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换成是她，也会有同样的感觉。
被欺骗的感觉。
“对不起。”
沈心悦低下头，她什么都做不了，必须要还秦寒这个人情。
“沈心悦，你让我恶心，我明天就出院。”秦然怒了。
她还在期待，沈心悦可以否认。
可是。
沈心悦承认了。
她承认利用自己，接近自己的亲哥哥，还怀了他的孩子。
她就是个工具而已。
沈心悦没有回答，突然觉得自己也挺逗的。
“滚出去，我不想见你，只会让我反胃。”
秦然怒火中烧，沈心悦的模样让她怎么看怎么都觉得难受。
“秦然，你真的用脑子想想，如果我真的利用了你，会那么尽心的让你恢复？”沈心悦咬牙：“完全清醒的你和时而清醒通透时而糊涂的你哪个更好掌握？”
她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误会，她跟秦然之间不算真正的朋友，事实上她的朋友真的不多，那是因为她不想花心思在别人身上而已。但不代表，她喜欢听这样的话。
“我让你滚。”
秦然这时候哪还听得进去沈心悦的话。
“滚？”
沈心悦顺势坐下：“我为什么要滚？我并没有违背答应你的事情，哪怕我再怎么对你哥有好感，我心里清楚我跟他之间的距离。”
秦然：“……”
明显是被沈心悦的话吸引了。
“我欠的是你哥的人情，我会努力用你来还，但是，我不欠你什么。”
沈心悦被秦然的一口一个滚惹火了。
她不认为自己欠了秦然什么，爱憎分明又经历不同的她，自尊心比常人更强。
“你……”
秦然话未出口，沈心悦丝毫不给她开口的机会：“你在这里所有的治疗都是我给的钱，没有花你自己和你哥的一分钱，如果你想离开。可以，我不会拦着你，那是你自己的选择，但是如果你真的认为我什么都应该为你，对不起，你没那个资格，你哥也没那个资格。”
秦家，家大业大，从来不缺能为秦然治病的人，也从来不缺医疗技术。
因为欠秦寒人情，这里的所有医疗费用，都是沈心悦一个人支付的，秦寒不是没有给钱，被沈心悦让人退了而已。
“沈心悦，你够狠！”
沈心悦嘴皮子向来溜，谁要是想从她那里得到什么嘴巴上的便宜，还真的需要一点功力。
“现在我给你机会出院，马上办理出院手续，我立刻签字。”
沈心悦强势的一面显露无疑：“但是，你要想清楚，一旦离开这家医院，你的一切我都不会过问，怎么高兴怎么来，都跟我无关。”
“反正，我答应你哥替你治疗，如果你真的不听医嘱，那也不是我的锅，我不需要背。”
“……”
秦然这一刻突然有一种感觉。
自己好像看到了，哥哥的影子。
沈心悦身上居然有哥哥的影子。
“秦然，还要出院吗？”沈心悦步步紧逼。
似乎被沈心悦严肃森然的模样吓到了，秦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沈心悦却还在等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