上来禀报,他是看着云破月长大的,已经在侯府多年,是临家的家生子。

“哈哈,河伯,每次,破月小子一来,你就是最积极忙前忙后的一个。”见是老仆,临老爹也没责怪他擅自做主,只道,“今年破月便住揽月楼吧,镜儿回来了,揽月楼如今风景也不错。你们俩多说说话,破月小子,伯父把镜儿拜托给你,你没意见吧?”

“伯父放心吧,镜儿交给破月,保证她还是和在您的庇护下一样。”

就算临老爹不说,他也会照着做的。毕竟,镜儿是晚照临终时所托。还有,他也一直把镜儿当做亲妹妹一样看待。若是连自己的亲妹妹都照顾不好,那他还做什么一城之主?

云破月此时想得很简单,反正他都没成亲。嗯,也一直没打算成亲娶别人,从答应晚照要照顾镜儿的那一刻起。

“镜儿的脾气不太好,骄纵跋扈,又容不下别人。你呀,以后多担待一些。”原本他还是想多选几个女婿的,可如今闻人家族回燕都,镜儿若是跟着破月小子走,他会更放心一些。至于多选几个女婿的事情,还是等到解决了闻人家族,为照儿报仇之后再说吧。

“伯父,破月既然要娶镜儿,就不会让她受委屈。您放心吧,除了她不会再有别人。”临老爹的意思,他怎么可能听不明白。不就是怕镜儿嫁给他之后,他又纳妾,到时候惹镜儿不高兴吗?

他连娶妻都没想过,又岂会纳妾?

“哈哈,伯父相信你。”得到了自己满意的回答,临老爹自然高兴。

云破月是他最看好的女婿,沉稳,踏实,能干,长得也好。简直太完美了!

“伯父,闻人家族回燕都,只怕是来者不善,今日在城外,我与那闻人卿华也打了一个照面。总感觉,那人身上太过阴沉,年纪不大,却城府极深。”

闻人卿华,二十岁的九幽城少城主,闻人家族唯一的继承人,传说中的病秧子,感觉真的比较难对付。

“哼,城府再深又如何?闻人老贼的独苗,老子一定会让他有来无回!”说起闻人家族,临老爹眼底的戾气一闪而过。

就算放过谁,他都不会放过这个家族的。痛失爱子,这个仇不得不报!

“伯父,不如我先把镜儿带回穿云城,然后再来燕都与您一起对付闻人家族?”他何尝不恨闻人家族?

晚照的死,妹妹的情殇,是云破月心底一辈子的沉痛。

“不行!”云破月的提议,被临老爹一口否决。

他绝对不会允许,云破月再出半点事情。否则,他就真的该以死谢罪了。人家女儿为了自家儿子已经是未婚守寡了,这个儿子若是再有个三长两短,他就真的无颜面见九泉之下的老友了。

何况,破月小子要照顾镜儿一辈子的,他的宝贝女儿,托付终身的人必须完好无损。

没想到临老爹如此反对,云破月愣了下,疑惑地看着他。

“你只要替伯父照顾好镜儿就可以了,燕都城的事情,你无需过问。”临老爹继续道。

“好。”

云破月是知道临老爹的脾气的,他从来说一不二,所以,也不再反驳。反正,云家在燕都也有一些人。到时候,让下令让他们帮着对付闻人家族就行了。

“走吧,咱们去喝酒,不醉不归!花灯节将近,明日让镜儿与你一同去西山别院接晓晓回侯府来。”

不醉不归,是因为,二人心底有同样的殇,所以,每一年,云破月都会陪临鼎天喝酒。等临鼎天喝醉了,就听他絮絮叨叨地说起临晚照年少的往事。

这厢,临晚镜跑到王府敲门,下人给开了门,恭恭敬敬地把她迎了进去。

想想这个时候,夙郁流景应该在书房,临晚镜便径直走到书房门口。

这一次,依旧是乘风守在门口。

“你们家王爷在里面吗?”

“破浪刚刚随王爷出去,回府之后,破浪被王爷当做出气筒发配边疆了。王爷这会子还一个人在里面生闷气呢,临大小姐,您是不是又惹我们家王爷生气了?”

他就知道,王爷出去的目的是临晚镜,就不会因为别的被气回来。只要王爷如今一生气,只需找一个人就行。

不管是不是她惹生气的,到最后气都会因为她而消。

“你就知道是本小姐惹你家王爷生气了,而不是你家王爷惹了本小姐不高兴吗?”临晚镜斜睨他一眼。

果然是忠心护主的属下呀,与他家主子一条心。她家画儿,为什么就没这好呢?

“一般都是您刺激我家王爷,您就是仗着我家王爷喜欢你,所以总欺负他。”乘风也不怕临晚镜,他是那种嘴贱的,刀架在脖子上,估计他想说的话,还是要说。

“行,那本小姐现在就进去继续欺负你家王爷!”

话落,也不管乘风再说什么,临晚镜直接推门而入,也不敲门。

书房内,夙郁流景听见她进来的声音,一不抬头,手中的书卷都已经被他捏成了废纸。

临晚镜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夙郁流景,看他能坚持多久。

可……最后心软下来的,还是自己。

因为,她发现,某人刚刚好像捏碎了茶杯还是什么,捏着书卷的手,有丝丝鲜血溢出。

她无奈地笑笑,走过去,也不和夙郁流景说话。只拉过他受伤的手,取出手中捏着的书卷,然后细心地为他处理伤口。

夙郁流景也不说话,轻描淡写地瞥她一眼,任由她为自己忙前忙后,一言不发。

“你说你这是什么脾气?生气就生气,摔东西什么?你以为,摔了东西,自己受了伤,就能感觉自己萌萌哒了吗?”

某王爷还真是傲娇上了,任由临晚镜数落她,也任由她为自己包扎伤口,就是不开口说话。

最后,临晚镜是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好笑的是,夙郁流景还真有这么傲娇萌萌哒的一面,气的是,他这样看见就生气,也不给自己解释的机会,那她还跑过来找什么罪受,这性子,必须得改!不然,以后没法儿愉快地玩耍了。

“你若是再不开口,我就走了啊。”某女伸手揭开夙郁流景脸上的面具,抚上他脸上妖娆的碧落花,唇,凑上去,覆住男人的唇。

这是第一次,临晚镜主动吻他。

唇,碰一下,又移开,再碰一下,与他的唇相贴,却并不深入。

“阿景,要不要听我解释?”她低低地笑,清丽的脸庞平添了一丝妩媚。

如同秋天里的枫叶,火红,热烈,多情。

他依旧不语,深邃的目光,面无表情。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不要?嗯?”临晚镜再次贴着他的唇边问道,落下一个吻。

傲娇的男人眸光闪了闪,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开口。

临晚镜眸色一冷,唇离开他的唇,身体也退出一步,与他隔着一步之遥。毫不留情,声音再无一丝温度:“既如此,本小姐便不打扰景王了。”

“不许走!”见她抬步,夙郁流景立马出声,同时,手伸出去,拉住她的手。

他感觉到了,如果刚才,他再慢一点点,她就真的就此离开。真正地离开自己,收回对自己的所有感情。

刚刚那一步之遥,仿若咫尺天涯。

差一点,差一点就要失去她了一般。

他用力把她拉到自己身边,让她跌坐进自己的怀里。

“不许走!你是本王的,哪里也不许去!”再也顾不得什么傲娇,什么生气,他埋头吻她,与以往不同。这一次是狂风骤雨般的急迫,霸道,狂肆。

吻她的唇,吻她的脸,吻她的鼻子,吻她的眼睛,吻她的耳朵,吻她的脖子,一路往下。不知不觉,手已经来到她的腰间。

却,在要解开她腰间的束带那一刻,被临晚镜按住。

“够了!”他不生气,她倒是冷下脸来,推开他,挣扎着从他身上起来。

看到风就是雨的,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心里这么想。却没来得及思考,“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这句话,到底有什么深刻含义。都已经考虑到以后了,某女还不自知。

“别生气。”他用力,把她紧扣在自己怀里。下巴搁在她的额头前,一动不动。

然后,缓缓开口:“你叫他破月哥哥。”

“嗯。”她冷冷的应声,叫“破月哥哥”又不是她愿意的。更何况,叫个破月哥哥怎么了,又没叫破月夫君!

“他说要带你回穿云城。”

……没错,是说要带她回穿云城,临晚镜并不反驳。

“你点头了。”

在看见云破月把镜儿抱在怀里的时候,夙郁流景想上前斩断对方的双手,可,在听见他说要带镜儿回穿云城,还看见镜儿点头之后,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了。

也许,不是不想做,而是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云家与临家是真正的世交,云破月双亲早逝,定国侯夫妇素来把云破月当做自己的孩子看待。而云破月,每年必来临家,自小,有三分之一的时间应该是在临家长大的。他见证了临晚镜的出生,参与了她的童年,真正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若是其他男人,他还可以阻绝他们来往,偏偏是这个云破月,他无能为力。除非,直接杀了对方。

但是,作为穿云城的一城之主,身边高手无数,又是深得皇兄器重的兵器世家,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不可能除掉云破月。

所以,夙郁流景才会那么郁闷,甚至吃醋,却又有几分无可奈何。

“我点头纯属意外。”临晚镜无奈,却也感叹夙郁流景的耳力之好。隔得那么远呢,他竟然能听清楚自己和云破月说的话。

到底是释苦大师输给他的内力,非一般的好用啊。

“纯熟意外?”他不明所以,他都看见了,还能是意外吗?

“嗯,我敷衍他的。”也是敷衍你。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借尸还魂,身体里面还住着另一个“临晚镜”吧?而且,人家原主意志强烈,她根本阻止不了。

这,确实是一个非常大的隐患。若是不除去,她只怕以后的日子都不会好过了。

她的解释有些牵强,夙郁流景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把她松开一点,抱在怀里,静静地,书房里是无声的沉默。

许久之后,夙郁流景才开口问道:“那么,你会不会真的随他离开?”

或许,临家和云家,早就有婚约一说,只是他不知道罢了。

“离开去哪里?穿云城吗?”抬眸看着眼前男人,对上他的眼睛,没有放过他眼底深处那一抹不易察觉的不安。

“嗯。”

穿云城,夙郁王朝除了燕都之外,最让人向往的城池。因为,它在云家的统御下,不仅繁华,且祥和,安宁。穿云城的百姓淳朴,可以说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

那里,绝对的是一方净土。而且,他们从来不排斥临家大小姐,也不会去相信那些流言蜚语。临家大小姐,在穿云城的地位,就如同云破晓。

临晚镜小的时候,也是经常被临晚照带着一起去穿云城玩的。临晚照死后,云破月也会带她去,或者,定国侯会把女儿送过去,住上一两月。

“放心吧,闻人家族都要回燕都了,我怎么可能突然跑去穿云城?”临晚镜安抚他,然后,低低地说了一句,“何况,你都在这里,我又怎么会去别的地方?”

你在这里,我便在这里。

这是她的意思吗?夙郁流景难以置信地看着临晚镜,这句话,是不是表明,她真的完全接受自己了?以至于,可以做到,他在哪里,她便在哪里。

“镜儿,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

再次搂紧怀里的女子,若是有一天,她亲手毁掉今日的承诺,他不敢相信,自己究竟会做出什么。

你说的每一句话,本王都会当真,所以,不要骗本王。

“嗯。”她点头。

她从来说一不二,既然认定了夙郁流景,就不会再有别人。

“刚才你说,感觉自己萌萌哒,是什么意思?”

“就是自我感觉自己很好,很酷。”

“那,本王确实感觉自己萌萌哒。”

噗……好吧,你是非常萌萌哒。

“你刚才,看到云破月抱着我,有什么感受?”她突然问起。

应该是吃醋了吧,那是一种什么感觉?临晚镜有些好奇。

“想砍掉他的双手。”某王爷沉声道。

这么凶残?她问:“然后呢?”

“把你抢过来。”

“还好你没这么做,我觉得,你不是破月哥哥的对手。”临晚镜汗颜,这男人,还能再可爱一点吗?典型的小孩子心理好不好?她又不是糖果,能说抢就抢?

“不许叫他破月哥哥。”当着他的面还喊得如此亲热,真是不长记性的小东西。

“一个称呼而已,有什么的?我从小这么叫他,突然改口,难免会让人觉得不对劲。我家老爹,可是很看好他做女婿的。”

意思是,你确定,你现在要在乎这么个小细节?还是先把我家老爹那个大boss打通关再说吧。

一说起定国侯,夙郁流景立马头疼起来。这搞不定的未来岳父,已经成了他人生中最大的败笔了。

不过,为了疼不够的小女人,搞不定的岳父大人也得努力搞定啊。

“罢了,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虽然,每次听到,他还是会不舒服。但是,她的习惯,他不想让她为了自己改变。

“艾玛,阿景,你还是顺着我的时候最可爱。”说着,临晚镜抱着他的额头亲了一口。

动作自然,仿佛做了千百万遍。

这二人,不知不觉,感情就已经进入正轨了。他们在这里暗度陈仓,临老爹是巴不得马上明修栈道,把女儿嫁出去。

眼看着,琼华宴之后,接着便是临晚镜的及笄礼,临老爹可以说是万事俱备了。

只可惜,这东风啊,不肯往他想的方向吹。

“只要你不惹本王生气,便一直顺着你。”宠着你,直到,把你宠得其他人都无法相比,你再也离不开我为止。

“那你不能随便生气才行,若是你日后像今日这般。本小姐连解释都不会再说了,咱们直接一拍两散。”

信任,是男女之间最大的禁忌。她说起这个,是为了双方着想。她不想他误会,也不想去误会他。

一拍两散的意思是,他们现在在一起了吗?夙郁流景看着她,点了点头。吃醋是难免的,但是,不会再让她不高兴了,绝不会有让她和自己一拍两散的机会。

“生气可以,但是,一定要在本小姐看得见的地方。还有,不准自残!”看向夙郁流景的手,刚刚才给他包扎好的。

那手上的伤口,深得渗人。

“嗯。”

他点头,他以后不会让自己受伤。不是怕痛,而是,舍不得她因此而心疼。

“阿景,我一定会替你祛除体内所有的余毒,然后治好你的双腿。”而你脸上的碧落花图腾,也会因为余毒的肃清而变得越来越淡,直到完全消失不见。

到了那个时候,她的阿景,该是何等的迷人?

举手投足间,风华绝代!

“镜儿,可是嫌弃本王?”突然转移到这个话题上,夙郁流景才想起来,比起云破月,如今的自己差了还真不是一点半点啊。

“没有。我是怕你觉得自己配不上本小姐。”她扬起下巴,对上他的目光,不闪不惧。

用坚定的目光告诉他,不是嫌弃他,真的。

“听说,今日一女子在城楼上用临家大少爷的长日弓为闻人卿华接风了?镜儿,不要告诉本王,那女子不是你。”

治好双腿,自然最好,可是,就算治不好,他也不会再放开她的手了。要么别牵手,一牵手,就是一辈子。

“自然是本小姐。”她得瑟,弓箭是她在绝谷苦练了好些时日的。目的,是打天上的飞鸟。

每次她命人晒药,那些鸟都会跑来偷食。到最后,她忍无可忍苦练射箭。把敢进入绝谷领地的飞鸟都射了下来。

并且,不会伤到它们的命脉。只打落,再关起来。看它们怎么去偷吃!

“镜儿的箭法不错。”如此准头,还替夙郁皇族出了口恶气,射掉了闻人家族打的家旗。只怕,夙郁王朝找不出几个箭法能超过镜儿了的。

“那是当然!”必须不错,不然,怎么震慑闻人卿华,怎么闪瞎他们的钛合金狗眼?

“好了,不要夸你一句就能把尾巴翘到天上去。”夙郁流景捏了捏她的脸,“以后,不许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万一,闻人卿华身边有高手怎么办?你不仅对他没有半分威胁,还有可能把自己陷入危险之中。”

“那倒不会,即便打不过,本小姐不知道杀么。”或许,比武,她不是很多人的对手,但是,要论杀人,只怕也鲜少有人能与她相比。

“……”夙郁流景看着她,没反驳。心下却没当回事,连打都打不过,你还想杀,确定这不是开玩笑吗?

当后来,夙郁流景见识到临晚镜杀人的本事的时候,才明白,她当初并不是在开玩笑。她会做的,不是打架,而是,杀人!

“不信就算了。”看夙郁流景的表情,临晚镜也知道他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不过,这种事情,也不好证明,她总不能说,你现在叫两个人来让我杀着试试,就知道本小姐杀人的本事了。

紧接着,两人又腻歪了一会儿,临晚镜开始为他施针。

逼毒到后面,每次要耗费的精力越来越多,今日为夙郁流景施针之后,临晚镜便昏睡了过去。

看着临晚镜恬静的睡颜,夙郁流景只觉得,自己这二十多年的空寂都被填满,心里有她,就如同拥有了整个天下。

她,比天下更重要。

傍晚时分,临晚镜依旧在睡觉,夙郁流景在一旁看她睡。

而乘风,却不合时宜地敲门打破了二人这温馨宁静的气氛。(咳咳,又不是我的错,要打断他们的不是我。乘风为自己申辩。)

“王爷。”乘风在门外喊道。

“何事?”夙郁流景蹙眉,生怕乘风的大嗓门儿吵醒了他的小女人。

“管家来报,穿云城城主云破月求见。”

“不见。”两个字,夙郁流景冷淡地拒绝了。

若不是因为镜儿,他与云破月或许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因为,他们从来井水不犯河水。何况,穿云城偏安一隅,每年还为皇家制造兵器,在江湖上地位也颇高。正好可以借着穿云城平衡江湖与朝廷之间的关系。

但是,因为镜儿有了交集之后,因着他与镜儿青梅竹马的关系,或多或少,让夙郁流景对他产生了一些不喜的情绪。

他巴不得,云破月一辈子都待在自己的穿云城,不要往燕都走。可他偏偏还要来见自己,想也不用想,就知道他是来找镜儿的。

他这一声,虽然很低,还是吵醒了临晚镜。也或许,不是他吵醒的,而是临晚镜自己睡久了就清醒了。

“不见谁?”临晚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手托着自己的脑袋,仰起头问夙郁流景,她没用听到上半句乘风说的什么。

“没谁,你继续睡吧。”他可不想镜儿出去见云破月。

“咳咳,王爷,云城主说,若是您不见他,麻烦叫临家大小姐出去一下,他是来叫临小姐回家吃饭的。”

……

某女看着夙郁流景,戏谑地笑了起来。

不是说没谁吗?怎的被自家属下一下子就拆穿了?

不过,云破月都过来让她去吃饭了,她还能继续睡吗?显然不可能!

她敢保证,如果自己再在王府待下去,下一个来找她的人就不是云破月,而是临老爹了。老爹一过来,只怕又会把王府闹得鸡飞狗跳。

于是,某女迅速从床上爬起来,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然后,和夙郁流景道:“阿景,我先回去,不然,爹爹要过来找你麻烦了。”

“嗯。”

都把未来岳父大人搬出来了,他能不同意吗?

“你自己晚上再去泡个温泉,早些就寝。”他的余毒,施针药浴之后隔一个时辰再泡温泉的话,会减轻很多痛苦与不适,也会促进药物的吸收。让药物在体内发挥更好地效果,起到早日清除余毒的功效。

“我送你出去。”总要与云破月短兵相接,早晚都要见这一面,夙郁流景忽然就想通了。

“你确定?”临晚镜看他一眼,见夙郁流景一本正经,俨然一副去上战场的模样。

她只想说:你这不是去送我的,而是去见情敌的。或者,是去找情敌干架的。

从某一方面来说,云破月确实算得上是夙郁流景的情敌。怎么说呢?毕竟,“临晚镜”喜欢的是云破月。而且,有时候还能影响她的情绪,主导她的身体。

当然,由于临晚镜的灵魂本来就强大许多,“临晚镜”虽然能影响,却不能一直主导。

“嗯。”

“好吧。”临晚镜其实也有那什么,大女人注意。在一定范围内,可以纵容自己的男人。比如,见情敌这种事儿,她其实很乐意看戏。

于是,当云破月见到,推着轮椅出来的临晚镜,与坐在轮椅上戴着面具的夙郁流景的时候,有些怔愣。

他以为景王不会见他的,确切的说,他也没想要见景王,只想来接镜儿回侯府用晚膳的。因为,这小丫头在再不回去,临伯父都要怒了。

“见过景王。”云破月也是可以不跪皇家人的,他长身玉立,抱拳,腰微弯,却丝毫不影响他芝兰玉树的俊美。

“云城主。”见到云破月这般模样,夙郁流景面具下的脸又冷了一半。长得这么俊美做什么?和他抢镜儿吗?

“王爷,破月是来带镜儿回府的。”面对景王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云破月只觉得莫名其妙。自己有哪里得罪了景王吗?貌似,他们素不相识吧?

不过,他也不在意。确切的说,穿云城也不归夙郁王朝管辖,是与骊山书院一样,独立于四国之外的存在。

不过,穿云城是在夙郁王朝的疆界之内,他便与夙郁皇族关系好一些。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穿云城的城主,就要比夙郁王朝的王爷低上一筹。

“既如此,镜儿就麻烦云城主照顾了。”

这句话,俨然是在表明,临晚镜与自己亲近一些,而你云破月,不过是一个暂时照顾她的外人罢了。

“照顾镜儿,是破月应该做的。”云破月皱眉。景王这话里,他怎么听出了挑衅之意?但是,他不明白,景王挑衅他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为了镜儿?可是,景王不是不近女色吗?还是说,方才镜儿还在为他祛毒,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弄不清楚原因,云破月的眉心微拧。

美男就是美男,连皱眉的样子,都看得临晚镜一愣一愣的。直到,夙郁流景抬头,凉凉地瞥她一眼。

她才发现,自己竟然看云破月看呆了。而且,还是在完全没有“临晚镜”作用的前提下。

芝兰玉树云破月,果真名不虚传啊。

“咳咳,阿景,我先回府了。”某女为了躲避某王爷谴责的目光,直接让乘风接替了自己的位置,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云破月面前。

最后,还不忘与夙郁流景挥挥手,表示,自己真的走了。

然后,比云破月还走得快,迅速离开了某王爷的视线范围。

“王爷,;破月先告辞了。”云破月再次对夙郁流景抱拳,然后转身跟上前面的临晚镜。

云破月跟在临晚镜后面,一头雾水。

镜儿刚才叫了景王什么?

阿景……他没听错吧?

这个称呼,景王竟然也没反对,他们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想了想,云破月还是叫住了临晚镜:“镜儿。”

“嗯?”临晚镜刚刚只顾着远离夙郁流景了,俨然已经忘了自己身后还跟着个云破月。这会儿,听见他喊自己,才回过神来。

“你与景王?”云破月欲言又止,他不是多管闲事的人,更不八卦,但是,毕竟是镜儿的事情,他不过问怎么行?

但是,问什么呢?你为何叫景王叫的那么亲热吗?还是说,你和景王到底是什么关系?

“破月哥哥想知道什么?”她唇际绽开一抹笑,云破月问她话,竟然自己还会不好意思。

不过,刚才她真的是看人家看入神了。以后,一定要注意,不要被美色所惑啊。

“镜儿,你与景王,是什么关系?”终于,云破月还是问出了口。

“破月哥哥,你是以什么名义来问这个问题的?”她凑近云破月,低声问道。

声音里还有几分调侃之意。

她看得出来,云破月对自己只有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所以,根本很想逗他。

“自然是以你哥哥的身份。”云破月想都没想,便回答。

他一直把自己的身份定义在临晚镜哥哥的位置。就如同,是接替临晚照爱护照顾这个妹妹一辈子。当然,他本身也一直把临晚镜当做妹妹的。

“那么,我与阿景,就是你看到的那样。”

他看到的那样?云破月微愣,然后,猛然反应过来。他虽然没有喜欢过人,并不代表,不知道刚才两人那般亲密的样子代表的是什么。

但是,镜儿与夙郁流景,真的可以吗?

“镜儿,伯父知道你们的事吗?”恐怕,知道了,要跳起来反对吧?

“破月哥哥觉得呢?”她反问他,云破月的反应,实在是太淡定了。

无趣。

“你不怕伯父反对吗?”伯父已经把镜儿托付与他,意思就是,根本不会赞同他们在一起。

何况,镜儿知道临家的家训吗?

临家女是不许为皇家妇的。

“爹爹很疼我。”临晚镜朝云破月眨了眨眼,“不是吗?”

“是。”云破月点头。

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了,能不疼她么?

“镜儿,你和你破月哥哥在聊什么,赶紧进来用膳。”指使着云破月是叫自家宝贝女儿过来之后,临老爹心情颇好,一个人都能哼小曲儿了。

见女儿跟着破月小子回来了,他心情更好。

看吧,只要破月小子一回来,景王什么的,都得靠边儿站!

啧啧,看看,自家宝贝女儿和破月小子走在一起多么般配啊。

临老爹心里那个美啊,完全不知道,自家宝贝女儿和他心目中最佳女婿,正在讨论着另一个男人。

“爹爹,今日不会是你亲自下厨吧?”临老爹不是中午才说要与云破月一起喝酒,这大晚上吃饭还能自己下厨,没喝醉把糖当成盐放了吧?

临老爹会下厨,临晚镜还是偶然听厨房的大叔提起的。

厨房的大叔感叹,月弥夫人还在的时候,侯爷经常亲自下厨,做各种好吃的给自家夫人吃。那个宠妻程度,可是羡煞了旁人。

“哈哈哈,破月小子今日来了,为父高兴,给你们弄了一桌。”说着,临老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放临晚镜碗里。

“来尝尝你老爹我的手艺。”

色泽均匀鲜艳的糖醋排骨,酥软,酸甜,美味。某女吃了一块,给自家老爹竖起了大拇指。

“破月小子,赶紧吃!”

门外,路过的老仆们看见自家侯爷脸上难得开心的笑容,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即便外面如何传他们侯府大小姐的不是,他们都不在意。因为,月弥夫人和大少爷先后去世之后,再也没有人,能让侯爷比大小姐在的时候还开心了。

他们倒是吃得开心,和乐。可怜了在暗室被关押的临梦琪,忍受着暗室的阴冷潮湿,在黑暗中瑟瑟发抖。

耳边,时常响起惨叫哀嚎之声,那是这里的守卫在动刑。

处罚侯府犯了大错的下人。

她冻得把自己抱成一团,却还是无法取暖。嘴唇和牙齿都在打颤。明明外面是清爽夏日,却不想,暗室阴冷至此。

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刚被关进来时候的嚣张跋扈。

因为,她最开始不管怎么吵,都没人理她。最后,暗室的管事过来,冷冷地告诉她:

但凡被关进暗室的,都不再是侯府的人。不管是奴仆还是主子,在这里的待遇是一样的。若不是念在她曾经是侯府二小姐的份上,说不定,也会每天发出惨叫声了。

最后,还让她要知足。

临梦琪不信啊,她是侯府的二小姐,才不是什么犯人!大声反驳之后,对方只冷冷地对手下吩咐,三天不许给她饭吃,不给一口水喝。

已经过去一天一夜了。确实,那些守卫没搭理过她,也没给过她一口水喝。她现在张张嘴都觉得嗓子疼。

她是真的怕了,从最初进来的哭喊,到现在连哭都哭不出来了。因为,再哭也没人理她。不仅是怕,也是真的知道错了。是她太天真,天真的以为,自己与临晚镜相差的,不过是嫡庶之分。现在想来,不是嫡庶,而是,父亲的宠爱罢了。

一种,她根本奢求不来的东西。

正当临梦琪以为,自己会就这样死掉的时候,一个人影出现在了她的牢前。

仿若,黑暗中的一抹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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