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卡尔的调侃,库赞表示自己当然急了,因为他怕路飞又整出什么幺蛾子,比如抱着他的大腿不让自己走之类的烂活儿。
而且他早就打算离开了,只是听说了战国要来,才打算临走时和他见一面,毕竟那一架没打赢,他心里还是有些愧疚的。战国曾经那么看好他,还给了他那么多支持,但他却还是让对方失望了。
只不过刚刚的一场酒后交心后,库赞也终于看开了,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自然也就没有继续留下去的意思了。
“不过...” 突然,卡尔凑到库赞的面前,抽动鼻子来回嗅了嗅,那动作就像一只警觉的小狗,“你喝酒了?”
“嗯,找战国元帅稍微喝了两瓶....”不知为何,库赞的声音有些心虚,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卡尔的目光。
“我信你个鬼!两瓶能有这么大的酒气?” 卡尔把灯一关,拉着库赞就要回去,他的动作十分果断,没给库赞留下一丝拒绝的余地。
“你干什么?”
库赞有些惊讶地问道,他试图挣脱卡尔的手,却发现对方的力气出奇的大。
“回去睡觉!你今晚也别走了,没听说过,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吗?” 卡尔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
“啊?” 库赞有些傻眼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别废话了,你喝成这样,万一在海上撞车了怎么办?就算撞不到车,撞到船、海王类什么的也不好!你也别想着偷跑,这车弗兰奇升级过了,加了很多玩意儿,我不给你讲的话,你肯定开不走的。”
卡尔又打了个哈欠,继续说道:“再说了,这几天你吃我们的,住我们的,用我们的,不说让你掏钱,不告而别总不太好吧!起码得打个招呼再走吧?要是明天早上查房的时候乔巴看不见你,肯定又要急坏了。还有路飞,虽然他大概率不会记很久就是了。”
看着卡尔离去的背影,库赞一时间没有转过来弯。
就算在这艘船上待了那么久,他还是没办法跟上这些人的脑回路。
什么叫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而且查房是什么鬼?自己都要跑路了,他们为什么的关注点为什么总是那么奇怪?
没办法,库赞只能悻悻地回到病房,盖被子睡觉。不然的话,他可能就要失去他心爱的超跑了。
虽然自行车也挺好的用的,但是....嗯,速度上实在是有待加强,当然,真的不是他喜新厌旧、嫌自行车没逼格。单纯只是因为自行车有点慢,没错,就是这样。
而那辆跑车,在他制造出的冰面上,跑的那叫一个风驰电掣,速度虽然比不过波鲁萨利诺,但是在这片海上基本上没人能比他更快了。
用卡尔的话说,那叫什么摩擦力,总之就是他把冰面制造的越光滑,他的车子在飙到最高速度后就越不容易减速,光是滑行就能滑好久,能给他省下不少的体力。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再让库赞去吭哧吭哧地蹬车子,他是真干不了这事了。
就这样,库赞想着自己的爱车,在床上沉沉睡去。
他也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那一架他赢了,成为了海军元帅,不过却收到了来自萨卡斯基的辞职信,把他气得不禁破口大骂,然后一拳砸在了办公桌上。而梦境,便在这桌子的倒塌碎裂之声中,戛然而止。
清晨的微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悄然洒落在库赞的脸上。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觉脑袋昏昏沉沉,太阳穴处传来一阵隐隐的胀痛,显然,昨晚的宿醉对他的影响还未完全消散。
“你喝酒了?!” 一道尖锐的声音骤然响起,打破了房间里的宁静。
“啊?”库赞睡眼惺忪,有些茫然地看向声音的来源。只见乔巴,那只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揉搓一番的小驯鹿,此刻正站在床边,板着小脸,神情严肃得如同一位威严的审判者,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那模样仿佛恨不得立刻用鹿角顶他的屁股。
没办法,医生就是这么难做,不但要对抗疾病,而且还要对抗患者。
“我问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
“呃... 稍微喝了两瓶!”
库赞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心虚,尽管在他眼里,乔巴不过是一个随手就能用冰冻能力制服的小家伙,但面对对方如此严厉的质问,他的心中竟还是涌起了一丝莫名的不安。
“两瓶?” 乔巴的声音瞬间拔高了好几个分贝,尖锐得仿佛能刺破耳膜,“两瓶能有这么大味道吗?”
它一边说着,一边气愤地跺了跺小蹄子:“我不是叮嘱过,你现在不能喝酒吗?酒精会干扰你身体的恢复速度,而且还会和你体内的药物成分结合产生不良反应,导致你的身体...”
紧接着,乔巴开启了 “专业模式”,噼里啪啦地吐出了一大堆库赞根本听不懂的专业名词,试图用这些晦涩难懂的术语,让库赞明白喝酒对他身体的严重危害。
不仅如此,乔巴甚至还跃跃欲试,打算立刻给库赞再临时加两针,来弥补那几瓶酒给对方身体带来的负荷。
对此,库赞自然是坚决拒绝。他可不想莫名其妙地挨上几针,而且打屁股上也太羞耻了。
这一拒绝,可把乔巴气得不轻,只见它在原地急得直蹦跶,活脱脱一只被惹毛的小鹿。
也不知道这世界的人都什么毛病,一个个都讳疾忌医,生死全靠听天由命。
听医生的话就这么难吗?
库赞无奈,只能耐着性子向乔巴解释,自己已经完全康复,现在身体一点问题都没有。
可乔巴却更加不满了,它气鼓鼓地嘟囔着:究竟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
这话倒是让库赞没有反驳的余地。
之后自然又是一番鸡飞狗跳。
事后,库赞还是非常坚定地向大家表示自己要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