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仙子沉默许久;用眼睛紧紧盯着黑点人,使劲拽着我不放……
钱智想都没想,一个跟头翻下去,就不见了……
我以为包红不敢下;没想到人家高高举着火炬跳起来,用双脚对着洞口落下去……
“天呀,纯粹找死!”不过,死了好!眼不见心不烦。
牡丹仙子的头和我的脑袋对着洞口看;虽然光线不一样,但视力差不多;一直盯着她往下落,最后变成一个点,消失……
洞好像继续延伸,似乎没有尽头……
牡丹仙子也不说话;包红这样做,不知对不对?
她也在想:深不深,不会下去看?连包红都敢下,自己怕什么呢?
“将军”变成了马后炮,只有大傻瓜才会下;定死无疑!
牡丹仙子在洞口徘徊很久,还是拿不定主意……
洞外乱石中挤进一个小黑点,圆溜溜的自转着圈,一连拍了好几张……
我非常惊慌,紧紧盯着看半天,还是一个小黑点,不过比以前的大了许多,不知声音从哪冒出来的:“这个洞可以下人吗?”
牡丹仙子不知洞里有什么,用手指指……
还以为黑点要下;没想到对着洞口连拍十几张,转一圈,闪出一张;飘来飘去,偏偏落到牡丹仙子的手中。
这个黑点;难道对女人也感兴趣?一张破照片,为何不飘到我的手里来?
还没弄清真正的用意;牡丹仙子惊得瞪着眼睛喊:“快看呀?”
我慌慌张张过去,左看右看也不明白,上面有乱七八糟的黑线图案……
牡丹仙子用手指指,啰嗦一大堆,其中最重要的只有一句:“你是色盲,这么明显的东西,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黑点转着圈“啪啪”拍照,从洞口下去很长时间,还能听见响声。
牡丹仙子盯着洞口看很长时间,说出一句关键的话:“这是必由之路;不知命运把我们抛向何方?”
我盯着洞口,越看越害怕,忍不住问:“下去干什么?”
她咬着一句话不放:“这么多人都下去了?难道不会动大脑想想吗?”
我快要气死!为何一定要下?怪来怪去就怪烦人的黑点,是它把心搅乱了!实在忍不住,把气运在双拳上,对准洞狠狠两下……
牡丹仙子竭力阻止;可是,晚了一步,两个大大的火球,一路磕磕碰碰下去,终于听见很响的爆炸声;震得洞口摇摇晃晃……
猝然,一股气流往上冲,把洞顶打得“噼噼啪啪”响;砂土下掉,弄得我俩浑身都是……
惊魂未定,脚下的土,大面积垮塌,身体悬空,心一下提到喉咙……
牡丹仙子大声惨叫:一直“啊”到底……
我紧挨着她,吓得像女人一样尖叫……
砂土裹着尘埃,往我们身上袭击……战战兢兢等待落地;然而,很长时间还在下坠……
此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和牡丹仙子谁也活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脚下豁然开朗,出现黑乎乎的天空,还有很多奇怪的古老房屋。
我和牡丹仙子的心刚稳定;顺着飞一气,才轻轻飘落……
头上的砂石不见了,似乎不像从高空坠下……
我用火眼扫瞄,到处黑乎乎的,看不见天空……给人一种迷迷糊糊的感觉。
这是什么地方?我百思不得其解;难免要到处看……
牡丹仙子就在我身边,用仙眼扫瞄,四处瞎叫:“包红,你在哪?”
我几乎忘了,还有包红。她不是一直高高举着火炬吗?应该一眼就能看见。
牡丹仙子喊了很长时间,居然还喊钱智的名字;真郁闷!是不是心里惦着那个男人?
她骂我是蠢猪!钱智是什么也不知道?非要人家说明……
这里的情况发生了变化;黑暗的房屋,沿着一条老街排列;高高矮矮,样式各异……
还有霓虹灯;把整个街道照得模模糊糊……
蓦然,空中轻飘飘地闪出一个盘头女人;身穿蓝色长裙——广袖和裙边随风飞舞……不用说,她是……
牡丹仙子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比我还着急,扯着嗓子喊:“哎;请等等!”
无人回答,总用背对着我们,飞速很快……
我快要疯!抢着喊:“撩妹的人来了!”
牡丹仙子差点扇我一耳光,还说:“穿上公主妃的裙装,还拴不住你的心吗?”
烦死人了!这套破裙装把我变成了二刈子,人家肯定说我不男不女?哪有这样的男人?
牡丹仙子不想答理,紧紧拽着我的手跟着追……
广袖女人飘飞很快;总让我俩差一定的距离;不知追了多久?街上没有人,前面出现一间大瓦房,像官府衙门……
我俩亲眼看着前面的女人从房顶飘过去……
牡丹仙子慌忙扔出飘带;眼看缠在女人腰上三圈,用力一拉……
女人的身体断成两半,闪一下,就不见了……
牡丹仙子收回飘带,死也没想通,又扯着嗓子喊:“哎——”
连我都不知“哎”什么?哪有人回答?
怪现象发生了!衙门大房闪一下,把我俩装在里面,变成大堂……
在阴暗的空间里;对面高高坐着一位戴官帽的人。脸黑乎乎的,身穿官服,用力拍案,不紧不慢喊:“来者何人,立即跪下;把情况报上来?”
我大脑懵懂,不知怎么回事?
牡丹仙子比我清醒;既不下跪,也不报告,只说了一句:“我们想打听一下,这是哪里?”
戴官帽的人,厉声喊:“不许胡说八道!这里不是问路的地方,不报案,咋呼什么?来人!”
左右两边,闪出一排人;面目模模糊糊,人人手持衙棍……
在我们面前,又闪出一个穿蓝衣的人,问:“衙王,有何吩咐?”
衙王想显示威风,不问青红皂白,从案上狠狠抽出令牌,喊:“打!”
牡丹仙子实在忍不住了,盯着衙王问:“为何打人?我们犯了什么罪?”
衙王用一句话来打发:“既不报案,也不下跪,分明藐视公堂!先打一百大板,再谈理论!”
我慌慌张张制止:“慢!这叫什么公堂?不知者无罪!”
衙王如不坚持下去,何以立足,厉声咆哮:“打,狠狠打!”
十几个公堂衙差蜂拥过来,把我俩团团围住,由四人将我俩按倒在地……
还没弄明白:“梆”一衙棍狠狠敲在我的腰上,应该很痛,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知衙差对牡丹仙子下手没有,反正没听见响声……
我把头抬起来,发现案前的衙王不见了;身后的衙差消失得无影无踪……
怎么回事?我仔细看一下牡丹仙子:一点事也没有?那么,衙房怎么也没了?
牡丹仙子爬起来,紧紧拽着我的手看;街道不见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荒山野岭……
我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为什么?想很长时间,也不明白。
牡丹仙子紧紧牵着我的手说:“走,到处看看?”
我们要去哪?前面的小山包,约一百五十米高;黑乎乎的到处都是树林,不知有没有豺狼虎豹?
牡丹仙子搜索大脑的记忆;那个乱七八糟的光线,印在她的视线中,呈现出向往的地方?
我得问问:包红干什么去了?还有那个叫钱智的家伙;一男一女,会不会……
牡丹仙子认为:男女在一起,那种事难免发生;如果双方愿意,属于……
我没考虑一下就说:“包红决不会同意,如果有染,肯定是男人强迫的?”
牡丹仙子无法跟我交谈,摇摇头,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其实,女人比男人还野!只是不敢太放肆而已。”
当然;牡丹仙子比我了解女人;所有的想法,都被她毫不犹豫否认了……
我俩来到这个地方;没有恩爱的念头,只有共同的心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