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东风一脸疑惑:“为何去不得?”
那弟子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急得抓耳挠腮。
祝东风忽然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说,护法和教主在……”
“对!”那名弟子以为祝东风懂了,连忙点头。
祝东风摸了摸后脑勺:“这练功有啥去不得的?”
那弟子:“……”
他正要解释,下一秒就看见二楼的某扇窗户被人打开。
少女倚在窗边,朝祝东风喊:“上来。”
“来了来了。”祝东风赶忙朝楼梯口跑去。
那弟子:“……”
难不成还真让祝堂主说中了?
祝东风推门进去,房间里只有银笙一个人。
“教主呢?”
“不知道,可能回去了吧。”银笙关上窗,走到桌边坐下,对这件事也没多上心:“查到云露薇的下落了吗?”
祝东风倒了杯茶猛灌两口,然后才说:“她去盟主府了。”
“盟主府?”银笙轻笑一声:“她倒是聪明,知道谁能镇住那些人。”
说着,银笙把茶杯放回去,清冽的嗓音带着淡淡的笑意:“把消息传出去,武林盟主受了伤,护不住她。”
祝东风瘫在椅子上:“我歇会儿再去。”
……
祝东风办完事,回来依旧没看见星绝,他问了守门的弟子,确认星绝没出去后,又去找银笙。
“护法,您不会是把教主给……”祝东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银笙无语地瞥他一眼:“你觉得我有那个实力?”
“也是哦。”祝东风放下心来,正要过来坐下,突然眼尖地看见了银笙腰间的令牌,吓得他立马退了回去。
“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啊……”
“行了,别演了。”
演技差的连她都看不下去。
祝东风好奇地凑过来:“教主究竟去哪了?”
银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不知道。”
祝东风盯着银笙看了两秒,忽然捏着嗓子撒娇:“护法您肯定知道对不对,您就告诉人家嘛~”
银笙:“……”
她语气随意地说了句:“云游去了。”
祝东风琢磨着这两个字,蹙起眉头,摸着下巴在屋里来回踱步地分析。
“比武大会后天就开始了,这时候去云游,怎么看都不像是教主能做得出来的事。”
银笙笑着反问:“你很了解他吗?”
祝东风:“……”
他和教主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哪有了解的机会?
“教主真就这么走了啊?”祝东风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仿佛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
银笙慈爱地摸了摸他的狗头:“放心,以后我就是七绝教的教主,跟着我好好干,不会亏待你的。”
祝东风红着眼眶问:“那您一个月能给我多少两银子?”
银笙说:“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十两。”
祝东风顿时喜笑颜开:“那俺干!”
银笙让他去准备一下后天出场的排面。
毕竟刚接任教主,第一印象还是挺重要的。
……
比武大会当天,盟主府里里外外加强戒备,守卫比平常多了三倍。
参加比武的门派都需要在大门前登记,确认身份后才让进去。
每个门派只有十名弟子能参与比武,代表门派赢到最后的弟子才能进入五门,竞选五门之首。
武林盟主是上任五门之首,因此这次竞选不包括盟主府。
也就是说,此次五门之首很有可能是云家堡、赤焰门、暗影门与玄冰教其中一个。
毕竟江湖上但凡有点竞争力的门派都被那四人打着七绝教的名头杀的差不多了。
这次比武大会除了竞选五门之首以外,还有一个事件,就是商议如何铲除七绝教。
当然,这件事属于机密,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
云堡主看着对面人来人往的盟主府,想到昨晚得到的消息,他眼底掠过一缕寒芒,侧头吩咐身后的弟子:“进去后务必要给我找到二小姐,尽量别惊动盟主府的人。”
几个弟子低声领命:“是,堡主。”
吩咐后,云堡主整理了下衣衫,笑容满面地朝盟主府过去。
猛虎堂的人从侧边街道过来,和云堡主在盟主府大门前碰上。
云堡主笑着和对方打招呼:“杨堂主,好久不见啊。”
被称作杨堂主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生得高大威猛,往那儿一站都能唬住不少人。
由于前些天自己精心培养的数十名堂内弟子被杀,杨堂主现在对七绝教是恨之入骨,对其他人也没什么好脸色。
杨堂主敷衍地朝云堡主拱了拱手,皮笑肉不笑道:“云堡主,今年的五门之首看来要在你们四门中选拔了。”
“哪里哪里。”云堡主客套地道:“比武大会举行,我们也盼望着五门能涌入更多的新鲜血液呢。”
杨堂主沉着脸:“哼!若不是那该死的七绝教,这五门之首我们猛虎堂是坐定了!”
云堡主叹了口气:“唉,猛虎堂的事我都听说了,不过我还听说,七绝教今年也要参加比武大会。”
“这样啊。”杨堂主嘴角忽然扯出一个阴冷的笑容,说:“他们要是赶来,我一定让他们横着出去!”
云堡主也不敢打包票:“这件事我也只是听说,不过依我看七绝教杀了那么多人,应该没哪个胆子敢来。”
云堡主话音刚落,几十个花里胡哨的彩色身影突地从两侧的屋顶飞过来,五颜六色的花瓣纷纷扬扬从空中撒下。
那几十个身影从屋顶翩然落下,恭敬地垂首站在街道两边。
一辆精美华丽的马车缓缓从街道尽头过来,车盖四角系着铃铛,随着车轮的滚动发出空灵悦耳的声响。
云堡主看着拉马车的那两匹白马,问旁边盟主府的弟子:“这是哪个门派,排场这么大?”
盟主府的弟子也是一脸茫然。
杨堂主眯眼盯着街道两旁的人,起初以为他们是女子,但仔细一看,才发现这些人的骨骼和身形不对。
他语气古怪道:“这些人……是男的!”
“男的?”云堡主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在看清那些人的模样时,顿时不忍直视地收回视线:“什么门派的作风这么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