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看出杨悄悄对这则八卦不以为然，女写手登录进青瓜文学网的内部论坛，点开八卦区的置顶帖，让杨悄悄自己翻。
杨悄悄看到标题“八一八那些年洗砚和青木瓜的爱恨情仇”，第一眼是不屑，第二眼是勉为其难，第三眼……
女写手在旁边给她递纸，目光怜爱。“怎么样？好嗑吗？”
杨悄悄擦了擦激动的泪水。“‘砚青’CP是真的！”
办公室里的舒洌打了个喷嚏。
“别理她们，薛老大和洗砚老大绝对清清白白。”金晟从工位探出头来。“一个硬盘珍藏32个G霓虹*****的人怎么可能是个gay？薛老大不能更直了好吗？”
女写手：“单恋我也吃！这么想想更虐了，我为了你鞠躬尽瘁，你却背地里结婚生子……哦结婚还没生子。砚大是为爱封笔的吧？他完结《引凰》的日期和薛老大结婚的日期就差两个月！”
杨悄悄：听上去很有道理的样子……
金晟：“你可拉倒吧！砚大封笔还不是因为你们女频那些喷子，要我说混女频有什么意思，一堆小姑娘为了情情爱爱吵架，有什么营养？”
女写手反唇相讥。“可别给我们泼脏水，没准就是你们男频某些败类眼馋砚大粉丝都是小姑娘，买水军去黑他，才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他原来最慢也一年一篇文吧？现在就只能和一堆报表打交道，表达的乐趣都被剥夺了，多难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吵了起来，杨悄悄越听越懵，为什么每个人对洗砚封笔原因的看法都不同？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女写手最后说道：“谁要是能劝砚大重新写文，我就给他买个房子！我文荒好久了！”
“你说准了啊？说准了我现在就冲上楼，在老大门前躺着，他不写文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一个男写手调侃道。
“以砚大的性格，兴许真能从你身上踏过去呢。然后今年年会餐桌上就有烤乳猪了。”
“公司还有年会？”杨悄悄问。
“青瓜每年都搞啊，有点儿成绩的签约作者都会收到邀请，每年年会都会成那么一两对儿，所以现在都要被我们叫成青瓜相亲大会了。而且每年都有上台表白砚大的，哈哈哈！”
杨悄悄质疑道：“他不是之前没露过脸吗？”
如果之前大家就知道洗砚长这个模样，肯定会有人忍不住曝光到网上啊。
“砚大之前从来不参加，他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杨悄悄：“啊？”
一个在剧组那么吵闹的地方都呆得下去的人，会不喜欢热闹的地方？
还是说，因为那是他的工作，所以他才不得不忍受的……
金晟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听说砚大家里也很有钱，只不过他从来不靠家里。小舒总小舒总的喊，这上面不是还得有个老舒总？”
杨悄悄一下子回忆起了一些人对舒洌的热络态度，比如见风使舵的刘本。
这个男人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是她不知道的？或者说，这个男人身上有什么是她了解的？
杨悄悄鬼使神差地走到舒洌办公室门口，站在门外想自己要找个什么理由进去。
不如就问问他之前说的那个项目有什么进展？
可是他说了最迟可能要两个月，现在自己就上赶着问是不是显得太心急了？
那聊聊《引凰》的拍摄？
可是除了要补录配音，后期制作和她也没有关系了呀。
算了，她找他做什么？他又不对她的工作直接负责，两个人生活中也不需要有更多交集。
杨悄悄转头要走，后面响起了开门声。
“悄悄？”舒洌脱口而出。
杨悄悄缓缓回头。“呀，好巧，我路过，路过。”
舒洌没有拆穿她拙劣的谎言。“那进来喝杯咖啡？”
“你不是要出门？”
“我开门透透气。”舒洌把手机揣进兜里，向后退了一步。“并没有想出门。”
“哦……但是你手机屏幕刚才好像在闪，不是电话吗？”
“不是，它出了点儿故障，该换手机了。”舒洌面不改色。
“哦。”杨悄悄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坐在会客区的椅子上，看男人手法娴熟地操作手磨咖啡机，不一会儿屋子里弥漫出咖啡的香气。
如果他要写现代言情，会不会以自己为原型呢？毕竟这么看过去确实很言情男主……杨悄悄漫无目的地想。
“请慢用。”舒洌将金边的深蓝色咖啡杯轻轻放到圆几上，杯托上放了两块方糖。
“谢谢。”杨悄悄放入一块方糖，搅了搅，微抿了一口之后又放了一块进去。而舒洌给自己接的一杯咖啡则一块方糖都没放。
“你不觉得苦吗？”她忍不住问。
“糖会破坏咖啡的香气。当然，我能理解小姑娘喜欢喝甜的。”
“苦咖啡就像中药一样。”杨悄悄皱皱鼻子。
舒洌轻笑。
“你之前说的那个项目……有眉目了吗？”杨悄悄问。
“还没有，有些细节没谈拢。我听孙晴说，你最近也没有接戏？”
“嗯。在家闲着。”杨悄悄低头看着咖啡杯。“孙姐最近比较忙，还要带齐敏涵，你要是想问我的行程，直接发消息问我就好了。”
“这样啊。我还以为某人不喜欢收到我的消息。”
“啊？为什么这么说？”杨悄悄疑惑地抬起头。
“老男人总是没有小男孩受欢迎，不是吗？你和齐敏涵有说有笑的，还在朋友圈互动，我发的朋友圈你连个赞都不点。”
杨悄悄一脸茫然，半晌，不确定道：“就你昨天晚上十一点发的办公室夜景？我应该点个赞再说一声老板加班辛苦？又没有人逼你加班。”
“小姑娘，你再仔细看看，我发的是办公室夜景吗？”
杨悄悄低头点进洗砚朋友圈，他上条朋友圈配文只有两个字：未眠，配图是从办公室落地窗看出去的景象，对面的几幢楼都灯火通明，并没有被黑夜吞噬。
杨悄悄把照片放大，觉得其中一幢楼有些眼熟。
哦，好像是她自己住的公寓楼。
等等，所以这道题是这么解的吗？舒洌想拍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