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心里做了判断:这妇人并不缺钱。想到这里,沈之韵又回忆起自己昨天干的蠢事,差点就让金绵拥有这样一位恶婆婆,她拍拍胸脯,一阵后怕,心想,幸亏最后没有这么干。
那妇人犹豫了半晌,满脸通红,最后说出一句话:我不管,我儿子的医药费就要你出。
这话一出,沈之韵巧笑嫣兮,笑意更深,轻飘飘地说:“可以啊,反正你儿子的工钱我还没给,如果您需要的话,我也不介意提前把他一天的工钱给您,我再去找个木匠就是了,反正我从来不欠别人工钱。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最后一句话是沈之韵咬着牙齿说出来的,带了点用力的味道。
她忽然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又笑了,没有人知道她在笑什么,可一旁的金绵却是想起了,两个人曾经携手把那件小屋门外的柴火点燃,曾经亲手将那些害过自己的人亲手葬送在火海,她跟沈之韵一样,早就不是什么善良的小姑娘了,那天他们学会了一件事,那就是,别人如果欺负你了,你是可以杀掉她的,全靠本事。
她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安身之地,如今自然是并不打算再轻易离开,况且这天下也不存在一个没有坏人的地方。
无论是沈之韵还是金绵,这会儿眼神里都带上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妇人一听沈之韵的意思,是不仅不会给自己医药费,而且还要把自家儿子给炒了。她顿时怒了跟一只炸毛的公鸡一样,伸出手要朝沈之韵抓过来,沈之韵皱着眉头躲开了。
她想破口大骂,但是想到自己以后还要营业,留下个粗鲁的形象终究是不太好,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怒目而视:“大婶,您再这样不讲理,我们就不客气了,我们看在您年纪大。不跟你计较,我这个人也是有道德底线的,若真是我的错,该我负责,我自然责无旁贷,一定尽好责任。可我也说了,您的儿子跟我们在一个饭桌上吃饭,怎么可能我们没事,他有事?而且我家非常讲究卫生,连菜都是要洗好几遍的,用的米也是新买的,食材没问题,我们没问题,问题在哪里,你们自己有数,您的儿子又不是什么傻子,他自己吃了什么东西自己心里不知道吗?这么让你做这个当妈的跑到这里来无理无脑。再说了,请你儿子吃饭我还做错了,我的天,,本来我昨天是想请他吃晚饭的,可是我们有事,连自己都来不及吃了,这才没有请,我的天,幸亏没有请,不然,这会儿倒霉的就是我们了。真是跳进长江都洗不清了。”
众人听到沈之韵这话,几乎已经确定了是这妇人在胡说八道,无理取闹,毕竟人家小姑娘好生生的站在这儿,这是真的,而且那个木匠也确实不是傻子,他自己吃了什么自己有数。
人群中又不怕事的,已经大声吼了出来:“嘿,张家的,回去问问你的宝贝儿子,昨天晚上背着你们在外面吃了什么”