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水源随着黎文昭来到卡座,就看见两个二十出头的女子起身相迎,其中一个身材小巧,薄嘴唇,办公室白领打扮;另一个中等身材,柔柔糯糯的样子,打扮却像是大学生。长相自然不能跟浦潇湘这种祸水级别的相比,但也有6、7分左右,属于入门级美女。
咦,我为什么要拿她们跟浦潇湘相比?
错觉,一定是错觉!
总之从表面上看,根本看不出两位女子和二哈有任何相似之处。江水源用符合社会期待的微笑主动打了声招呼:“Hi,两位晚上好!”
“哇哦,真的是帅到惨绝人寰!”那个大学生模样的女子夸张地捂住自己的心脏部位,“我的小心脏,快、快,我要速效救心丸!不对,我要小帅哥亲亲才能抢救过来!”
黎文昭脸色一僵:“真是够了,章芷柔,女孩家家就不能矜持一点?”
“就是!这招都是我们玩剩的,你就不能有点新意?”薄嘴唇女子说着窈窈窕窕走过来,伸手在江水源脸上摸了一把:“小帅哥你用的是什么品牌的粉底,效果怎么那么好?不仅遮瑕效果突出,而且水润有光泽,像天生的一样。——咦,你居然没用粉底?天呐,你一个男孩子,肌肤怎么可以这么好,感觉就像刚剥壳的熟鸡蛋。再让我摸摸,让我感受一下什么叫婴儿般的水嫩肌肤!”
“万丹,你也给我死开!”黎文昭一巴掌拍开她的咸猪手,“拜托你们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别一看到帅哥就满脸猪哥相,感觉好像我们寝室的人从来没见过男生一样!”
“我没有!”万丹和章芷柔齐声喊冤。
“那麻烦你们先把口水擦干净!”
江水源终于明白为什么黎文昭说她的两位室友像哈士奇了:她们都是外表端正,内心逗逼。他嘴角抽了抽:“没事、没事,你们开心就好。”
万丹马上来了兴致:“真的吗?那我能再摸一下吗?”
黎文昭懒得搭理她,直接拽着江水源在自己身边坐下,把万丹和章芷柔挤到了卡座的另一边,问道:“你喝点什么?”
江水源摇摇头:“我朋友还在那边等着我,说好等下一起回去的,所以就不喝东西了。”
黎文昭还是自作主张给江水源点了一杯柠檬水,然后介绍她的两位室友:“这是万丹,我们寝室的老大兼八婆,学金融的,现在在京城一家投行工作。这是章芷柔,我们寝室的老小,学法律的,目前在备考经世大学法律系研究生。”
章芷柔道:“小帅哥不要自我介绍一下?”
黎文昭连忙接住话头:“他叫江水源,苏省人。至于其他方面,保密,防止你们两个花痴干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章芷柔撇撇嘴:“拜托,什么不理智的事情你没干过?凭什么就提防我们?”
万丹突然把头凑到江水源面前一尺远的地方,上下审视了好几秒钟,才用面试官的语气沉声问道:“小帅哥,老实回答,你现在是在上学还是已经工作了?”
“他——”
“你有权保持沉默。否则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加重处罚的证据。”万丹严正警告道,然后转过头继续审问江水源:“小帅哥,请问你是现在是工作还是上学?”
江水源看了一眼黎文昭,决定诚实回答:“上学。”
“上大学?”
“不是,还在上高中。”
“上高中?”万丹和章芷柔都震惊了,“你多大了?”
“十五岁,虚岁十六。”
章芷柔顿时捶胸顿足,指着黎文昭痛骂道:“禽兽啊禽兽,你这哪里是老牛吃嫩草,简直是连草种子都不放过。异端!邪道!必须上火刑架!必须用三昧真火焚烧七七四十九天,再锁到高加索山脉上让饿鹰日日啄食,才能消我心头比天高、比海深的嫉妒!”
禽兽?老牛吃嫩草?还嫉妒?明明感觉是个非常悲伤的故事,为什么听起来哪里怪怪的。
万丹强作镇静,接着问道:“小帅哥,黎文昭之前没对你做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吧?”
“没……”刚说一半,江水源忽然想起刚才黎文昭的叮嘱,连忙改口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愿意再提了。”
黎文昭一口老血喷涌而出:“我错了!我有罪,我坦白,我要交代我的所有罪恶行径,并真心悔过。恳请组织宽大处理,给我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万丹指着黎文昭的手都在颤抖:“这、这、这是坦白认罪就能解决的事情吗?我知道你漂亮、你聪明、你有钱,但这些能成为你胡作非为的理由吗?知不知道举头三尺有神明?既然事已至此,我们只能大义灭亲了!你看看是自己去自首,还是要我们把你扭送去?”
章芷柔也是义愤填膺:“没错,我们要大义灭亲。遇到了这等好事,居然不带上我们,简直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必须严惩!”
江水源听得稀里糊涂,看到现场的气氛莫名其妙紧张起来,还要大义灭亲、自首扭送什么的,他忍不住轻声问黎文昭道:“喂,你不是跟我说没有风险吗?现在——”
“她、她跟你说没有风险?”万丹已经摇摇欲坠了,“黎文昭,你也是学过法律的,你知道你这种行为有多严重吗?前途尽毁、身败名裂就不用说了,按照《刑法》规定,至少三年以上、十年以下,而且不能缓刑。你完了!”
章芷柔猜测道:“可能文昭觉得,遇到这样的小鲜肉三年血赚、死刑不亏吧?”
黎文昭吓得连连摆手:“你们别瞎猜,事实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你们听我解释——”
就在这时,胡沛薇跑了过来:“江水源,快十点钟了,琪琪和严萍她们想早点回去,你走不走?你不走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
“走、走,咱们一起回去,你等一下我。”说着江水源站起身。
黎文昭赶紧拉住他:“别走,你要帮我作证,否则我真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黄河那么脏,怎么可能洗得清?干脆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呗!再说,你不是说以前的事情不提了么?我能帮你作什么证?拜拜了,祝各位晚安!”然后江水源挣脱黎文昭的手,和胡沛薇扬长而去。
“混蛋,回来给我作证啊!”黎文昭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