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表现不错，是吧？这部剧播出之后一定会爆。”
舒洌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并来到了片场，一直盯着拍摄的孙晴和他聊起来。
他看着不远处神采飞扬的杨悄悄，点头表示赞同。“表演确实越来越纯熟了，有点儿期待她逼宫那场戏。”
“就只是有点儿期待？”孙晴用意味深长的眼神打量他。“我可听说某个人加班加点赶工，就是为了早点儿回来，之前怎么不知道你对这个项目这么重视？”
舒洌被噎了一下，没好气道：“你们夫妻俩聊天能不能别总扯上别人？八卦我很有意思吗？”
孙晴：“很有意思啊。”
舒洌：“……”
那边杨悄悄和齐敏涵已经演完了这场戏，各自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瓶喝水，杨悄悄余光瞟到舒洌，疑心自己看错了，拍了拍西铃。“那是舒洌吗？”
西铃眯起眼睛打量。“舒总不是回公司……哎，好像还真是。”
齐敏涵也看到了，说：“舒总为什么总来片场？也不见他对剧本有什么修改意见。他一来我就紧张。”
“有什么好紧张的？怕他辞退你还是怕他撤资？”杨悄悄随口开玩笑。
齐敏涵认真地回答：“都怕。”
“哈？”杨悄悄挠了挠鼻尖，看了舒洌一眼，又问齐敏涵：“在你眼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高冷，认真，严肃，有头脑有才华的人生赢家。”齐敏涵不假思索地说。
杨悄悄又看向西铃。“你呢？”
“我？”西铃放低声音。“悄悄姐你别告诉他啊，其实我也是个‘砚台’。”
“哦，洗砚的粉丝啊，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
“不是见不得人，是砚神有一次采访说过，他不希望公司员工都是一群崇拜他的人，个人情感容易影响判断力，他需要无论何时都能冷静下来公事公办的员工。”
杨悄悄听了这句话，突然有点儿心虚。
她也算是他的员工，他不会也要求她对他没有任何个人情感吧？
不对，她对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个人感情，嗯，就是这样。
话题中心舒洌似乎对他们的目光和讨论一无所知，接了个电话，看了他们一眼，转身离开片场。
几个人同时松了口气。
西铃这才敢恢复正常声音说话：“而且我觉得他本人和他作家身份还是不太一样的。看他的作品，就感觉这个作家冷峻，犀利，是个女权斗士。不过生活中……”
她看了看齐敏涵，又看了看杨悄悄，对杨悄悄眨了眨眼。
杨悄悄就算演技再好，观察生活再仔细，也难以从自家面瘫脸助理的眼神里读取出来什么有效信息，干脆打个哈哈转移了话题，齐敏涵也乐得换话题，和她讨论起接下来的剧情。
回到酒店，她才询问西铃：“你之前想和我说什么？欲言又止的。”
“悄悄姐你猜不到吗？”西铃连比划带说话。“舒总那个人，在你面前，哪里高冷了？”
杨悄悄看着自己的助理用手扯住嘴角往上提，笑得前仰后合。“行行行我get到了，你不用模仿。”
“我本来也以为他很高冷的，但是他每次见到你，就完全不是作家洗砚了。之前还问我你最近有没有熬夜。”
“你看我就说他是个老妈子。”杨悄悄打断她的话。
西铃原地沉默了一会儿，语出惊人。“那是因为他喜欢你，才那么关心你吧？”
窗户纸突然被戳破，杨悄悄措手不及，脸都涨红了。“别瞎说，才没有。”
西铃疑惑道：“悄悄姐，我说的是舒总喜欢你，不是你喜欢他，你怎么先脸红了？”
“我那是被你气的。”杨悄悄语速飞快。“他就那个狗德行，喜欢逗小姑娘而已。”
“这么说……舒总还挺渣的。”
听了这句话，杨悄悄有点儿良心不安，反驳道：“也、也不是吧？他好像也没和别人这么开玩笑……可能就……看我好欺负？”
说完她自己都想咬舌头，这叫什么理由？舒洌又不是小学生。
再说小学生欺负女生也是因为喜欢啊。
西铃果然已经想到这一茬了，说：“那他怎么不欺负别人？我们这种底层打工人更好欺负。”
杨悄悄弱弱地说：“我也是个底层打工人。”
这次她从西铃的脸上看到了明显的嫌弃表情。“您给我们这些真实打工人留条活路吧。”
杨悄悄讪讪闭嘴。
“反正我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舒总对你不一般。不过悄悄姐，我觉得你装傻也挺好的。孙姐都说了，上升期不能谈恋爱，再说咱们舒总的话题度……万一曝光了，就没有平静日子过了。”
“想这么远干什么？他又不一定喜欢我，我也不一定答应他。”
“不能不多想。”西铃很认真。“上次被狗仔拍到之后我就长记性了，咱们这次住的这个酒店，哪里有监控，哪里容易被偷拍，哪里有安全通道，我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预防什么时候被狗仔围追堵截。”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杨悄悄被她渲染得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真要发生了，我们两个女生就一定跑得过狗仔？”
“让舒总顶着啊，你放心，等你给我放假，我就去学格斗，争取能当半个保安。”
“不是，等等，越说越不对劲……”杨悄悄皱眉。“听你这架势，你不像演练传出绯闻，简直像捉、奸……”
西铃眨眨眼。“有什么不对吗？要考虑一切最坏情况。”
杨悄悄气得从床上爬起来拧她的鼻子。“考虑什么考虑？你怎么不考虑我隐婚生子怀孕被发现怎么办？”
西铃表情出现了崩裂。“悄、悄悄姐，你别吓我，你结婚了？”
杨悄悄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我那是假设，假设！你放心，我三年之内不可能谈恋爱更不可能结婚，你那些紧急预案都收一收吧。”
“你要是谈恋爱呢？”
对上西铃怀疑的目光，杨悄悄举起手发誓。“我要是谈恋爱，我就该叫你西铃姐，当面背后都是，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