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了沈之韵的宣布这会儿已经大声地跟周围的仁商量了起来:“我看啊咱们还是看这个那戏曲咱们从前不去看除了因为咱们看不起,更是因为咱们也听不出个啥呀,你们说是吗?咱们听得懂吗?还不如好好的花个半票的钱,去把明儿沈姑娘的戏给追上!”
这话一出,众人一想,觉得还真是那么回事儿,他们也不是什么文化人,住在城里,有人或许在乡下有几亩地,妻子儿女在家中种地,丈夫在城中经营小店,有人或许没有地,一家人都在城里经营着店,有人是农村来的,拿了刚刚打的东西来卖,看到沈之韵这边收费便宜,也就过来凑凑热闹了。
都是一帮生活灰暗阴沉,在寻找精神寄托的人,他们在尘世中过得非常不容易。沈之韵的话剧主人公张信嫉恶如仇,有勇有谋,敢天下之大不敢,虽说出身也是非常的差,但是人家啥都敢做,不像现实中的人,连多说一句话都要思前想后,连呼吸的空气都能成为自由的障碍,自己被自己卡在心门上,牢牢地卡住。出不来。
一群人说了一阵后,又花了一点钱从沈之韵这里买走了明天的三张票,这才慢慢向各自的家中走去。
沈之韵看着空荡荡的院落,这会儿入了夜,风是凉的,把脸庞上的汗刮得蒸发了,剩了些汗渍在额角鬓间。
姐妹剧院的对面,有一家父子戏馆,装修宏大豪华,这会儿舞台的中央正拉着红色的帘子,看不见里面的光景,台子下面,是观众席,观众席分为前后两派,前面一派圆桌木椅,雕花红漆,十分气派。
后面的,则没有那圆桌子,只有些连漆都没有的木凳子,一看就是给没钱的人坐的,此时一轮明月挂在上空,父子戏馆的大门紧闭着,里面灯火通明,有两人正坐在茶几上商量着什么,夜风把窗边帘子晃了晃,影子在墙上动着。
这两人正是刘仁安父子,刘仁安这回一说要光明正大地朝沈之韵宣战,自然会去请刘元成坐镇,刘元成本来就在愁怎么把沈之韵搞定,如今儿子想了个办法,不管行不行,他都得跟着试,于是很爽快地答应了要来坐镇,并且把家里的两个哥哥也带来了。一家人就在沈之韵家对面光明正大地作威作福了起来。
沈之韵这会儿站在门口盯着对门看,眼神没什么波澜
“金绵,你说,要是我们,会选择看什么?”
“当然选择看剧啊,看戏有什么意思,咿咿呀呀的半天说不清楚,我以前虽然没钱去看,可是大老远的听那些人学腔,就没什么兴趣了。”
沈之韵动动额角,忽然觉得金绵就是一个直女。拥有北方女孩子的豪爽和直来直去。
“你居然不喜欢听戏,也是够奇特的。”在沈之韵的眼里,古代人都是非常喜欢非常慢的歌曲的,越慢越好,最好一句话能拖半天,但金绵此时的表现显然让她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