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别高兴太早，我只是听到了风声，但至于是不是真定了你，还要等他们那边打电话。”
“嗯嗯嗯！”杨悄悄连连点头。“我24小时开机！就等天上掉馅饼了！”
孙晴被她逗笑。
杨悄悄突然听到门铃声，挂了电话去查看，发现许久不见的男朋友站在门口，手里提了一大堆东西。
杨悄悄没来由地生出几分心虚，赶紧开门让他进来，舒洌皮笑肉不笑。“难得杨小姐还能认出我，没当成陌生人打发走。”
“不好意思，我这半个月一心扑在试镜上了。”杨悄悄自觉理亏，声音很轻柔。
“想不起来见我，倒是想得起来见洪修颐。”
“那不是工作嘛，要拍杂志封面，早就安排好的。”
“双人封面，情侣档？”舒洌似笑非笑。
杨悄悄闭了嘴，多说多错，她简直处处踩雷区。
舒洌叹了口气。“哎，之前我还担心自己忙起来会冷落了你，现在才发现该担心的是自己，看来我还是得厚着脸皮多在杨小姐面前晃晃，提醒你你还有个男朋友。”
杨悄悄主动抱住了他的腰。“这么大的男朋友，我怎么会忘呢？”
她只是还没有习惯自己已经不是单身而已。
舒洌显然对这一招很是受用，伸手环住她，下巴搁在她发顶轻轻蹭了蹭。“你就算想忘我也不会给你机会，今天我就守在这里，一日三餐都安排好，哪儿也不去。”
杨悄悄抬眼看他。“你不怪我了？”
舒洌故作无奈。“我倒是想怪，某人认错态度良好，我不依不饶不就成我的错了？”
“我……”杨悄悄刚开口，手机铃声又响了，她接起来，听到了耿导的声音，激动万分。
“杨悄悄，你试镜的时候有句话打动了我，让我觉得这女演员还不错，现在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觉得我眼中的陈玲珊是什么样的人？”
杨悄悄捏紧了舒洌的衣角，心想这简直是道送命题，耿导连剧本都没有给过他们，现在突然问这种问题，这要让她怎么猜？
电话那边耐心地等着，舒洌似乎看出了她的紧张，轻轻抚摸她的头。
杨悄悄定了定神，决定大胆一点。
“我认为，您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为什么觉得我自己会不知道？”耿导的声音不辨喜怒。
“如果您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就没必要再去拍这部电影。”
她之前不仅研究过陈玲珊，也研究了耿识这个人，从他自己的采访和别人对他的评价来看，这个导演都是认真又随性的。这两个特点似乎很矛盾，却又在他身上巧妙地融合。他拍摄电影讲究细节，拍年代戏时再微小的道具也会做到还原，但他又喜欢在拍摄的过程中进行创作，剧情边拍边改，甚至可能推翻重来，说明他是个喜欢即兴创作的人，这样的创作者，怎么会给自己一个设定好的答案，那样岂不是太无趣了？
“哈哈哈，好，那你就跟着我一起找答案吧。”
杨悄悄睁大了眼睛，兴奋地点头。“好！谢谢导演！我会努力的！”
具体进组日期还有待商榷，但得到了导演的钦点，说明角色已经十拿九稳，杨悄悄挂了电话，紧紧抱住舒洌。“我可以去演耿识导演的电影了！好开心！”
舒洌见她恨不得把自己抱起来，嘴角一勾，使力把她抱了起来，原地转了几圈，问：“这样开心吗？”
“开心！”杨悄悄小脸红扑扑，眼睛晶晶亮，像个刚得到糖果的孩子，她甚至捧起舒洌的脸，吧唧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
“亲错位置了，小姑娘。”舒洌盯着她的双眼。
杨悄悄笑着看了他一会儿，又飞快低头，亲在了正确的位置上，如蜻蜓点水，一触及分。
“这么点儿甜头就想满足老男人？我可是被你冷落了十六天。”
“那、那你想要什么嘛。”心情愉悦状态的杨悄悄格外好说话。
狗男人抱着她，踢开了卧室门，杨悄悄紧张地环住他的脖子，被他轻柔地放在自己的床上。
她这辈子还没经历过这种阵仗，在男人俯身过来的时候，心跳如擂鼓。
“可以吗？”他轻声问。
“太、太快了吧？”她闭着眼睛答。
“快？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杨悄悄睁开一只眼睛。“不是、那个？”
“我就是再狗，也不至于半个月就做这种事儿，不过如果你想要……”
杨悄悄连忙摆手。“不不不不想，我还没准备好！”
舒洌低下头，和她鼻尖蹭鼻尖。“别担心，我只是收取一点儿利息。”
窗外阳光正盛，而屋内，气温渐升。小姑娘天真地以为收取利息就只是亲吻的时间长一点儿，直到肚皮一凉。
不知过了多久，她艳若桃李的脸上满是泪痕，抱紧了他的胳膊娇声求饶。“我错了哥哥！我再也不冷落你了！发的消息我会及时回！天天打电话也不是不可以！别、别……”
“别什么？说清楚，想要哥哥做什么？”男人不怀好意地问。
杨悄悄咬紧了嘴唇，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双桃花眼狠狠地瞪着他，却因为泪光盈盈，不仅没有杀伤力，反倒勾得人更加心痒痒。
狗男人继续攻城略地，她无法控制地颤抖，终于突破了羞耻心，闭着眼睛抽抽噎噎地说：“别欺负我了好不好？”
“悄悄觉得哥哥是在欺负你吗？”
杨悄悄算是深刻意识到这个男人有多恶劣了，她之前一声声的狗男人完全没有白骂，但引狼入室的是她，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先服软。“不是，不是，是我太弱了，放过我吧！”
狗男人花样太多，她完全招架不住。
舒洌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还用手轻柔地擦去她的眼泪，目光里满是疼惜。“小姑娘可真爱哭。”
杨悄悄平复着呼吸，没有理他。
“中午想吃什么？”他摸了摸她发热的脸颊。
杨悄悄恨不得咬他一口，又怕他继续算账，弱弱地说：“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