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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活动一轮又一轮的进行,众人也逐渐失去对活动方向的掌握。
就如说系统对排名最后营地的摧毁,第一次是一个,第二次是五个,第三次是十个,那第四次,不说二三十个,最少也不会少于十个吧。
可事实上呢?这一波却只淹没了两个营地....
当然,这是个好事,也让不少积分原本就不多的营地,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有了再接再厉,努力奋斗的精神。
然而,当洪水第五次侵袭的时候,却直接淹没了五十个营地...
整整五十个,要知道,这个副本中,原本也就一百多个营地。单这一波,就直接干掉了将近三分之一。
系统的无情,让不少玩家当场绝望,但也让更多的玩家,咬着牙,拼尽了身上的最后一丝力气,只为了谋求一丝生的希望。
再说野怪的实力变化,就在所有人都以为野怪是越变越强的时候,第七轮活动开始,野怪有变回最初了样子,没有精英怪,没有变异,让不少普通玩家瞬间自信爆棚,继续杀怪。
可等到了第八轮活动的时候,野怪的模样虽然没变,这实力,确实翻了十万八千倍。
就拿明明应该是最弱小的困拉兽来说吧,原本安冉冉一刀一个的存在,却因为实力的飞涨,直接就对着安冉冉的面门就给了一爪子。
就这,要不是安冉冉闪得快,绝对是当场脑浆四溅。
不过即便她的动作够快,到底也还是毁了容,只见整张脸的上半部分,三道笔直的纵向伤口,自额头而起,到脸颊方终。
唯一值得清醒的就是,没有伤到眼睛,只是浅浅的划破了眼皮,鲜血渗进眼睛里,有些影响视线。
当然,对于安冉冉来说,最重要的还是那颗因常年练武,而越发的处变不惊的心。
鉴于事发突然,她也顾不得脸上的伤,只能硬扛着脸上的伤,以及酸涩的眼睛,乃至不断泛红的视线,与困拉兽不断的周旋。
整整半个多小时,安冉冉算是终于将这只困拉兽击杀于刀下。
也是这个时候,她才终于松了一口气,随着紧绷的精神逐渐松弛,周围不断的哭喊声,也是源源不断的传入她的耳朵里。
待她放眼望去,岸边更是一片狼藉,玩家残破的尸首随处可见,水面被染成了一片鲜红,扑鼻而来血腥味,让人觉得窒息。
可以想象,这些被系统恶意致死的玩家,都是面对了何等惨烈的情况。
明明是一个白名的弱鸡小野怪,可真正动起手来,却是比精英怪都可怕的存在。
人间炼狱,不过如此。
安冉冉站在岸边,迟疑了好一会儿,才渐渐被脸上传来的疼痛唤回了理智。
她无奈的摇摇头,疼的那叫一个龇牙咧嘴,心里更是自暴自弃的想着:靠,这是什么曹蛋的世道啊....
回到帐篷,都不用她多说,张久期立刻就递过来一瓶水道:“冉冉,你这伤,是不是得清洗一下?”
疼痛限制了安冉冉的发言,她只能无奈的点点头,顺便用脚踹醒了一旁熟睡的路长宇。
没办法,这倒不是安冉冉不相信张久期是真心实意的想帮她,只是就处理伤口而言,张久期实在是没什么经验,安冉冉才不想拿自己的脸让她练手呢。
当然,路长宇的技术也就非常一般,但至少比张久期要强上很多。
而且他们两个也算从小一起长大,每次安冉冉打群架受伤不愿意去医院的时候,基本上都她自己动手处理,路长宇围观。
等到有什么伤口是她自己不方便,处理不到的地方,才是路长宇发挥的时候了。
而现在,很明显就是安冉冉不方便处理的伤口了...
坦白说,路长宇在乍一看到满脸是血的安冉冉的时候,可谓是浑身一个激灵,就差点喊出一句鬼啊!。
好在,一旁还有张久期在絮絮叨叨道:“冉冉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傻愣着干什么啊?帮忙啊?”
“冉冉?”
这不,人家张久期都把话挑明了,奈何路长宇这语气中,还是满满的不敢置信。
闻言,安冉冉也不客气,对这路长宇腿,便又踢了一脚,忍着疼痛,龇牙咧嘴道:“废话。”
直到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路长宇才终于一个鲤鱼打挺,从一旁的木板床上坐起身来,一边翻找药物,一边道:“我靠,老大,你这是被人暗害了吗?”
这一次,安冉冉没再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比了一个闭嘴的手势。
路长宇见状,也是连连点头道:“对对对,你别说话,别说话,这伤在脸上,说话牵扯伤口。”
由于药品充足,清洗伤口,消毒包扎,路长宇的动作几乎是一气呵成,就是安冉冉多遭罪。
奈何一旁的张久期,却在关键时刻补刀道:“那个,冉冉伤的这么严重,会不会留疤啊?那会毁容的吧?”
虽然张久期这么说,确实是出于关心,但也着实是让安冉冉的心里,狠狠的疼了一下。
毕竟,身为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顶漂亮的女孩子,她怎么可能会不在意自己的容貌呢?
好在,路长宇第一时间察觉到了安冉冉的异常,见到她死死攥着的双手,心下不由的叹了一口气。
一时间也免不了嫌弃张久期,说话不过脑子。
“应该不会吧,咱们用的药,可都算得上极品了。而且这是游戏系统,就算留疤也不怕,以后肯定会有祛疤的产品。
毕竟,在这种副本里,受伤是不可避免的,但是你们女孩子又都爱美,祛疤产品一出,绝对能大捞一笔,我就不信系统不想赚这个钱。”
一席话,路长宇说的洒脱又漂亮。
只是那语气中,难免会带上些许的嫌弃。
再加上张久期是个聪明人,就算没有路长宇这些话,她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所以,她在敏锐的察觉到路长宇的话里有话时,整个人的情绪也不由的低落了许多,小心翼翼的接话道:“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