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晚晚“哦”了一声,回到客厅搬了把椅子过来。
看着钟晚晚安顿好,薄冷墨的视线放在电脑上,重新开始办公,而钟晚晚从坐下就心不在焉的,时不时打量薄冷墨。
在钟晚晚第不知多少次歪头的时候,薄冷墨叹了口气,关上电脑,正视钟晚晚。“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钟晚晚偷看猛然被戳破,像海豚般将自己的脑袋放在臂弯里滚了一圈,这才鼓起勇气看薄冷墨,“你是怎么赚钱的啊?”
“遇到什么事了?”薄冷墨问。
“没。”钟晚晚摇头,“我就是想不通,财富差距他怎么就能这么大。”
钟晚晚最近没遇到什么事,上午还好好的看剧本,这会儿又忧心忡忡,她和李横刚通电话了。他想。
李横刚答应她的,这个月就给钟晚晚的母亲用上新医疗设备,现在已经到海关路,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到。
钟晚晚在发愁医药费。
薄冷墨点点钟晚晚的桌子,示意钟晚晚看着自己,“晚晚,沉湎于当下的困难就很难谋的长远,你的困惑,迷茫,害怕都会在你一往无前的勇气中消散。”
“哪里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呢。”钟晚晚喃喃自语。
“热爱!”薄冷墨斩钉截铁,“你的热忱和渴望,是构成你生活都全部力量。”
“热忱吗?”钟晚晚坐在椅子上,整个身体都软趴趴的。
“你最喜欢做的事情是什么?”薄冷墨问道。
“表演。”钟晚晚回答。
“你的公司有表演课程,你去参加过吗?”薄冷墨继续问。
“平常很忙,要去兼职挣钱。”钟晚晚低着头,小声的为自己找理由。
“琴行的兼职很廉价。”薄冷墨毫不留情。
“这个不是为了挣钱。”钟晚晚下意识地说出实情:“是为了长脸。”
“嗯?”薄冷墨拧眉。
钟晚晚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所幸破罐破摔:“实话告诉你,下周我妹妹就要订婚了,我得去弹钢琴争取老爷子的欢心。”
钟晚晚眼角绯红,许是被路过的风迷了眼,伸出状似不经意的抹了一下。
薄冷墨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揪着,里面隐隐作痛。
他伸出手想要摸一下钟晚晚,又忽然想到如今已经没什么资格这样做了。
薄冷墨脸色复杂难辨,最终还是把手放下来。
“钟岩吗?”
“嗯。”钟晚晚回答:“他又坏又有钱,还拿母亲要挟我,我没办法。”
怪不得上次自己利用母亲让她涂药的时候反应那么大。薄冷墨不动声色的摩挲自己的手指。觉得自己之前是有些过分。
“你的片酬大概多少?”
钟晚晚比出一个耶的手势。
“二十万?”薄冷墨猜道。
“两千。”比着二的手无力的垂下去,砸在桌子上。钟晚晚补充:“两千到两万不等,如果有台词的话会多点。”
“那你知道《滥觞》男一号的片酬暂定多少吗?”薄冷墨的声音带着诱哄。
“一千万?”钟晚晚猜了个大的。
薄冷墨摇头,“是六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