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权徽本还想听沈丘继续说下去,可是那边的男人却听了季清秋的话,选择闭嘴,没过多久,通话中断。
“季清秋,你倒是有能耐,F国?”
他的眼眸里面满是无处宣泄的怒气,手上的力道也渐渐家中。
季清秋眼底闪过一抹痛意,忍着难受,淡声道,“我是去工作的。”
她说着把目光移开,不想和他那厌恶至极的眼神对视,就像是在他的眼里,她是全天下最不堪的女人一般,也不想看到他眸子里,这么卑微的自己。
然而她的举动在他的眼中却成了心虚,他空着的那只手,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过来,面对着他。
“那沈丘呢?”
季清秋抬眼看着祁权徽,看到他眼眸里面的冷意,他的嘲讽,他的厌恶,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相信她,就算是解释,他也不会相信她的话。
她怎么知道沈丘到F国去做什么?只是在处理公事的时候恰巧遇上,仅此而已。
“祁权徽,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问这么多?很在意吗?”
祁权徽听到她的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后那愤怒的眼眸换为冷冷的锋芒,“爱上你?季清秋,做梦吧。晓若没回来的时候不可能,现在晓若回来了,你觉得还有这样的可能吗?”
他的声音带着无边的嘲讽,季清秋看到他眼眸里面的自己,狼狈不堪。
“既然没爱上,那么就不要问这么多,让我白白误会。你心心念念的季晓若回来了,正巧我也许久都没回季家了,一道去看看吧。”
她说着抽了抽手,可是身上的男人非但是没有放松力道,手劲反而比起先前更加的用力,他那深邃的眼眸隐藏着所有的情绪,让季清秋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祁权徽,松手。”
她的嗓音很清透,没有任何的怒气,也没有丝毫的羞愧。
祁权徽听到她的话,反而攥紧了手掌,死死的抓住她的手腕,“季清秋,要记住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祁权徽的太太,要是再让我知道你和沈丘之间有来往,对付沈家虽然有点吃力,但是你知道我的能耐。”
季清秋怔了怔,这个男人还真是对她一点信任都没有,她气极反笑,淡声道,“我当然知道祁总的能耐,但是不管是你对付谁家都和我没关系。”
见她的神色满不在乎,他俯身靠近,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那……季家呢?你父亲和大哥,似乎都很信任我。”
季清秋的眼眸猛的一沉,眼眶因为愤怒微红,咬牙切齿道,“你敢!”
祁权徽得到满意的回应,唇角微勾,眼底却不见任何一丝笑意,“那就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他说完,松开季清秋的手,站起身来,脱下外套嫌弃的扔在床上,走出房间。
季清秋沉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想要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泪水从眼眶内跑出来,可是今天的泪水就像是爆发的洪水,就算是她闭上了眼睛,依旧争前恐后的从缝隙内流了出来,甚至是愈发的凶猛。
她索性就用手臂挡住眼睛,压低自己的声音,小声的哭了起来。
祁权徽听到房间内传来的小声的抽泣声,不知为何,心里面一阵莫名的烦躁,猛的推开房间门,冷声的说道,“季清秋,就算是你今天哭肿了双眼,也逃不了要回季家的计划?”
季清秋没想到他还没走远,听到他的声音愣住,随后擦掉自己的泪水,起身看着祁权徽,沉声道。
“祁总也太过分了,强迫我结束一段关系,难道还不许我悲伤一下吗?”
她的话音刚落,回应她的是一声巨响,门被祁权徽大力的关上,他那硕长的身影,彻底的和她隔绝。
季清秋深吸了一口气,揉了揉眉心,心里面虽然依旧难受,但是那种想要大哭的冲动已经消散了不少,她哪里有资格大声哭泣,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