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闻言一愣,心说这又和刘文宣有什么关系。
“混账东西,自己做错了事情,还要怪到人家头上去!”
“这些女人都是刘文宣的朋友!”李愔大声喊道。
李二一愣。
一旁的李承乾看不过去了。
“刘文宣的朋友,又怎么了,难道是刘文宣的朋友就要陷害你们,你们这是对刘文宣的诬陷无所不用其极。”
“孤王还说你们是就是看在刘文宣的朋友的身上这么做的呢!”
李承乾恨恨地说道。
李愔和长孙冲看到李承乾如此不给面子纷纷怒视李承乾。
李承乾冷哼一声:“我可是听说,人家当初可是喊出来是认识刘文宣和长公主的,请求你们能够网开一面的,结果你们非但不住手,还硬灌人家酒,你别以为就凭你们这两句话就来诬陷人。孤王知道你们和刘文宣有仇,但是不能容忍你们就凭空诬陷刘文宣,况且人家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如果你们不承认,我可以把当事人带到父皇面前当面对质。
李承乾这是打算撕破脸皮了,这样的兄弟是不能要了。
这李愔非但一点贡献都没有,还不断的抹黑朝廷形象。
否则以后说不定还会干下滔天祸事来。
李二相信李承乾不会拿这事情来说谎的,这事情可谓是件大事了,况且太子从没这样恼怒过了,就看李愔和长孙冲二人被他们兄弟给胖揍一顿就知道,太子确实是恼怒了。
李二眉毛一竖,脸上杀气陡生,望向那两个官宦弟子。
“朕现在问你们二人,太子说的可有一句假话!”
“臣该死!臣该死,还望陛下饶命啊!”这两人根本就不敢直面回答,只是不住的求饶,李二一看这情况还用猜么。
“那么太子说的都是真的。”
李世民大喝一声。
李愔等人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李世民此刻真的怒气冲天,他感觉脑袋里面一阵眩晕。
尤其是李愔一次一次犯下错误,先前刚刚冒犯了拓跋雪被禁足了数月,现在又犯。
长孙无忌则满脸阴沉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李承乾,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他对李承乾的怨气已经逐渐增加,李承乾这是完全不顾念亲情了,让他这个做舅舅有些心寒,枉自己一直还准备要尽心尽力地辅佐他登上王位呢。
大帐内此时俨然就是一个小型朝堂,李二坐在主座上面,望了望围着他坐的一帮大臣。
“诸位卿家,有什么要说的没?”
众大臣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互相苦笑着摇头,但是现场却鸦雀无声,这帮大臣心说好不容易出来散散心居然碰着了个这么个晦气事情来。
而且这事情涉及到了陛下自己以及长孙无忌,这特么谁敢乱说。
李二将这些人的动作都看在了眼里,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大伙儿。
程咬金大眼瞪小眼的望着这些人,他心中怒骂道一群没种的家伙,要不是这断案的事情乃是文官的事情,自己指不定也要说道说道了。
整个大帐里面,落针听声死一般的寂静。
李二看着这一群只知道看自己脚板底的家伙心中就莫名的来气。
他急了。
“大理寺卿,这事情如果是发生在普通百姓身上,这事情该如此处置。”
大理寺卿就知道最后这事情肯定要自己说出口,他知道自己一说出口,肯定很多人就会盯着自己。
此时他有些惶恐,如果偏袒了的话,正直的萧瑀第一个恐怕也不会放过自己,但是如实定罪吧,长孙无忌肯定也把自己给恨上了。
哎!既然如此,那就实话实说吧。
他走上前来,一拱手:“启禀陛下,按唐律来定的话,强奸与通奸罪名一定下,按照情节程度来说的话,是从最高的宫刑到最低流放!”
大理寺卿将这话一说,大帐里面顿时一片抽冷气。
李愔和长孙冲几人简直吓尿了,最轻的也要流放。
给自己来个宫刑或者流放,他们那一条都接受不了啊。
本已经站了起来的他们,此刻被吓的直接跪倒在地上大声的求饶道:“父皇,饶命啊...父皇饶命啊,儿臣也是一时糊涂啊。”
李二看到眼泪鼻涕一大把的李愔和长孙冲,莫由来的一阵厌恶。
冷哼一声:“此刻知道求饶了?做事前你们可考虑过了这事情的后果,就这样还在把责任推卸给别人,诬陷刘文宣。你们真是死不足惜。”
这时候有个大臣站了出来吏部侍郎许泰站了出来,这家伙双手一拱说道。
“还请陛下开恩啦,梁王和驸马爷他们年岁尚小,他们做错点事情也是人之常情,臣有一个请求那就是,能不能让那几位当事人出来相商一下,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接受调解,比如把他们纳回府上做一房小妾,这样不知道行不行。”
李承乾看到许泰这家伙,竟然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心说老子记住你了。
李泰更是怒火中烧,这样也行?
不过用不着李承乾反应。
一向耿直的萧瑀老先生这时候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这梁王屡教不改,应当按律处置,有道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陛下忘记了。”
“还有吏部侍郎提出来的这个建议,这不是鼓励人家犯罪么,哪一天有个犯人将你家的女儿亲眷什么的强暴了,你是不是也同意人家这样解决。”
“萧瑀你!”
许泰气得是面孔通红,他没想到萧瑀竟然这么不顾情面,直接拿他家的女人说事,他还没法反驳。
总不能违心说道,也同意这么干吧。
他气鼓鼓地说道:“你别忘了,梁王的母亲是你的亲外甥女!”
萧瑀冷笑一声:“如果是因为亲情关系就能为所欲为,那大唐还要什么律法,那人人都可以犯罪了。”
这时候户部侍郎戴胄站了出来。
“陛下事关重大,可否等到扈渎我们再解决这件事情,先将他们关起来再说,到时候杨妃娘娘和萧后想必也就到了。”
戴胄的想法大家都清楚,他的意思就是等李愔的母亲过来再说,现在定罪下来肯定太过仓促了,弄不好陛下和杨妃床头商量下了,再过一段时间之后,大家的气都消了,这事也就和稀泥过去了。
戴胄真是和得一手好稀泥,别的大臣还都不好意思在反驳了,就连萧瑀都不吱声了。
有时候萧瑀看的比谁都透,他虽然性子耿直但是不代表他没有脑子。
果不其然,李二冷冷的发话了:“那就这么办,现将他们四人以及下属全部关押起来,等到扈渎了再另做论处。”
“吾皇,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