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七,在一旁很是无德无休的看着自己女儿这么吃惊的模样,殊不知自己刚刚在刘文宣的眼里也是这幅模样。
“爹!这东西哪里来的?”张妮妮扬了扬手中图纸,她的呼吸开始急促了起来。
这里面我只能看出来一个铁锹,铁锤,还有一个是貌似是炉子,可是这人要做这么小的一个炉子干嘛。巴掌大小的炉膛,能有什么用。
不过图却画的跟真的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图画,而且这些弯弯曲曲的东西又是啥,还有这一片一片的似乎是个叶子。
刘文宣画的效果图,让从来没有见过写实图的张妮妮,犹如翻开了一页天书一样。
要知道她们的大唐,还在流行水墨画,抽象画。
刘文宣曾经看过唐朝的画圣,韩滉的五牛图,图中的五头牛从左至右一字排开,各具状貌,姿态互异。一俯首吃草,一翘首前仰,一回首舐舌,一缓步前行,一在荆棵蹭痒,那画画的虽然精美技艺出神入化,但是完全脱离了事实。
那牛怎么可能肥那幅模样,说是抽象画都不为过。
“嗯这里还有个手柄!”
把这些装起来好像就是一个大号的蜗牛?
好奇怪的东西啊!
张妮妮此时已经把刚刚在大街上遇到刘文宣的事情彻底的抛到了九霄云外。她已经彻底的被眼前的图纸给迷倒了。
这些奇怪的符号和图案在她的眼里就像那神秘的藏宝图一样,让她为之着迷。
“爹...这人不简单,绝对是一位绝顶的泰斗级的匠作大师,这样的制图法,女儿我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爹您可知道这人姓啥名谁,现在在哪里,我要去拜访他,一定要让他传授我的制图技艺!”
张老七看到自己家的女儿果然对这个罕见之物,如获至宝,竟还要拜那小子为师。
“闺女,你可知道那制图的者,有多大岁数么,说出来恐怕你也不会相信。”
“难道是耄耋(maodie)之年的老者?”一定是经历过无数岁月的技艺更迭洗礼,才会出现这种技法十分精湛,还能画出如此不可思议的图样来。这样的人一定是将作监的大儒,一想到此人一定是胡子花花的老者,还有二者之间有着不可逾越的沟壑。顿时泄了气。
两者之间的身份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这样的人直接恐怕是连面都见不着。张妮妮瞬间就变得无精打采的了,脸上的郁闷直接就显示在了脸上。
就如在荒山野岭发现绝世宝贝,却看得见拿不到一样的难受。
张老七仿佛是看到了女儿的失落感。
他哈哈一笑,“女儿你想多了,这个人你可以见到的而且岁数很小,至于人家会不会教你,可就不一定了,这样的神技,一定是人家的绝学,岂可轻易外传。”
“爹,这人有多大,家住何方?”我只要能见到他就好了,哪怕他不收我为徒,我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让他接受我,因为我有一颗虔诚学习的心。”
张妮妮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此人。
“哈哈...不急,你下午就能见到!”
“下午就能见到?”张妮妮似乎有点不敢相信,“爹你说他下午还会过来?”
“过来到不会过来,但是我们去他家啊,因为他要求我们下午必须把这个火炉和这个很多孔的东西打造好,然后送到城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