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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景王驾临红袖招的事儿,如同一阵风一般刮过了整个燕都城。更别说,是小小的红袖招了。

二楼上,几个包厢的人都相继走了出来,下楼,准备迎接景王大驾了。

他们大多是权贵子弟,如七号包厢的是当今五皇子夙郁惜逸,还有刚刚在赌坊落荒而逃的李清誉与临梦琪,他们俩可都与五皇子是表亲。在街头遇见,五皇子邀请二人一起到红袖招一玩,也无可厚非。

而八号包厢则是九皇子与明日落。

六号包厢是大皇子夙郁惜朝和纪府少将军纪醒空。这两人是表兄弟,大皇子的母妃是纪将军的妹妹,贤妃纪茯苓。今晚来这里,大皇子打的也也是为表弟纪醒空接风的旗号。

五号包厢是朝中两个臣子,一个是燕都兆尹刘方亮,一个是工部侍郎秦正。

二三四号包厢里出来的,要么是朝廷命官家的公子哥儿,要么就是燕都城里大家族里的老少爷们儿。

反正,身份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主儿。

只有一号和九号包厢,一直没任何动静。

一号有人,却应该是江湖中人,对景王虽然也有所耳闻,却不会出来谄媚。

而九号包厢里面嘛,临晚镜几人还在喝酒划拳,玩儿得热火朝天,根本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怎么突然安静了?”临晚镜突然停下手里的动作,抬眸朝窗外望去。

这里,视线最好。

“大概是魅儿要出场了吧,咱们暂停一下,先看魅儿姑娘如何?”鹦鹉少爷也推开一边喂酒的姑娘,起身朝窗户边走去。

窗户很大,其实不用趴在窗户边,就能看到楼下的场景。但是,为了看得更清楚,众人都起了身。

当然,把最好的位置,依旧留给了临晚镜。

这一群人,都是公子哥儿纨绔子,却对临家大小姐这唯一一位女子照顾有加。什么最好的,反正都是她的。

连魅儿姑娘,几个人也商量着,要为她拍下来。

她只想说,她拍下魅儿,要来做什么?两人不都是女子?

“看这情况,小爷怎么觉得不是魅儿姑娘要出场了,反倒是哪个大人物要来红袖招了?”虽然是纨绔子弟,好歹鹦鹉少爷也跟着父亲长了不少见识。

他可是瞄到了大皇子,五皇子还有九皇子等人,连他们都到了大厅里摆出一副要迎驾的模样,还能是魅儿姑娘出场吗?

“我们也下去看看吧,确实不是魅儿姑娘出场,而是外面进来了谁。你们说,不会是皇上来了吧?”瘦削少年指着下面门口方向,颇为好奇地问。

“皇上?你以为皇上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来红袖招?他若是真想看魅儿姑娘表演,这花灯节不是快到了么?花灯节之后便是琼华宴,琼华宴上,陛下宴请群臣,还不能下旨让魅儿姑娘去皇宫表演吗?”鹦鹉少爷一把拍在瘦削少年的脑门儿上,明显唾弃他的想法。

不过,除了陛下,还能有谁能让三位皇子表现出如此恭敬的态度?

太子吗?不太可能!

老皇叔?也不可能,老皇叔那德行,没几个人喜欢他的。

想来想去,都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鹦鹉少爷当机立断,下去看!

这厢,夙郁流景已经进了红袖招。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这里与众不同的布置,另一个他的眼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停留,一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那一双墨玉般的眸子,划过每个人身上都如同一把冰冷的刀架在他们脖子上,让人大气都不敢出。

可是,还不得不向景王见礼。

这,可是夙郁王朝最尊贵的王爷!地位仅次于当今圣上的存在。

“参见景王,景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到景王行跪礼,可见其身份何等尊贵!

“免礼。”夙郁流景连手都没抬一下,只从那一张一合的唇中吐出了冰凉的两个字。

“小皇叔!”三位皇子齐齐上前,对着夙郁流景恭敬地喊道。

而纪醒空与明日落也站在后面,两人对景王甚少接触,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就当在看一个传说中的人物。

夙郁流景像是没看到他们一般,抬眸直直地看向他们身后。

景王?楼下到一半,某女愣住。

怎么是他?脚步顿住,她在考虑要不要回包厢去。不知道为什么,临晚镜有种被人抓包的别扭之感。

这种环形的楼梯设在大厅之中,大厅中的人位置稍微好一点,便可抬眼就看见下楼之人。

她想上去也已经来不及了,不仅是鹦鹉少爷他们听见“景王”这个称呼都想好奇地往下走。还因为,夙郁流景已经看见了她。

“镜儿,下来。”终于,夙郁流景也看到了自己想找的人,他朝她招手,和颜悦色。

叫了几声“小皇叔”却没被搭理的三人一致扭头,看向楼道上的一群人,特别是中间的那个女子。

小皇叔刚刚,是在喊她?

这女人是谁?

这是大皇子与五皇子心里的想法,而九皇子,在见到临晚镜的那一瞬间,目瞪口呆。不是说她已经变了吗?怎么还逛青楼?

最重要的是,小皇叔竟然是来找她的,简直太不可思议了好吗!

“镜镜,景王是在叫你吗?”鹦鹉少爷立马看向临晚镜,扯着她的衣袖晃了晃,满脸惊愕,粗着嗓子问。

对啊,他是在叫你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临晚镜身上。认识她的,不认识她的。这会儿,好奇心真的可以杀死猫。

“咳,不是,他认错人了。”临晚镜都想把脸捂住了,景王这一招手,就相当于在全世界面前挑明他们俩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好不好?

可实际上,她明明是清白的,跟他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你以为小爷傻啊?王爷为什么不叫小爷,也不叫齐瘦,就叫你一个人?”关键是,人家还叫你的闺名了,能认错么?

噗……我不是以为你傻,而是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而已。

而且,关键时刻,还这般能补刀。真是让人欲哭无泪的猪队友啊。

这不,下面的人也都明白了。人家景王压根儿就不是来看什么魅儿姑娘的,而是,为了楼上那位姑娘。

至于那姑娘是谁,有心人已经认出来了。

侯府嫡女,临晚镜!

眼见着临晚镜不想下去,夙郁流景蹙眉,继续道:“镜儿,你要本王上去么?”

语气里,竟然带上了几分委屈。

委屈!委屈!你委屈个毛线!好歹也是夙郁王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景王好不好,你在这么多人面前表现故作委屈,你皇兄和母后知道吗?

临晚镜知道他是故意的,可这语气,分明博取了大部分人的同情心。

景王不良于行,却能为临家大小姐亲赴红袖招。这会儿人找到了,临大小姐竟然还站在楼梯上不肯下来。

景王的轮椅根本不可能推上楼,难道,还要人家爬上去不成?

或者,让人把他抱上去?

不管是自己爬上去,还是属下抱上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对景王都是一种莫大的羞辱。他已经做到这个份儿上,难道还不够?

不过,这两人的场景怎么看怎么有爱啊。

花心到处风流的临家大小姐,专情,青楼寻人的景王。咳,这组合,莫不是反了吧?

原来,传闻中不近女色的景王,早就对临家大小姐情根深种了啊。只可惜这临家大小姐,也忒花心了。人家景王不就是长得丑了点,腿不方便了点么,就至于让你这么花心,天天出去打野食?

有的人又想起了前几天的传言,顿时对景王多了不少同情,而看临家大小姐的眼神愈发不善。

仿佛,她要是再不下楼,就是做了天理不容的坏事。

当然,更多的人是看起了热闹。

别忘了,明家少主和纪府少将军也在呢!他们可都是与临家大小姐传出过绯闻的人。哦,对了,还有一个九皇子殿下。

这还是叔侄关系,怎么破?叔侄抢同一个女人么?已经有人在暗地里yy了。

在这么多人视线的监视下,某女这会儿就算不下楼都不行了。

她刚要抬步下楼,却又听见另一个声音响起:“景王这是来与魅儿抢人么,临小姐今晚明明是来看奴家的。”

妖惑的声线,隐隐带着些许嗔怪。

众人一下子就听出了这声音的主人,独属于今晚登台献艺,拍卖初夜的魅儿姑娘!

“魅儿姑娘……”有人不怕死地小声嚷了一句。

大家抬头,望向大厅中央,舞台上,此时下起了一阵玫瑰雨。

随之而来的,是从空中降落的魅儿姑娘。

一身红衣,红绸及地,脸上一层薄薄的轻纱,遮挡住妖娆的颜,只看得见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

从空中飘下,给人一种极致虚幻飘渺的美感。给原本就魅惑人心的女子,更增添了几分神秘,动人。

她一出场,几乎牵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仿佛,刚才景王的威压,也抵不过这魅惑人心的女人嫣然一笑。

“临小姐,对于今晚的魅儿,您可满意?”魅儿没理会众人,在舞台站定之后,只看向楼道上的临晚镜,对她勾唇一笑,手放在唇上,做了一个飞吻的动作。

虽然不是对他们做的,还是掀起了台下一阵尖叫。

魅儿姑娘,怎么可以美成这样!

“魅儿之美,果真是此美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呢。你这一看,本小姐字觉得骨头都酥了,还能有什么不满意的?”临晚镜点头称赞,她知道,今儿个若是不给魅儿一个满意地答案,她这几日就别想过清净日子了。

这女人,非得每天晚上跑来和她闹不可!

“既然临小姐喜欢,不若今晚就留下来陪魅儿可好?”

“好啊。”某女随口就答,完全忘记了去看楼下某王爷那黑得一塌糊涂的脸。

当然,此时他戴着面具,也看不到脸黑。

只是,你们这样当着景王的面儿秀恩爱,真的好吗?

瞧瞧,景王那双手都快紧握成拳了。

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估计就要发飙了。

“镜儿。”不满被忽略的夙郁流景再次叫道,眉心蹙得更加厉害,她莫不是忘了,今晚还要为他施针?

“别叫了,我马上下来。”

临晚镜快速走下楼,走到景王面前。然后,素娘赶紧又叫人来加了两排椅子,都放在景王身后。

显然,二楼包厢这些人是不会上去了。因为,景王都在楼下,这些皇子大臣们,谁还敢去楼上观看?

这不是红果果地在和人家王爷挑衅么?

于是,大皇子,五皇子,九皇子还有明家少主和纪府少将军依依在景王身后落座。而鹦鹉少爷和瘦削少年二人组也带着小弟们坐到了皇子们后面一排。

临晚镜刚想抬步到后面与她如今的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坐,或者在第二排与阿醒等人坐在一起也好啊。

可是,没等她挪动步子,又听得景王柔声道:“乖,坐本王旁边。”

说着,还指了指旁边的位置,刚才有人过来专门设了一把椅子。

很明显,是为临晚镜准备的。

与王爷并排而坐,是什么身份?这又是在昭示着什么?

众人心下莫名其妙多了一分八卦的引子。只是,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景王怎么就把临家大小姐给看上了呢?临家大小姐品行不端,这是整个燕都城的百姓都知道的事儿。景王难道会不知?

不,景王不可能不知道!不然,他也不会跑到红袖招来捉奸了。

众人都心照不宣,一看景王这直奔红袖招的模样,也都明白,他铁定是得到了临家大小姐逛青楼的消息,才赶过来的。

待到大家坐定,魅儿在台上也开始表演了。绝世女红装,一舞一倾城。

这便是说的魅儿姑娘,她擅舞,身体轻盈,柔软。站在台上,随着红绸的飘动,玉足轻点,舞起来,又如同柔韧的水草,随风而动。

琴音响起,时而灵动飘忽,时而铁骨铮铮,时而高山流水,时而金戈铁马。跟着琴音,魅儿的舞,也时而灵动飘逸,时而矫若惊龙,时而柔软纯媚,时而杀伐果决!

很快,舞台下的看客们都渐入佳境,随着魅儿的舞而神魂颠倒了,甚少再有人关注景王与临家大小姐这边。

“你来青楼做什么?”等到众人的目光都又转移到魅儿身上了,临晚镜才悄声问夙郁流景。

“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在这里玩得这么开心。”他担心她被别的男人勾走了,所以眼巴巴地跑来看着。

却不想,勾引她的不仅有男人,竟也有女人!

这台上的女子,当真就这般好看,让她竟然忘了今晚要替自己施针的事儿,也要答应那女人留在这红袖招过夜。

“本小姐只是遇到以前的朋友,他们带我过来说要为我接风而已。”她尴尬地咳了一声,慢慢解释。

只是,话一出口,又有些后悔。她就算真的来逛青楼,又与他何干?朝他解释什么?

“真是这样?”夙郁流景明显怀疑她话里的可信度。

说实在的,他知道她会招人,才回燕都几天,就与什么明家少主啊,纪府少将军啊,甚至还有小九,都传出了绯闻。

所以,他一听见她出来,第一想法就是去捉奸。然后,到了这里,才发现,自己千防万防,却没防住还有女人会觊觎镜儿。

那魅儿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女儿家,怎么也对他家镜儿抛媚眼?

“不然,你以为呢?”她翻了个白眼,说的确实也是实话。

若不是小胖哥和小瘦哥叫她来,她还真不会来。

嗯,若是魅儿让人来请她呢?那不是没发生这种情况么。若是魅儿开口,她必定也是会来的。

“既然如此,现在接风也接过了,我们先回去吧。”他可没忘记刚才台上那女子看镜儿的眼神,反正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

“等等……你刚刚一直在问本小姐来这里做什么,怎的不说你自己来这里是干嘛的?”都已经不良于行了,都还要跑来逛青楼,他还敢质问她?

“本王是来……”捉奸的!后面三个字,景王还没说出口,又被台上的魅儿打断了。

“临小姐,魅儿这一舞,可好看?”

好看个屁!能不在关键时刻打扰他与镜儿说话么?夙郁流景都想揍人了,不然,找个理由让拆了红袖招可好?

“咳…甚好。”某女无奈地扯出了一抹笑。

魅儿啊,你不要总在关键时刻打断景王好么?你没看见他都快炸毛了么?

他若是真一怒之下拆了你的红袖招,我看你找谁哭去!关键是,红袖招关门一天,咱们无影楼都得损失多少银子啊。还别说是被拆了。

于是,你眼里只看得见银子么?魅儿阴测测地瞪她。

当然,这是幻觉。

事实上,魅儿为何每次都能在关键时刻打断?自然是因为她内力深厚,听力不凡咯。虽然一直在台上表演,可心里关注的,不还是她家主子?

所以,景王与临晚镜说了些什么,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仅是她,临晚镜他们后排坐的人,也是反应各异好么?

大皇子,夙郁惜朝,三年未见过临晚镜,对她的印象都还停留在那个小胖妞身上。介于他母妃曾经倾心过定国侯,他常常能听到母妃说这丫头如何如何不好。甚至,母妃会刻意让人去关注临晚镜的消息,也不知道为何。

但是,不管是因为谣言,还是因为母妃,他对临晚镜的印象都不算好。

至于景王,在此之前,在大皇子眼中,那也是一个皇家的特殊存在。他比景王小不了几岁,却得叫那人一声皇叔。同样是皇子,他常常会感到心里不平衡。待遇差太多,皇爷爷对这个幼子倾注了太多的疼爱,而父皇对他们这些皇子,还不如对他这位幼弟。

说不羡慕嫉妒恨,那是假的。

再一个,景王的高冷形象深入人心,不是个好相与的。他也不会喜欢这位皇叔,何况,母妃说过,拉拢谁都可以,但夙郁流景,一定不行。他便明白,这个皇叔,是连母妃都忌惮的人物。不到万不得已,夙郁惜朝甚至不愿意与夙郁流景碰面。

可今天呢?不仅碰面了,这碰面的地点还不是在一贯的皇宫,而是,可笑的红袖招,一个青楼而已。

而小皇叔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更加可笑,竟然是为了那临家女而来。临家女儿风流纨绔,贪财好色,几乎是天下闻名。景王一个不近女色,厌恶女子的人,会跑到青楼来找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不过,传闻说的倒是蛮对。这两人一个闺誉全无,恶名昭彰,一个面如恶鬼,不良于行。纨绔小姐配废物王爷,倒也是绝配。

五皇子夙郁惜逸想得就与大皇子有些不一样了,对于夙郁流景这个小皇叔,他从来就只有畏惧,连羡慕嫉妒恨的情绪都不敢有。

因为,他年少不懂事的时候曾经嘲笑过小皇叔的长相和双腿,差点被人掐死。若不是后来母妃为他求情,只怕如今就没有他的存在了。所以,五皇子再怎么嚣张跋扈,在面对夙郁流景的时候,也只剩下了内心深深的惧意。

只要对上夙郁流景的眼神,他都能感觉到自己全身上下的颤抖。

唔,这是个被教训狠了的孩子。

唯有小九,夙郁惜扬,他与夙郁流景接触不多,只在皇家人的只言片语中体会到,自己这个小皇叔是个不可得罪的主儿。

别看夙郁惜扬是几个皇子中最不着调,最爱玩的。可他,最敏锐。特别是,对于皇宫之中。所以,他厌恶皇宫,渴望自由。宁愿流连烟花之地,也不愿回宫面对那深宫之中的阴谋算计。所以,他也佩服羡慕小皇叔。他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竟然能活着出宫,七岁就在外建府,独居。

他也想,可是,没有那个资格。

宫里宫外皆传他是最受宠爱的皇子,因为是父皇最小的儿子。仿佛,夙郁皇家都有这么个传统,对于幼子,总是格外宠爱。

但是,他没觉得父皇是真的在宠他。与其说是宠爱,不如说是放纵。父皇对他从来不提任何要求,有一种任其发展的感觉。放牛吃草,完全不管。

他有时候也希望父皇能像关心大皇兄,太子,三皇兄几位哥哥那样,关心他的功课,他的骑射,他的武艺。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对他,只有一味的纵容。但是,又不是宠爱。若是真宠,就不会在三年前他与临晚镜闹出那件事的时候,帮一个臣子惩罚自己的儿子了。

他觉得吧,父皇真正疼爱的,可能就只有他这个小皇叔,夙郁流景。只要是小皇叔想要的东西,父皇都会竭尽全力去满足。

反正,只要不危及夙郁王朝的存亡,小皇叔的话,基本上可以当圣旨用。甚至,圣旨都有可能因为他的一句话而更改。

什么君无戏言,在景王面前都是扯淡。

所以,对于景王,夙郁惜扬的感觉很复杂。有崇拜,又隐隐的有种嫉妒心理在里面。同样是幼子,为何待遇这般截然不同?

他总不能等到以后太子皇兄即位之后,才能受宠地为所欲为吧。

夙郁惜扬不知道,他,在所有皇家人眼中,都还是个孩子。因为,他的各方面表现,都足够的幼稚。

他永远不会知道,每一个皇家子身边,都会隐藏有一批人,他们有可能是一个刷马桶的,也有可能是端茶倒水的,更有可能是你经常路过的一个摊位老板。不起眼,却做着事关夙郁王朝生死存亡的工作。

那就是,对各个皇子进行考察。

夙郁惜扬觉得,父皇对自己不够重视,那不过是因为,那一批隐卫对他的考察结果上报之后,得到的批复只有三个字——不合格!

不合格的皇子,就没资格担当重任,没资格接触夙郁王朝最核心的运作。而合格的皇子,不仅可以接触夙郁王朝的朝政,还有资格竞争那个位置。

只要是不危及夙郁王朝的存亡前提下,不管什么样的手段使出来,都是被允许的。即便是——逼宫!

这也是夙郁王朝最残酷的皇权竞争!

但是,一旦被确定有卖国之嫌,就只有一个下场——抹杀。

不管你是为了什么,结果反正只有一个。

夙郁王朝能繁荣至今,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所以呀,九皇子能怪的只有自己,怪不得别人。他没有参与皇权的心,想的便是脱离宫廷的黑暗,便失去了竞争的资格。一辈子,就只能做个闲散皇子。除非,他突然有一天觉悟了,知道在其位谋其政。自己是夙郁的皇子,得到这个尊贵身份的同时,就得为了这个身份付出,那是不可推卸的责任!

再说明日落,他倒是没什么反应。自从在天下第一楼见过临晚镜之后,他便明白,临晚镜与传说中的不同,景王能喜欢她,不是她的荣幸,而是,景王的眼光,着实不错。

对于景王这个人,他印象不深,却也深知,不可招惹。所以,他属于静观其变型。

还有一个,纪醒空,他算是最诧异心里也最不舒服的一个。

晚晚与景王,到底什么关系?为何景王会到红袖招来找晚晚?莫名其买的,他忽然觉得看景王有些不爽。

他在看夙郁流景的时候,夙郁流景仿佛也有感应一般侧目。

两人在眼神交汇的那一刹那,都感受到了各自目光之中的不善,与异样。

夙郁流景先移开了目光,唇边牵起一抹优雅地微笑。虽然没人能看得见他的笑意,仿佛却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那种愉悦。只因为,临晚镜现在坐在他的身边,而不是纪家那小子。

纪醒空呢?他也随后移开了目光。完全无法理解景王眼底深处的那抹防备从何而来。然后又觉得,景王眼底不止有防备,更掺杂了些许挑衅。

挑衅?是因为晚晚么?随即,他的目光落在了临晚镜身上。她谁都没看,在低头把玩着脖子上的暖玉。

那,是他送的!

晚晚喜欢的那块暖玉,是纪家嫡长子的定情之物,她知道么?

坐在纪醒空旁边的明日落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也顺着纪醒空的目光看去。他到底是眼尖,一眼就认出了临晚镜脖子上那块暖玉的来历。

鸳鸯扣,纪府少将军从小不离身的贴身之物,纪家嫡长子的定情之物。怎么会落在晚镜手中?是纪少将军主动相送,还是那丫头擅自取来的?

只怕,前者的可能性较大吧?纪少将军是什么人?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东西落到别人手中?

凝视了半晌,才侧目诧异地看向纪醒空,低声道:“没想到,少将军也是性情中人。”

纪醒空在边关的日子比在燕都多,可会看上临家大小姐,还真让人有些匪夷所思。

“明少主此话何意?”纪醒空不解,也扭头看他。

明日落没再说话,只是瞥了一眼临晚镜脖子上的暖玉。

纪醒空自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面色微红,有些尴尬地道:“一块玉佩罢了,晚晚喜欢,我便给了她。”

“鸳鸯扣,纪家嫡长子的定情信物,原来也可以随便给人么?”明日落笑问,语气里有些许揶揄的成分。

即便不是纪家嫡长子的定情信物,那鸳鸯扣代表的什么,难道可以随便送人?也不知道纪府少将军是真的单纯,还是心里早就主意已定。

他的话声音极小,却难免被他人听见。比如,从来不曾看台上魅儿表演的夙郁流景。

鸳鸯扣?镜儿脖子上那玩意儿?

他眼眸微眯,仿佛看到了情敌一般。纪家小子果然对镜儿心思不纯呢。鸳鸯扣都敢送,他就不怕本王砸了他纪府的信物吗!

想到这里,夙郁流景又看了看临晚镜,见她毫无所觉,心下有了主意。

台上,魅儿的表演终于结束。剩下的环节,便是竞价。

“魅儿一舞倾城,诸位爷,可是看得意犹未尽?”不知何时,魅儿退到一边纱幔中休息,素娘上了舞台。她笑意盈盈地扫过每一位客人,这下,是他们大出血的时候到了。

“让魅儿姑娘再舞一曲!”有人吼起来,也顾不得有景王的存在。色令智昏的,大有人在。

“对,让魅儿姑娘再舞一曲!”

魅儿跳舞,每一个动作都是摄人心魄的媚,仿若能地狱的妖姬,能勾人沦陷至死。

加之她的媚术,台下还有几个人能保持清醒的神智的?

只怕,也只有夙郁流景他们那几个人了。

这会子听到大家都喊魅儿姑娘再舞一曲,几人才回过神来,原来,人家已经表演结束了,他们刚刚完全走神了!

当然,也有纯粹在观舞的,比如临晚镜。她倒是看得认认真真,魅儿的舞,简直是结合了古代的柔美与现代的奔放,火辣,这样杂糅在一起,非但不让人觉得突兀,反而增添了几分风情。也难怪,弄得男人们为她失魂落魄。她敢肯定,若是现在绕着台下的那些男人们走一圈儿。百分之八十裤裆都是鼓鼓的,啧啧,真是门好技术!简直居家旅行必备嘛!

男人呢,他们的视觉跟感官完全是分不开的。只这么稍加刺激,就露了丑态。若是在战场上呢?沙场上的士兵,可是甚少吃荤的,不知道他们可抵得住魅儿的倾城一舞?

忽然想到了什么,临晚镜又看向夙郁流景,就那样红果果的目光,盯着他的某个部位。

衣服遮住,她还真看不出来到底有没有反应。

夙郁流景见她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若有所觉,却又不解其意。

小声问道:“镜儿,可是有事?”

临晚镜好奇地开口:“阿景,魅儿漂亮么?”

“没你漂亮。”他愣了两秒,随即开口回答。

“睁着眼睛说瞎话吧,我哪里能与她比?眼睛没她大,鼻子没她挺,嘴巴没她性感。”她还想说,就连胸也没她挺,腰没她软,臀部没她翘,腿没她长……艾玛,她越看越觉得,自己什么都没魅儿姑娘好了。

“你手感比她好。”捏了捏临晚镜的脸,夙郁流景企图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即便你一无是处,依然是我心之所向啊。

“切……你又没摸过她,怎么会知道她手感没我好?你是不知道,魅儿那女人,皮肤那叫一个嫩啊,简直能掐得出水来,手感不知道比本小姐好多说倍!”不得不说,女人啊,都是爱攀比的生物。

临晚镜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前世,幻月阁里的女人,款型各异,都相当的漂亮。在那样的环境下,她都没觉得自己长得不够好。怎么到了这异世,就忽然嫌弃自己长歪了呢?

肯定是因为和魅儿的对比太大了!她如此安慰自己。

她抬眸,却瞧见夙郁流景用一种特别诡异的目光看着自己,只听得他道:“镜儿,你怎么知道她的皮肤能掐的出水来?”

难道,你试过么?

“咳咳……这还用说,自然是看出来的!”她总不能说,以前魅儿老是凑近她,她不高兴的时候就冲人家掐两下吧。

“那你,要不要试试,也许本王的手感更好呢?”说着,夙郁流景也没有其他动作,只是心里又给红袖招的魅儿姑娘记下了一笔。

这女人,得到镜儿的关注太多了。

“好啊。”她爽快地点图,颇有一种来者不拒的精神!

“回去再说。”她倒是答得爽快,只怕回去又不愿意了。

夙郁流景心下暗想,哪天一定要让镜儿试试,他的手感究竟如何。

“我以为你现在敢揭开面具让我掐你的脸呢。”她撇撇嘴,若是夙郁流景当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面具,她就给他点一万个赞。

虽然,她觉得他脸上类似图腾的藤蔓相当漂亮,可这异世的百姓,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若他真揭开面具,只怕,隔天便会传出,景王故意跑到红袖招来吓人的消息了。

“镜儿,不要调皮。”揭开面具有何不敢?他只怕这些人不敢看。素来传闻里都说,看了景王颜的人活不过明天。

咳咳……不要调皮,你当本小姐是小孩子么?临晚镜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刚想说什么,又被台上素娘的话打断了思绪。

“诸位爷,魅儿姑娘登台从来只舞一曲,这是她的规矩,也请大家不要为难素娘了。难道,各位爷就不想早点竞价,好与魅儿姑娘春风一度么?”

春风一度!与魅儿的春风一度么?临晚镜有些难以想象。是魅儿扑倒人家,还是人家扑倒魅儿呢?

不会是男人被魅儿强了吧?

想起每次那女人扬言要扑倒自己的样子,临晚镜就觉得全身一寒。

春风一度什么的,真的有男人承受得住么?她以前都怀疑魅儿练了什么采阳补阴的功夫,才会全身上下都散发出那么浓烈的媚劲儿的。

“本少出一千两!”

“一千两也好意思来买魅儿姑娘的初夜,回家搂着你那丑娘们儿睡觉去吧!老子出五千两!”

“五千两也敢说出来,给魅儿姑娘提鞋都不配,本公子出一万两!”

“我家老爷出价两万两!”

……

叫价之人络绎不绝,甚至一边叫价还要一边出言攻击其他的叫价者,某女看得颇为欢乐。

然后,又突然发现挨着夙郁流景后面坐的人都很安静,一点也没有叫价的意思。

于是,某女低头对景王道:“你怎么还不走?”

“本王为何要走?”夙郁流景不解地看着她。

关键是,你的存在明显影响了我家魅儿姑娘的行情啊,你看后面那么多人都不敢叫价,你真的好意思杵在这里么?

“人家都表演完了,你不走留在这里干嘛?”

“表演完了,不还有拍卖吗?”

本王又不是来看表演的,为何她表演完了我就要走?再说,本王是来找你的,你都不走,我走什么?

然而,临晚镜却会错了他的意。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夙郁流景:“拍卖?难道你也是来拍魅儿的初夜的?”

不是才对她表白了吗?这么快就变心了?这也太他妈花心了好么。

没曾想,临晚镜一时之间没控制住声音,就这样吼了出来。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景王身上。

景王也想要魅儿姑娘?

那他们还敢竞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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