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李愔这个家伙,虽然没有他的亲哥哥李恪年岁大,但是干起事来,他哥哥比他还要疯狂。
而且是明目张胆的嚣张。
起码人家就敢任意践踏百姓的庄稼,无辜殴打下官员什么的,没事走长安街上调戏个民女啥的,反正这些他都敢干。
这也是房遗爱为什么力荐长孙冲一定要把这个便宜小舅子带出来的原因。
宏化是她的姐姐,那长孙冲名义上来可不就是他的嫡亲姐夫了,小舅子跟姐夫出来玩玩太正常不过了。
房遗爱本就是长安城内顶级的纨绔子弟,他和李愔打小就认识,这样一来二去混在了一起不足为奇。
此刻自己的亲哥哥不在长安,缺少了管教,越发的不可一世了。
最近有消息称,这个家伙等到今年夏天,可能就会被封王了,暂定梁王授襄州刺史一职。
这个家伙感觉自己快要被放养了,越发的不把朝廷的一些官员放在了眼里了,前些天他还殴打了一名来京城述职的地方刺史。
被魏征告到了李二面前,整整被禁足了七天,今天老子过寿,他又被放出来了。
这些天可把他给闷坏了。
再加上之前由于偷运了水泥等物资被李承乾发现了,被训斥了一顿之后,李承乾便不再安排他做事,为此他心中不爽,正好又在城里遇到了益州刺史,他以益州刺史没有向他施礼为由,对人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正好这益州刺史又是魏征的那一派的,人家受到了委屈怎么可能不去告状。
这家伙和房遗爱长孙冲他们一行七八个顶级纨绔走在这大明宫的新街上,谁敢惹他们,光是一人一身华丽的锦袍,身后还有数十个跟班,人家就知道这些人不好惹了。
尤其是李愔这个家伙还穿着皇子的袍服,谁敢不开眼去惹他们呢。
虽然街上的行人早就注意到了这些不可一世的家伙,也就开始纷纷避让他们不去招惹他们,但是不代表他们不会主动挑衅招惹别人啊。
他们这一趟出来,打着名头就是来帮李愔这个未来的梁王舒心解闷的。
李愔现在和长孙冲关系也不赖了,因为他也经常看到长孙冲跑到自己家皇姐那边饮茶。
所以两人自然而然的就走得很近了。
他们原本就准备往秀丽坊去的,由于李愔是王爷,他们不敢把这家伙带到丽春坊去,秀丽坊相比于丽春坊要稍微正规那么一丢丢。
他们没有选择坐马车过去,那是因为他们的马车有些拿不出手来,满大街的豪华马车跑过,而自己的还是那种木质轮毂的,别人不嫌弃丢人,他们自己都嫌弃。
他们也不是没有豪华马车,只不过那是自己家老子的马车,想要用还不到。
反而不如腿走了,至于今天李承乾开的那个超级无比拉风的蒸汽车,他们觉得离自己还远的很。
他们连想要的心思都失去了,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即使给他们一辆蒸汽车,他们也不会驾驶。
他们就这样一群人很骚包地走在了大街上面。
突然房遗爱吼了一声,“梁王请看,前面有一女子,看起来很不错啊!”
李愔闻言,顿时来了兴致“在哪里?在哪里?”
“这不就在前面那个店铺面前了嘛!”房遗爱用手指奋力的一指。
果不其然,他们前面不远的地方,一个叫彩香轩的胭脂水粉店门口,站着一位穿着白色裘皮长衣的窈窕淑女,那好身段即使外面雍容的大衣也掩盖住。李愔早已是老油条了,王府里面的丫鬟早就给他玩了一个遍了。
他快速地上下一看,这女子的容貌精致,小巧可爱,手里提着个布包,布包里面鼓鼓囊囊的,显然刚刚是从这个彩香轩刚刚出来的。
李恪看得是十分心动,这要是让这个女人走了,岂不是天打雷劈了,他已经想到了该如何在床上调戏这个绝色女子了。
“快--你们上去将这小娘子,给本少围起来,可不要让他跑咯!”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拓拔雪的侍女春兰,她正在和自己的好姐妹冬雪筹备购买前往扈渎的生活用品呢,春兰先从店铺里面出来了,在外面等结账的冬雪,没想到一下子就被四五个大汉给围了起来。
面对神情不善的几个大汉,春兰略带防备的问道:“你们突然围住我,想要干什么?”
其中一个大汉听到春兰如此问话,嘿嘿一笑“小娘子,你说我们围住你干嘛呢,今天你摊上好事了,你只要陪我们公子一晚,我们包你来日飞黄腾达。”
春兰听这话,不知道该哭还是笑,心说本姑娘还需要飞黄腾达么,自己跟着小姐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积蓄恐怕就是寻常普通富贵人家的钱也不见得比自己多。
按照自己家姑爷平时跟自己开玩笑时候说的话,那就是一个小富婆。
春兰由于见惯了很多大场面,虽然被围住了依旧冷静,因为她不但见识惯了大场面,而且也有一身好本领,所以她不屑地说了一句
“你们几个给本姑娘让开,你觉得本姑娘这一身的打扮,缺你家公子那点臭吗?”
大汗看到春兰一身的裘皮,心说这身打扮还真的不像是缺钱的主子,不过那又怎样,你再高贵能高贵得了我们家的梁王殿下嘛。
“小娘子,你可知道我们家主人是谁,告诉你可不是一般人,我们家公子乃是堂堂的梁王李愔殿下!”
春兰一听,好家伙,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居然碰到了这个无恶不作的恶棍了。
但是李愔又怎么了,自己的主子还是刘文宣的女人呢,而且还一直跟太子在一起做事呢,难道就怕你不成。
\\\"...噢...原来你们是梁王的手下!”
大汗刚想得意,结果春兰下一句差点将他噎死。
“可是那又能怎么样,本姑娘不稀罕。”
站在不远处的李愔看着自己的护卫居然吃瘪,而且人家知道自己的身份后,还不稀罕,他顿时内心就不爽了,这是哪家的女人竟然这么嚣张。敢无视我堂堂王爷的身份。
以往他只要让手下报上自己的名头,哪一个敢反抗。
这么多年顺风顺水的他,头一次被一个女人这么直白地拒绝,觉得很刺激,带刺的玫瑰香啊,本王喜欢!”
他已经想好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将这个小娘子拿下。
李愔看了看身边的长孙冲,又看了看一旁的房遗爱,发现他俩正在如同看好戏一样地抱着胳膊在看着自己。
他顿时觉得有些丢人了,什么时候自己找个女人也这么费劲了。
年轻气盛的他,一下子就被激起了他心中的火气。
“来呀...给她将本王给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