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犹豫什么?签吧,还是说你想让季清秋醒来之后知道,因为你的关系胎儿才畸形的?还是说你想让季清秋满怀期待的等待三个月,然后检查胎儿,发现畸形然后才做打算?”
厉云希见祁权徽现在完全是拿不定主意,把钢笔夹在他的手上,淡声道。
“不管最后什么样的结果,对她而言,都是一种伤害,你只需要签字,之后的事情交给我去处理。”
祁权徽蹙眉,看着厉云希,头一次显得那么的无助。
厉云希和祁权徽这么多年的兄弟,看到祁权徽这样,心里面也不好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脸的无奈。
“若是让她知道她怀孕了,可是因为你灌『药』的关系,孩子畸形,那么不管是对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一件非常残酷的事情。”
“况且你又是因为其他女人才对她这样,那个女人还是季家的养女,你让季清秋从此以后怎么面对你?”
祁权徽握着钢笔的手有些颤抖,最终还是在同意书上签字。
现在他还不知道,他所签下来的字,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
季清秋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腹部的难受,让她猛的睁开眼睛,心里面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的眼睛睁开就和祁权徽那双深情的眼眸撞在一起。
深情?
她心底冷笑,为什么脑海里面会冒出来这个词语?简直可笑。
深情这个字眼从来都不会出现在祁权徽对她的态度上。
她的眉头紧蹙,泪水憋红了眼眶,随即展开紧蹙的眉头,把目光移到其他的地方,直接把祁权徽视若无物,甚至是连开口都觉得费力。
祁权徽见季清秋移开目光,不在看他一眼,心里愈发的难受,过了良久,沉声道。
“医生让你在这段时间卧床休息,不要吃生冷的东西。”
季清秋手掌死死攥在一起,听到这里,已经能够猜想到,他们到底是对她做了什么,她冷笑,“我要怎么休息,还不需要祁总来交代,祁总又何必在这里假好心,只怕心里面巴不得我死了才好。”
她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但是没办法,我贱命一条,就算是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死。”
她的每一句话就好像是『插』在祁权徽心里面的刀一样,刀刀致命。
特别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祁权徽心里面那油然而生的愧疚,非常的强烈和害怕。
若是她知道她怀过孩子,孩子又悄然的流逝,就好像是从来都没来到过这个世界上一样,那么季清秋对他的恨意,恐怕只会百倍的增加。
“清秋……”
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些许的愧疚,让季清秋想起来她第一次提出离婚的时候,这个男人的挽留,就仿佛是一个笑话。
她死死的攥着手掌,最后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愤怒,拿起桌面上的水杯,朝着他扔掷过去。
“滚,若是不能把季家的股份还给我父亲,那么我想我和祁总之间也没有见面的必要了。”
祁权徽的心就仿佛是扎上了一根刺,拔不出来又无法消散它带来的疼痛。
厉云希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季清秋那么激动的样子,微微皱眉,走到季清秋的床边,看了一眼祁权徽,淡声道。
“你先出去吧。”
祁权徽的眸『色』渐渐黯淡下来,看着季清秋。
厉云希敛了敛神,推了推祁权徽的肩膀,把他给推到门外,关上病房的门,走到季清秋的床边,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季清秋的目光落在厉云希的身上,惨淡一笑。
“厉云希,我这不是单纯的晕倒吧。我身体出现什么『毛』病了是吗?”
厉云希没有想到季清秋的观察力那么的敏锐,讪讪一笑,“季小姐,你在说什么?你的身体自然没有任何的『毛』病,这家医院你二哥也有股份的,不信的话可以让他来查一查,你二哥他的话,你总该是相信的吧。”
季清秋的目光落在厉云希的身上,看到他淡定自若的撒谎,一脸的镇定。
她笑了笑,泪水从眼眶中滴落下来。
“你们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厉云希脸『色』微微一变,故作镇定。
“季小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我晕倒之后,你们对我做的事情,你还听不懂吗?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清楚吗?身体是我自己的,难道我还不知道我怀孕一个多月的事实吗?”
厉云希被季清秋这咄咄『逼』人的口吻给『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原来季清秋早就已经知道她怀孕的事情,他还以为……
“季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你怀孕的事情,那么也应该知道,怀孕之后服用那些『药』物会导致胎儿畸形,这个可能很大。权徽也是为了……”
季清秋笑了笑,“为了我好是吗?他要是会为了我好,这些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孩子会在我肚子里面健康的长大,出生。”
“为了我好,这四个字,就仿佛是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
厉云希沉了口气,见季清秋的情绪愤怒,伸手摁住她的肩膀,“决策是我出的,权徽只是听从了我的建议,才签字的。”
季清秋捂着脸,低声痛哭,她知道,她都知道。
她知道孩子没有办法安全的在肚子里面长大,可是这段时间她还是很听话的吃叶酸片,还是在想办法。
她这段时间悄悄的去过很多医院,做过很多检查,医生给的建议都是把孩子给流掉。
可是她不想,她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这是她第一个孩子。
厉云希看到以往高傲的季清秋现在在他的面前哭成了一个泪人,看惯了生死离别的厉云希,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你好好休息,孩子以后会有的。”
季清秋没有回答厉云希的话,小声的抽噎。
厉云希叹了口气,迈步从病房里面走出去,看到祁权徽靠在病房外的墙面上,背脊佝偻,完全靠着墙面才能支撑着身体,显然是听到刚才季清秋和他之间的对话。
若是以往,厉云希还能说出几句安抚祁权徽的话来。
可是看到刚才季清秋哭成那个样子,哪里还有往昔的骄傲,拍了拍祁权徽的肩膀,淡声道,“兄弟,你罪孽深重啊。”
祁权徽闻言闭上眼,脸上有泪水划过的痕迹,纵使后悔却也万般无奈。
厉云希心情惆怅,扫了一眼陈浩和赵助理,“看好你们老大,让他这段时间不要打扰季小姐休息。”
陈浩和赵助理同时点头。
祁权徽一直都站在门外,等到病房内的哭声渐渐停止了下来,他才伸手放在门把手上,想要推门进去,可是却现在自己没有任何的勇气面对什么都知道的季清秋。
最终他还是没推开门走进去,而是让赵助理在这里守着,大步离开,步伐急促,落荒而逃。
祁权徽走到医院门口,遇到前来的保姆,蹙眉。
保姆看到祁权徽,率先开口,“先生,太太在这家医院吗?我看这都那么晚了,太太肯定还没用餐,所以准备了一点清淡的食物。”
“送进去吧,在三楼。”
祁权徽说完,迈步离开。
保姆转身看着祁权徽离开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疑『惑』,随后迈步走进医院内。
赵助理看到是保姆拿着食物过来立马把她给迎接进去。
“夫人的心情很不好,你小心应付。”
保姆点头,推开门走进去,看到季清秋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立马走过去,一脸关切的看着她。
“小姐,我给你带了点吃的过来,多少吃点吧。”
季清秋抬眸看向保姆,稍稍收敛了脸上的悲凉,“放在那里吧,我一会吃。”
保姆闻言,小声的说道,“小姐,待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先吃一点吧。”
季清秋的脸『色』渐渐染上了几许怒气,“我说,我一会是吃,让我静静。”
保姆低着脑袋,从病房内退了出去。
赵助理见保姆走出来,询问道,“夫人不肯吃东西吗?”
保姆点头,脸上的神『色』满是无奈,随后低声询问道,“夫人的身体,没事吧?看到她晕倒的时候,我都被吓到了。医生有没有说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这件事情你就不要过问了,免得让夫人再次伤心,这段时间你只需要照顾好夫人的饮食起居就好。”
赵助理并没有把季清秋的任何事情都透『露』给保姆,淡声的吩咐了一下注意事项,于是保持沉默。
保姆见赵助理不说,讪讪的坐在门外的座椅上,就算是赵助理不说,她也可以从其他渠道知道季清秋是怎么一回事。
病房内传出来一阵东西落在地上的声音,赵助理推门进去就看到季清秋从床上跌到地上,立马走过去把季清秋给扶起来。
“夫人,你想做什么?可以吩咐我们去做。”
季清秋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自己现在就连站立都没有力气,她死死的攥着床边的扶手,闭上眼睛,沉声道。
“我没事,你们出去。”
保姆见这是一个很好的讨好季清秋的机会,立刻走上前,却被季清秋一个凌厉的眼神给制止,冷声道,“我说让你们出去,听不懂吗?”
赵助理闻言,立马点头把欲要上前的保姆给拉到门外,关上病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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