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高估我了,您有什么话还是直说的好,免得我理解错了,双方产生误会可不太好。”沈之韵面色铁青,可语气还算柔和,
“沈姑娘,你应该明白,有些事情,说得太明白了,是没有好处的,”
那男人依旧不看她,低头摆弄着自己手里的酒杯,仿佛那酒杯是个什么宝贝一般,沈之韵在心里骂娘,她现在觉得河南人是不是有病啊,把自己抓来,又不告诉自己要干嘛,一点谈判的诚意都没有,言辞之间带着几分硬气和霸道。
正在心里将那男人骂得狗血淋头,沈之韵却是忽然想到,这人可能有什么奸计时,沈之韵有些坐不住了,她盘算着,自己如今在黔城的火热程度,是绝对可以做到消失一天,便全城皆知的地步的,毕竟每天都有人来看表演,到了自家门口发现没人,她失踪的消息就会不胫而走。到时候谁坐得住?
整个黔城,因为她的出现而生意受到影响的人,估计心里都有一把专门为沈之韵准备的刀,可这个问题是,谁家刀硬,谁动手。
沈之韵来黔城的时日也不短了,有些事情也是听说过的,比如黔城有名的戏曲大家,刘元成先生,他家的戏班字是整个黔城最有名的,知名度甚至都已经到达了旁边的蜀地,就连北方的一些小城也对刘元成略有耳闻,沈之韵听说刘元成,在黔城的大街小巷都听到过。但沈之韵现在还是觉得难以置信,难道一代宗师刘元成要对她下手了?
虽然逻辑上这是有可能的,沈之韵还是不觉得此时自己可以威胁到刘元成什么,故而对于眼下人的身份,她还有些说不清。不过再拖下去那男人可看起来没有要告诉她的意思,因此她不管三七二十一,喊了句:“刘先生!”
那男人这才回过头来,像是刚刚看到沈之韵一般,眼里露出惊喜之色:“沈姑娘,没小看你,”
沈之韵抽抽嘴角,觉得他这话还不如不说。说了倒是有一种侮辱自己智商的感觉。在听到沈之韵喊出刘先生三个字的时候,金绵有些呆愣,可等她回忆起自己在大街小巷曾经听到果然感叹刘先生的戏曲厉害之时,也曾多听了几句。故而半晌之后,也是反映过来了。
沈之韵没想到这人竟然真的是传说中的戏曲先生,她对于那些咿咿呀呀唱的戏曲不感冒,因此不觉得自己会和眼前的人相谈甚欢,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再次开口:“小女子家中遭遇变故,无钱吃饭,这才生出了说书赚钱的念头,绝对没有与先生作对的意思。更何况,戏曲博大精深,哪里时我的小小说书可以比较的,所以小女愚笨,不知先生找我所为何事。要是先生让小女子不能演戏了,那也是不可能的,因为小女子还要养家糊口,甚是穷困,我每天是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我满脸黑眼圈,满额头痘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