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之韵和金绵两人都愣了一下,金绵看了沈之韵一眼,见她没什么表情,于是木木地点了点头。沈之韵想起,她当初是私奔出来的,现在......
“允修,你那个情哥哥呢?没跟你一起吗?”
“之韵,就你会说话,什么情哥哥,他现在是我相公。我相公此时在衙门里面当值呢,我没事干,就出来逛一逛,没想到遇到你了。你怎么会来这里啊?什么时候来的?世儿没跟你一起吗?”
见苏允俢一个副兴致颇深的样子,沈之韵干脆拉她进了屋,几个人坐在院子里面,沈之韵这才缓缓说来:“你走后,我被迫许给了温常羽。可是我哪能愿意,于是也想像你一样逃跑,但逃跑的过程中却被苏界发现,他威胁我成他的王妃,我在他的威胁之中又与他定了婚约,原本以为我会那样嫁出去,在深宫大院里面过一辈子,可在我嫁人的那一天,苏界正好起兵造反,我明白了与我成婚只是一个幌子,找个理由大阵仗的进入皇宫才是他的目的,可偏偏那天,长安地震,整个皇城一片废墟,我们逃了出来,中间有些波折,可你父皇还是生擒苏界,夺回长安,我不想再回到宫里,于是偷偷溜了出来。到了这里”沈之韵偷工减料的叙述着那些往事,金绵在一旁也听出了她有意省略某些事情,是的,关于苏允世,关于杀人,她都没说,在这个从前的好朋友,现在说不清是什么关系的女孩面前,沈之韵并不想暴露得那么彻底,听她说完,金绵紧紧握着的拳头此时也松开来,大梦初醒一般,她站起身来:“我去沏壶茶来!”
苏允俢当初是在长安待了一阵再离开的,有些事情也是知道一点,如今听她说来,越发觉得愧疚:“之韵,是我对不起你,”
她垂着头,刚刚的一身气势这一刻好像没有了,像一只淋了雨的鸡,狼狈,
“不怪你,怎么会怪你呢,再说我现在不是过得很好嘛,我们往事不再提,从零开始。”
几人又说了一阵,最后苏允俢要回去给她丈夫做饭了,这才依依不舍地朝门口走去:“韵姐,我家就在城北区安府,你有空一定来找我,”
沈之韵忙不迭应着,好不容易把她送出去。
她走后,金绵的饭菜也做好了,两人开心的吃着,谁也没有去提及刚刚来过的苏允俢,好像她从来不曾存在过一般。另一边。苏允俢回到了家,却是心不在焉的做着饭,想着沈之韵这几年吃的苦,虽说跟自己关系不大,可曾经那些沈之韵每天晚上为了她的自由奔波的日子。她又忍不住抹了几滴眼泪,想来想去,她的一生,对她好的人不过两人,一个沈之韵,一个安迹,生她的父皇母后对她既无什么牵挂,她的心中自然也没有他们的位置。淑妃是死是活,没有人告诉她,她也不想知道,可能已经随着长安的地动山摇不在这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